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妖天九人都沉默了!
的確!
現在的情況下,他們即便是動手也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先不說能不能殺死或者奴隸吞天噬魂獸,單單是其身旁那十三頭領主級黑暗獸的拱衛和守護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打破的。
想到這裡,他們的目光下意識的撇了一眼下發黑色光束之內的吞天噬魂獸,雙拳緊握道:“該死,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它成功?”
“如果它進化成功的話,那他的力量將不遜色於道尊級強者,甚至連領域級黑暗獸都會被它那濃郁的王者血脈支配,到時候咱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性擋住它了!”
此話一出,包括朱天篷在內的衆人都是隨之沉默。
雖然不想要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一旦吞天噬魂獸進入成長期,那他們所謀劃的一切都將飛灰湮滅,甚至連自身都會有性命之憂。
“主人,不好了!”
突然,八珍鸞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神色有些急躁道;“那些黑暗獸在獻祭,它們在獻祭自身想要加快吞天噬魂獸的成長進化!”
什麼!
獻祭自身!
瞳孔一縮,朱天篷和妖天等人的神色驟變,顧不得在內心思索其他,當即扭頭朝着下方望去。
可以看到地面上的十三頭黑暗獸不知何時已經組成了一個詭異的陣法,黑紅色的光輝璀璨間,化作了一道道的光幕隨之進入到了那吞天噬魂獸所在的區域。
在十三頭領主級黑暗獸獻祭自身一切的代價之下,那吞天噬魂獸本身還有些虛弱的狀態則是急速的開始恢復,短短十數個呼吸的時間便是強烈了十數倍不止,連心跳聲都宛如戰鼓一般的不斷在那裡響徹。
“這……”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等人都傻眼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如果僅僅是讓吞天噬魂獸自己進化還需要一段時間,他們也還有一絲希望可以爭取一下。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是爭取什麼了,單單是吞天噬魂獸進化就是板上釘釘,且有十三頭領主級黑暗獸的獻祭之下,後者定然會在短時間之內完成進化,甚至可能連自身的虛弱都不會持續太久,到時候他們別說是想要奴役後者,只怕逃都逃不了。
畢竟吞天噬魂獸可不是那些尋常黑暗獸可比,它體內蘊含着王的血脈,哪怕朱天篷的組合神通在強大隻怕在它的面前也會無所遁形,到時候……
幾乎在瞬間,妖天,魔殤,神無心等人的臉色就隨之大變,一個個毫不猶豫的取出自我的靈寶緊握在手,眼底殺機濃郁道:“該死,不能在拖下去了!”
“必須阻止它,哪怕不能得到它也要毀了它!”
“吞天噬魂獸成熟體便可鎮壓道帝境強者,這類的存在簡直就是逆天至極,絕對不能讓其成長下去,必須要殺死他!”
“……”
說話間,他們身上的氣息開始遊走,也顧不得朱天篷和周無雙之前的警告,一個個轉身邁步就準備走出飛船乘着那吞天噬魂獸尚未徹底進入成長期之前將其幹掉。
“等一下!”
見此情形,朱天篷連忙開口阻止:“諸位難道真打算就這樣去嗎?”
“那十三頭黑暗獸獻祭不假,但現在一個個都是獸血沸騰,戰力比之尋常之時要強大數倍不止,即便是咱們全部出擊只怕也不可能是其對手,更別說是殺死其中的吞天噬魂獸。”
聞言,妖天九人邁動的腳步爲之一頓,眉頭緊鎖間雖然不想要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朱天篷所說的這樣,現在的情況下,他們即便是全力以赴,只怕也只有不足一成的成功率。
下意識的,神無心轉過身,那雙淡然的眸子聚集在了朱天篷的身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那天篷兄說該如何是好?”
“你應該也很清楚這吞天噬魂獸的威脅和潛力,如果不能阻止且斬殺它的話,那一旦它進入到成長期,到時候不說是咱們,包括三大帝國都會被黑暗獸的戰火籠罩!”
這話不假!
吞天噬魂獸本身就是王之血脈,僅僅是幼年期就能夠召喚來這麼多領主級黑暗獸的守護,甚至連領域級的黑暗獸都前來了此地坐鎮。
一旦它進入到了成長期,到時候大批的領主級黑暗獸就會隨之聚集在它的身旁,一旦它想要發動戰爭的話,三大帝國都會被戰火籠罩,無數的生靈都會隨之身死道消。
“我知道!”
點了點頭,朱天篷深深看了神無心一眼之後,隨即目光看向其餘人道;“但正是因爲如此,咱們卻也不得不爲之慎重!”
“吞天噬魂獸的威脅毋庸置疑,但咱們動手的話卻也不是這般的蠻幹,而是需要找到一個機會,一個將其一擊必殺,亦或者一舉收服的機會!”
“所以,現在的咱們還不能行動,必須要等待,待十三黑暗獸獸血沸騰的時間過去了,待它們都隨之陷入虛弱無力之際纔是咱們出擊的最佳時間!”
“而且這吞天噬魂獸本身就是一頭蘊含着王血的黑暗獸,它的進化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完成,到時候咱們只要在它完成之前將其破壞和誅殺即可,而不需要說如現在這般衝出去自尋死路!”
此話一出,妖天九人都說不出話來。
大家都不傻,作爲三大帝國同輩修士之中最爲傑出的存在,他們都擁有者過人的智慧,自然很清楚朱天篷所言不假,且是極其的真實。
但正是因爲如此,他們卻也不願意承認這一點,畢竟剛剛他們可是被吞天噬魂獸進化給嚇到了,如果承認的話,那豈不是……
一時間,場內的氣氛迷之尷尬,妖天等人不言語,但卻也沒有在如剛剛那般的衝動冒進,一個個站在那裡面面相視間卻也說不出話語來。
突然,八珍鸞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指着一處區域呼喚道:“主人,快看,那裡有人!”
而他的話則是隨之打破了場內尷尬的氣氛,包括朱天篷在內的衆人也顧不得其他,一個個扭頭順着他右手所指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