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帝,這裡,這裡……”
這時,冥河的呼喊聲響徹,打破了場內僵持的局面。
下意識的扭頭望去,朱天蓬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道:“哦,居然還有他!”
在抵達此地之後,朱天蓬一直都忽視了冥河的存在,此刻看到後者,他內心的思緒卻也是悄然的轉動起來了。
以冥河現在的狀態,擺明就是被女媧壓制得死死的,如果他撒手不管的話,那……
想到這裡,朱天蓬眼底精光不由迸射,隨即開口道:“哦,原來是冥河老祖,不知你叫本帝所爲何事!”
此話一出,遠處冥河臉色瞬間難看了一下。
朱天蓬此話,擺明就是幸災樂禍的姿態,這讓他感覺到十分的不爽。
但一想到自己有求於人,冥河卻也是將內心的怒火壓制,勉強露出一絲的笑容道:“朱天帝,救我出去,你我聯手絕對能將女媧徹底的留下!”
“事成之後,我徹底離開地水域,前往媧皇域所在之地,保證今後不在於你作對如何?”
呵呵!
如看傻子般看了冥河一眼,朱天蓬內心內心冷笑連連。
救冥河不是不可以!
但居然想要讓他白救,且沒有任何的好處,得到一些空頭支票,這卻是讓朱天蓬不爽了,內心暗道:“還真是老而不死是便爲賊,想得還真是好啊。”
緊接着,朱天蓬便扭過頭,看也不看冥河一眼,甚至連話都沒有說。
“這……”
見此情形,冥河張了張嘴,眼底怒意和尷尬之色閃過。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話有些想當然,但想要讓他付出代價,他卻也表示做不到,至少在他心目中,至始至終都只是將朱天蓬當做一個小輩對待罷了。
哪怕朱天蓬曾經擊敗過他,但他卻也擁有着自己的驕傲,並不認爲那次的失敗乃是真實的,何況還是在他現在修爲已經達到了道十的情況下。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很快的,冥河卻也不得不爲之妥協,因爲他實在是不想要繼續這樣下去,一旦朱天蓬和女媧達成協議的話,那他的下場絕地不會好到那裡去。
怎麼樣?
撇了冥河一眼,朱天蓬思索了一下,嘴角一抹厲色閃過,開口道:“很簡單,臣服於我,本帝就救你出來,如若不然,你死活跟本帝何干!”
“這不可能!”失聲咆哮,冥河看向朱天蓬目光滿是怒火,他怎麼也沒想到朱天蓬的野心如此巨大,居然想要讓他臣服,這簡直……膽大包天。
聞言,朱天蓬聳了聳肩,神色淡然道:“哦,那就是沒得談了!”
說完,他也不在理會冥河,目光看向不遠處女媧道:“女媧娘娘,你考慮的如何?”
“本帝可沒有忽悠你,更沒有要欺騙你的意思,除非你真打算魚死網破。”
此話一出,女媧俏臉變了變,眼底閃過一絲掙扎之意,雖然不想承認,但卻也不得不說,現在的情況下,她如果繼續僵持下去的話,對自身乃是極其不利的。
“朱天蓬,你混賬!”
突然,女媧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開口淬罵間,一雙美眸內滿是怒火和殺機。
“?”
眼底閃過一絲不解,朱天蓬不明所以道:“娘娘此話何意?真當本帝是泥捏的嗎?”
雖然不知女媧爲何發怒,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朱天蓬卻也不會任由人肆意的侮辱自身。
“哼!”
冷哼一聲,女媧狠狠瞪了朱天蓬一眼,咬牙切齒道:“別裝了,本宮還真是小瞧你了。”
“不過想要奪取我的媧皇域,你還嫩了點!”
“你等着,下一次,本宮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女媧也不在逗留,嬌軀一晃,七彩光輝璀璨間,其身子隨之消失在了地水域之內。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奪取媧皇域?難道……”
想到某種可能性,朱天蓬內心爲之一動,下意思的掐指演算,臉上頓時就露出會心的笑容。
在他的演算之下,總算是明白了始末,無極域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在青玄坐鎮的情況下,金鳳和金凰帶領着的真鳳一脈修士大敗。
而後段德和木三石乘勝追擊的打入到了媧皇域之內,雖然有女帝的存在導致無法進入其中,但段德和木三石卻也不是吃素的,二人不知施展了何等手段攪動了媧皇域之內的風雲,導致了無數的修士隕落,嚴重的破壞了籠罩媧皇域天道的規則,這也導致了女媧不得不匆匆離開歸去。
“不好!”
突然,朱天蓬神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取出一枚傳訊符開口道:“段德,三石,速速帶人離開,女媧已經歸來,你們不是她的對手!”
說完,朱天蓬才舒了口氣,至少在他提前部署之下,木三石二人只要不執着就能夠安全的帶人撤離,這次兩域危機也算是隨之解除了。
這時,冥河的咆哮聲再起:“混賬,女媧,你放本祖出去!”
循聲望去,只見其身軀此刻被禁錮在哪裡,整個人一動不動的看上去極其的猙獰和淒涼。
最關鍵的是,女媧雖然離開了,但那禁錮他的力量並沒有散去,冥河此刻就宛如砧板上的肉,不得不任人宰割。
眼底精光一閃,朱天蓬內心暗道:“滋滋,女媧還真是給本帝好大一個禮物啊。”
說完,他卻也不在遲疑,一步邁出,其身子就抵達了冥河所在區域,大手一揮,那席捲天地間的時空裂痕轉移,直接就聚集在了冥河所在的區域。
做完這一切之後,朱天蓬緩緩提起手指鴻蒙天帝劍道:“冥河老祖,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人身何處不相逢啊。”
聞言,冥河本就憤怒的神色於此刻更加怒火中燒,一雙眸子死死盯着朱天蓬,咬牙切齒道:“朱天蓬,你想要做什麼?”
“想要乘人之危對付本祖?不是本祖看不起你,以你區區道九的修爲,你又能夠對本祖做什麼!”
“你以爲你是女媧嗎?你以爲本祖是你隨意宰割的嗎!”
一邊說着,冥河體內法力涌動,掙扎着妄圖掙脫女媧的天道禁錮之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