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雯被打成了豬頭臉，連去找李春花給她出氣的臉都沒有。
廁所裡，李雯雯小心翼翼的捧了把水冰一下臉，結果不小心被手指頭戳到臉，痛得她倒吸口冷氣。
“嘶……哎呦，疼死了。”
看着鏡子裡的豬頭臉，李雯雯氣的跺腳：“該死的顧瀟瀟，臭女人，長得比我好看就算了，打架還比我厲害，哼，此仇不報非。”
忍住心裡的不耐煩，她朝廁所裡喊了一句：“那個什麼破碗，你好了沒有啊，拉棉花屎呢，那麼久不出來。”
杜婉兒憤憤的在廁所裡翻了個白眼，這才走出去。
“雯雯，你沒事吧！”她立刻換上關心的嘴臉。
李雯雯一看見她這種表情就煩，她最討厭這種假溫柔的女人了，她爸的女人都是這種貨色。
“行了行了，你就別裝了，你什麼貨色我不知道嗎？”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雙手叉腰，趾高氣昂的問她：“我問你，你爲什麼騙我，說顧瀟瀟是那不三不四的女生。”
之前她在外面看見顧瀟瀟從豪車裡走出來，懷疑她被人包養。
因爲在李雯雯的世界裡，從她老爸車裡走出來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被她爸包養的，所以她纔會下意識覺得顧瀟瀟也是被人包養的。
但是沒有確定的證據，她沒敢說話，直到這什麼破碗告訴她，顧瀟瀟以前在初中就不正經，她這才相信了。
沒想到是人家老爸，這下尷尬了。
她李雯雯欺負人，得欺負的有格調，栽贓的事兒她不幹。
杜婉兒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下子慌了。
“雯雯，我沒騙你，顧瀟瀟她真的是那樣的人，她初中就跟好幾個男生關係不清不楚。”
“哪幾個？”李雯雯不耐煩的問。
“一班的肖戰，還有我們班的袁江，還有現在在一中的林楚。”
“擦，說了半天，你說的都是沒錢包養人的窮學生。”
李雯雯呸了一聲：“老子這頓打真是被你坑了，你這什麼破碗，以後別跟着我了。”
說完，她哼哼着走了。
杜婉兒被她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憤憤的跺了跺腳：“自己沒出息還賴我身上。”
等杜婉兒走了，廁所最後面的門被推開。
顧瀟瀟漫步走出來，臉上掛着陰森森的笑。
她就說嘛，這杜婉兒就是個喜歡作妖的主。
這事兒果然有她的手筆。
忍一時風平浪靜？
呵，她顧瀟瀟要真是這種人，天都要下紅雨歌頌。
這天晚上，還沒下晚自習，顧瀟瀟就拉着肖戰偷偷跑出了教室。
她都沒告訴肖戰要幹嘛，肖戰一臉莫名，伸手將她拉回來：“你上哪兒去？”
“噓，小聲點。”
顧瀟瀟回頭衝肖戰小聲噓了一聲，悄咪咪的將他拉到回宿舍的林蔭小道邊，躲進灌木叢裡。
黑暗的夜色下，肖戰那雙漆黑的眸子彷彿盛滿整個星辰，他喉結上下滾動：“你做什麼？”
想到等會兒要做的事，顧瀟瀟暗戳戳的笑出聲：“嘿嘿，做點兒有趣的事兒。”
因爲離的太近，顧瀟瀟說話的熱氣輕而易舉噴灑在肖戰臉上。
肖戰一米八八的高個子，被她強拉進樹叢裡，別提姿勢多憋屈。
她柔軟的頭髮俏皮的在他鎖骨邊緣滑動，癢癢的。
肖戰還想多說什麼，只見顧瀟瀟雙眼頓時一亮，猛地將他撲倒在地。
黑暗中，肖戰清冷的眸子瞬間睜大。
不可置信的看着顧瀟瀟，她說的有趣的事……肖戰心跳控制不住加快，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握緊，而後又鬆開。
掙扎了幾次，確定這不是做夢，肖戰修長的大手瞬間攬上她的腰身，只不過他的手還沒碰到她，她就如一頭迅捷的獵豹，快速從他身上竄出去。
只聽“啊”的一聲尖叫響起，來自一道似乎熟悉的聲音。
肖戰茫然的在地上躺了兩秒。
顧瀟瀟一個袋子套在杜婉兒頭上，將她推在地上猛揍了一頓，在她把袋子取下來之前，飛速拉着肖戰跑路。
終於跑到杜婉兒看不見的地方，顧瀟瀟停在原地喘了口氣。
肖戰將她拉到一邊，問她：“你剛剛打的是誰？”
“杜婉兒，你的老相好。”顧瀟瀟渾不在意的說。
“因爲傳聞的事？”
肖戰語氣平淡，配上他清冷的嗓音，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
顧瀟瀟被人包養這件事，早就傳到了肖戰耳朵裡，他當時還把說這小道消息的幾個男生胖揍一頓。
顧瀟瀟還以爲他又要教育她不準打架之類的，求饒的合攏雙手：“戰哥，你千萬別告訴我媽。”
肖戰眉梢輕挑，習慣性給她整理頭髮，語氣低沉自然：“打得好。”
顧瀟瀟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肖戰：“你是我那思想如同九十歲老朽的戰哥嗎？”
肖戰：“……”
九十歲老朽。
呵……原來在她眼裡，他思想如同九十歲老朽。
見肖戰不說話，顧瀟瀟還以爲他生氣了，當下討好的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戰哥哥，人家開個玩笑嘛，不要生氣好不好？”
肖戰哪裡會生她的氣。
他算是明白了，這丫頭拉他過來，就是給她當證明的。
“不在場的證明想好了？”他笑問，清冷的眸子比夏夜的星空還要讓人沉醉。
顧瀟瀟癡迷了一秒鐘，道：“早就想好了，就說我肚子餓，提前跟你跑食堂吃東西。”
杜婉兒不比李雯雯，就杜婉兒那貨，要是知道是誰打她，百分之八十會告訴老師。
瑞陽高中對打架這事處理的很嚴重，到時候肯定會請家長。
顧瀟瀟可不想到時候讓林水茹擔心。
所以背地裡打是最好的，到時候就算她告訴老師，她也好拉肖戰出來當證人。
再說了，她和肖戰好歹也是全年級第一，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學校是斷然不可能定她罪的。
她笑容得意萬分，秀氣的眉毛微微彎起，如同漆黑夜空中狡黠的上弦月，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夜色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就像萬千星河倒映在湖面的景象。
肖戰看得失神，直到顧瀟瀟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下意識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