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破空聲響徹,朱天篷和七夜的身影隨之降臨在了那妖帝殿的宮殿廣場之上。
‘嘎嘰’一聲,那宮殿的大門隨之開啓,緊接着,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便是從其中傳遞而出:“都進來吧!”
聞言,朱天篷和七夜的神色都是爲之肅然。
不爲別的,因爲那股聲音給人的感覺到太虛無縹緲了,就好似遠在億萬裡之外傳遞而來的聲音一般,這不是現實的距離,而是修爲的差距。
“帝子,請!”
抱拳一禮,七夜沒有在邁步前行,而是給予朱天篷絕對的尊重!
赫然!
哪怕是妖庭長老,但其地位卻也還在帝子之下。
“好!”
答應一聲,朱天篷也不矯情什麼,邁步便朝着那妖帝殿之內走去。
待他邁步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七夜才擡腳跟上。
很快的,兩人就隨之進入到了那宮殿之中,放眼望去,整個宮殿的光線顯得有些昏暗,一根根柱子之上篆刻着栩栩如生的妖獸。
尤其是在妖帝殿的正中區域,那裡有着一個巨大的圓臺,立地五尺而立緩緩選擇,其上有着五行八卦的圖案璀璨,遠遠的就讓人感覺到一股特殊的吸扯力,宛如要將人的神魂都給吸進去一般。
“這是什麼東西!”
“居然有着如此的魔力!”
內心嘀咕,朱天篷下意識的開啓帝眸,那圓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小時,取而代之的乃是一道道線條纏繞,連接在一起造就了無盡的玄妙和造化。
半響,朱天篷纔將自己的目光給收回來,深吸一口氣之後,神色有些複雜道:“規劃法則線條運轉!”
“好厲害的手段!”
“這乃是妖庭之主的手筆?”
滋滋——
就在此時,一道空間隨着扭曲。
循聲望去,可以看到在大殿上方的一座帝椅之上,一名穿着三足金烏帝袍服侍的男子出現在了那裡,大手一揮坐下身,周身波動浩瀚宛如深淵。
“拜見妖庭之主!”
單膝跪地,七夜垂下頭,將自身的姿態擺的極其低下。
反之,朱天篷卻是看了那人一眼,並未跪倒在地,僅僅是抱拳一禮道:“拜見妖庭之主!”
一時間,場內的氣氛死寂。
面對七夜和朱天篷的行禮,那妖庭之主宛如沉睡一般沒有回答,一雙眸子緊盯着朱天篷,似乎陷入了某種情緒之中。
許久,妖庭之主方纔從自己的情緒之中回過神來,擺了擺手道:“都起來吧!”
聞言,朱天篷站直身子,昂首看向妖庭之主,眉頭卻是悄然的爲之皺起。
不爲別的,從妖庭之主的身上,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並非雙方認識,而是後者身上散發出的波動太熟悉:金烏血脈!
赫然,這妖帝乃是金烏一脈的存在,加上其身上穿着的三足金烏帝袍,毋庸置疑他的本體就是三足金烏!
可這就讓朱天篷更加不解起來了。
三足金烏的潛力如何他很清楚,雖然在洪荒之內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存在,但是在步入九天十地之後就已經明顯不夠看了,可後者偏偏卻是在大道之路內成爲了妖庭之主,這是不是很奇怪?
“叩謝我主!”
與此同時,七夜口中呼喊一聲,其身子也是從地面上站起,躬身行禮道:“我主,第九帝子的身份已經得到了驗證,的確乃是我大祭司預言的那個人!”
“不僅如此,在乾坤界的時候,天篷帝子跟萬神帝國的神霸天有一戰取得絕對上風,如果不是神無極的阻止,天篷帝子完全可以將其徹底誅殺。”
聞言,妖庭之主打量朱天篷的目光隨之收回,點了點頭道:“很好,不愧是我妖庭的第九帝子!”
“七夜,你下去吧,傳令下去,準備帝子繼任儀式,從今日起朱天篷便是我妖庭混元峰的峰主,也是我妖庭的第九帝子,任何人不得造次,不得打擾,違令者殺無赦!”
“是!”
身子一顫,七夜眼底露出駭然之色,沒想到妖庭之主會發布這樣的命令,不過他卻也不敢怠慢和大意,躬身一禮之後,匆匆的朝着外界走去。
至始至終,七夜甚至都不敢環顧四周一下,連看朱天篷都是匆匆一瞥,可見他對於妖庭之主的畏懼是何其的強烈。
很快的,七夜便隨之離開了大殿,整個大殿之內就僅剩下朱天篷和妖庭之主二人,四目相對,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許久,妖庭之主才從那帝座之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下方的朱天篷道:“鴻蒙帝體,我可有說錯?”
什麼鬼?
他看穿我體質了?
眉頭微微一皺,朱天篷腦海中的思緒開始轉動起來。
“難道是……”
猛然間,朱天篷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悄然一變,再度看向妖庭之主的目光卻也是隨之戒備起來。
不爲別的,因爲他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昔日的青帝也加入過妖庭,且跟妖庭很可能就發生過什麼不好的衝突事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現在擁有跟青帝一樣的體質,這妖庭之主是不是會多想?是不是會……
“不必如此!”
將朱天篷反映盡收眼底,妖庭之主嘴角上揚道:“我很清楚你是你,他是他!”
“而且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十數萬年了,雖然我們一脈與之的恩怨還未減少,但我卻也不會牽連到你的身上來!”
“不過有一點我卻是十分的好奇,當年我們可是將關於他的一切都斬斷了,按理來說他的傳承不可能留下去纔對,你是如何得到的?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果然有恩怨!
這青帝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內心苦笑,朱天篷目光看向妖庭之主,遲疑了一會兒之後纔開口說道:“我能夠有今日乃是因爲……”
當即,朱天篷簡單的將自己得到傳承,轉化青蓮體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說完之後,朱天篷目光看向妖庭之主道;“不知道妖庭之主問這些做什麼?”
“既然你不打算追究什麼的話,那應該不需要追問這些東西纔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