郝歆微微擰了一下眉,下一刻還是衝了上去,首先蹲在地上將她向一旁挪了挪。
陸思思摔倒的地方距離玻璃碎片很近,就在剛纔摔倒的那一刻,手臂就已經被劃傷了一塊。
她今天爲了好看,特意穿了一條抹胸的小禮服,手臂和肩膀都暴露在外,很容易被劃傷。
郝歆倏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尚司軼見狀趕忙上前要去幫忙,郝歆冷了她一眼:“你要抱她?”
尚司軼頓時搖了搖頭,向後錯了一步。
郝歆將她重新放到一塊地方,這纔開始檢查她的情況。
按理說病人突然暈倒是不宜隨意搬動的,郝歆大概對她情況已經有了些預判,這纔敢輕易動她。
如她所猜,這姑娘只是低血糖了,郝歆給要了一杯糖水,又要了醫藥箱,幫她把傷口清理包紮好,這纔對一臉擔憂的陸爸爸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低血糖,她應該這兩天都沒好好吃飯吧。”
陸爸爸點點頭,趕忙道謝:“謝謝啊。”
陸爸爸無奈的掃了一眼自家女兒,說起來是真的氣人,可畢竟還是親生的,多少還是心疼的。
這幾天陸思思爲了穿禮服好看,一直在刻意節食,每天只啃個黃瓜西紅柿的,最多吃點生菜葉子,完全把自己當兔子養了。
現在會這樣,也算是她活該。
陸長存嘆息一聲,蹲下身正準備把女兒揹走,就見她自己醒了過來。
頓時那股子氣又起來了:“既然醒了,就自己起來趕緊走吧。”
陸思思這會兒雖然醒了,可人還是有些不舒服,虛弱的爬起來,想要再作妖也沒力氣了,只得和陸長存走了。
鬧劇結束了,郝歆看看地上的一堆玻璃瓶,幹嘛讓服務員掃走了。
這個時候,衆人看郝歆的目光也微微變了變。
先不說別的,就說她是樊忠徒弟的這一事,就已經讓人覺得她高人一等了。
再看她剛剛救人的那一幕,她的動作嫺熟老練,看着就像是專業的,那一刻也讓她整個人好像染上了一層光暈。
最後,再說她不計前嫌的高尚情操,這已經甩了陸思思幾條街了!
如果是常人,很多人都很難在陸思思那麼作妖后還能伸出來援手,可是郝歆該懟她懟她,遇到大義面前還是可以伸手幫忙。
這一點就已經勝過於很多人了。
司老爺子也同樣看到了這些,他雖然勢力,在乎利益關係,可是也不是完全如此膚淺,這一刻對郝歆還是多了一些改觀的。
不過,這並不代表就算是真的接受她了,之所以他沒反對,是覺得他們都還年輕,離談婚論嫁還很遠,而且年輕人之間的感情也不穩定,說不定到畢業時都不知道換了幾任了。
真的倒是談婚論嫁的時候,以郝歆如今的背景,還是不能符合他的標準。
郝歆並不知道這些,當然兩人也還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一定要司老爺子完全接受她。
“怎麼了?怎麼了?我剛纔看見救護車都來了,出什麼事了?”姍姍來遲的尚母走近幾人,滿臉慌張。
剛纔陸思思暈倒,服務員怕出事,第一時間就叫了救護車,可不料郝歆三兩下就把人弄醒了,待救護車趕到是就讓人家回去了。
結果正好被進門的司宛芸看到救護車開走,抓來一個酒店工作人員,一問聽到說是宴會廳那邊叫的,頓時就嚇個半死。
尚司軼一臉平靜的解釋了一下,司宛芸這才舒出一口氣:“嚇死我了,果然還是我家歆歆,就是厲害,比救護車還管用。”
郝歆嘴角抽了抽,對司宛芸有些無語,不過自知司宛芸是真心喜歡她。
這時司宛芸才顧上看郝歆和尚司軼的禮服,頓時就搖着頭,“嘖嘖”讚道:“哇,今天你們小情侶穿的情侶裝啊?更般配了,還真是養眼。”
司宛芸滿眼都是對郝歆的滿意,自從暑假她知道尚司軼和郝歆確立了戀愛關係後,就一直處於很興奮的狀態。
郝歆被司宛芸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有些臉紅道:“阿姨,您過獎了。”
郝歆與尚母的互動,自然落入不少人的眼裡,可見司宛芸是真的喜歡郝歆。
有了尚母的支持,便有更多人確認了郝歆能成爲尚司軼另一半的概率,畢竟當初尚母在司老爺子極力反對的情況下,還是嫁給了尚司軼的父親一事也不是什麼秘密。
很快嘉賓都到齊了,司老爺子上臺去講話,先是講述了一番司氏集團的發展史,將司氏集團百週年的重要時刻擡到一個高度,隨後才說今天尚司軼生日的事情。
衆人紛紛獻上祝福,又是祝福司氏集團百年,又是祝福尚司軼生日,一時間氣氛好不熱鬧,自然也順理成章的到了送禮物的環節。
爲了放禮物,尚司軼身邊特意放了一個小推車,所有的禮物都被堆放在上面。
這時,有人便開始問道:“也不知道郝歆小姐作爲女朋友送了什麼禮物?”
有了這樣的聲音,很快便有更多的人開始關注這個問題,尚司軼也一臉好奇的看向郝歆。
郝歆的禮物必然是他最爲在意的,計算她送一張卡片,他也是期待的。
郝歆本想在結束時,最後再送尚司軼,可現在既然大家都再問,也不至於早晚了。
她喚來服務員去取自己寄存的禮品袋,她不太喜歡手上拿太多東西,平日裡喜歡揹着雙肩包,既可以解放雙手,又能裝下不少東西,今天穿了這身禮服,自然不可能再背雙肩包,手裡的小手包又放不下禮物,便寄存在了服務檯。
過了片刻,服務員拿着一個袋子走了過來,遞給郝歆一個袋子:“郝小姐,這是您剛纔寄存在服務檯的袋子。”
郝歆接過來,趕忙道謝。
司宛芸的目光鎖定在袋子上,一臉好奇:“哎呀,也不知道歆歆給我們小軼準備了什麼禮物?”
所有人都看向郝歆手裡的禮品袋,袋子很普通,和一般商場裡的禮品袋沒什麼區別,和小推車上那些錦盒包裝的禮物相比,顯得寒酸了不少。
尚司軼自然不在乎這些,只是好奇她準備了什麼:“我可以拆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