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抱的這麼緊幹嘛?鬆手啦。 ”優曇不悅的瞪了歐珀一眼,下意識的朝着他的腰狠狠的掐了一把。
歐珀受痛,頓時鬆開了她的腰。
趁此機會,優曇急忙鑽了出去,單手滑過貨架,將貨架的白霧盡數驅逐。
“再給你們兩分鐘時間選出自己心儀的寶貝!”優曇雙手叉腰,趾高氣揚的瞪着眼前的那兩個男人道。
一個幼稚,一個無聊,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身邊居然都是這樣的男人!
很快,優曇站在門口等到了那傳說的兩人。
然而,這一次,兩人卻是默契十足,兩人,皆沒有取任何東西。
緋雪·澈除了拿了那枚鴿血紅戒指外,便再也沒有拿其他寶貝。
而歐珀……他本來是抱着搗亂的心情來的,緋雪·澈不拿東西,他自然也不會去搶。
“既然是你自己放棄了選擇,將來要是後悔了可別怨我。”優曇單手一揮,白色光圈再一次出現在她腳下,將三人同時帶出了寶庫。
寶庫外。
見優曇等人出來了,一旁的千葉·藤急忙朝着天空放了一枚信號彈。
然而,看到緋雪·澈正高興的和優曇在寶庫門外說話時,千葉·藤的眼底頓時閃爍着冰冷的寒意,那雙宛若毒蛇般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優曇。
他們兩個人究竟在寶庫裡面做了什麼?
那該死的歐珀不是也進去了嗎?
爲什麼出來以後,他們兩個卻聊的這麼開心?
“公主殿下,國師大人,還請到這邊登記一下。”一旁,管理寶庫的管理者恭敬的前請示道。
聞言,緋雪·澈和優曇頓時走到了電腦前,將自己拿出的寶物亮在了管理者面前。
看到那枚鴿血紅戒指時,管理者的眼皮明顯跳了跳。
“不是一共三件嗎?你選了這一件?”管理者似乎沒想到緋雪·澈居然只拿了一枚戒指。
他下意識的調出了寶庫統計圖,結果這一查,發現整個寶庫裡面當真只少了一枚鴿血紅戒指時,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算哪門子的事啊。
別人來寶庫裡面都是盡情的挑選,恨不得有多少帶走多少,而他能選三件,結果卻只帶走一件?
難道說,緋雪家族當真是財大氣粗,不缺寶物?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一定會抱着緋雪·澈的大腿喊:“求你了,你要的話,幫我帶兩件出來也行啊!”
“難道有規定說必須要帶走三件?”緋雪·澈挑了挑眉,望向優曇時,那雙冷酷的眸子卻滿是柔情。
挑選寶物,也不過是他爲了找一個和她在一起的藉口而已。
只是……他沒想到,歐珀居然會這麼死皮賴臉的跟過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優曇居然同意讓歐珀跟着。
她現在對歐珀的態度真的很不一樣!
以前她對每一個人幾乎都很冷漠,尤其是對歐珀,更是一直抱着哥哥的態度去對待,可最近……
“麻煩你幫緋雪·澈記着,倘若他什麼時候想要他的另外兩件寶物,他隨時都可以來取。”優曇淡漠的吩咐道,語氣裡透露出來的疏離讓緋雪·澈心裡不由一痛。
他不想拿另外兩件寶物!
他承認,一開始,他的確是抱着一種想和她扯不清的念頭,可如今她這麼一下令,頓時將他的示好給踢的遠遠的。
她的這一番話,明顯是故意爲了撇清他們兩人的關係而下的命令!
“可是……”管理者一聽,立刻皺起了眉,想要反駁。
這寶庫又不是普通的寶庫,每一次來都需要皇族的人陪着才行;公主殿下這麼慣着緋雪·澈合適嗎?
優曇不悅地瞪着那管理者,面容如寒霜籠罩,聲音更是冰冷的如同千年寒霜:“沒有什麼可是,如果我媽咪問起來,你說是我的意思。”
優曇面色微凝,聲音更是透着一股不悅的淡漠。
察覺到優曇的不悅,管理者不敢反駁,只能是默默的點下了頭,接下了這個任務。
“優曇,你和我其實沒必要這麼疏遠。”緋雪·澈無奈的收起了那枚鴿血紅戒指,握在手裡,卻感覺透心的涼。
早知道是這樣的一個結局,當初,他也不會答應進寶庫裡面挑選寶物了。
挑選寶物,本來只是一個和她接近的藉口而已,可如今……她卻用這件事情將他們的關係撇的更清了。
“國師大人言重了,說到以前,我們是同學,說到現在,我們是同僚,不管怎麼說,怎麼做;我們以後見面,說話的機會會有很多,本公主何必和你疏遠?即便是想要疏遠,怕是也不能吧。”優曇平靜的臉像是一面平滑的鏡子般,泛不起任何漣漪。
聞言,緋雪·澈的心像是被人拿匕首狠狠的紮了兩刀一般,疼的他幾乎快要窒息。
同學……原來,他們的過去,已經被她劃分到了同學那一部分。
而現在,卻又變成了同僚。
天知道他有多厭惡這兩個字,又有多厭惡這個身份。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身份能和她近一些,有藉口和她靠近,他怎麼可能會接受這樣的一個身份。
“本公主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國師大人還請繼續努力哦,畢竟,成魔的道路漫長而淒涼,稍有不慎,可是很有可能會損兵折將的,到時候,恐怕傷心的不止緋雪家主一個人了。”優曇嘴角噙着一抹淡漠冷笑,她下意識的朝着千葉·藤的方向撇了一眼眼色,示意緋雪·澈將目光轉過去。
接到優曇的示意,緋雪·澈當真將目光轉了過去,只是,當他看到大着肚子站在不遠處等他的千葉·藤時,眉宇間,瞬間凝起一抹不悅之色。
又是她?
緋雪·澈不悅的擰起了眉,朝着優曇拱了拱手道:“多謝公主殿下恩賜,緋雪·澈告退。”
望着緋雪·澈離去的背影,優曇一雙冰冷的眸子如水波般閃動,嘴角緩緩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事情查的如何了?”
話音落地,一身黑衣的蒼狐瞬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彷彿從未離開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