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雪家主聽了,不禁有些疑惑的望向了優曇:只見高臺之的優曇脣角含笑,神情不急不躁,那一雙神似女王陛下的紫色雙眸更是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着瑰麗的光澤。
這一刻的優曇自信,冷靜,沉着;身更是透着一股歲月沉澱下來的光輝,彷彿,誰也不及她胸有成竹。
緋雪家主眼眸微閃,不知何故,這一刻,他竟有些退縮了。
不,櫻兒明明是被她殺的,她這個殺人兇手,怎麼可以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緋雪家主顯然是早有準備,他直接當着優曇的面拿出了時光鏡,意用時光鏡證明他所言是真:“此時光鏡乃我家傳之寶,它的作用相信公主殿下也知道,既然公主殿下不信,那我只能是啓動時光鏡來向公主殿下證明。”
早在緋雪家主來之前,優曇已經聽說他帶着時光鏡前來了,也因此,優曇沒有拒絕,相反,她還很有興趣的在欣賞着時光鏡裡的一舉一動。
隨着緋雪家主催動魔力,很快,那時光鏡飛快的轉了起來,畫面,出現在了緋雪·櫻被害時。
正如緋雪家主所言,在緋雪·櫻離開王宮後,途徑小樹林時,優曇突然出現了,她不僅出現了,還反而處處狠招擊向緋雪·櫻,最後,她殘忍的捏碎了緋雪·櫻的心臟,讓緋雪·櫻死的不明不白!
看到這裡,優曇算是徹底的懂了。
這時光鏡一般做不得假,所以,這肯定是有人故意假扮成優曇前去行兇了。
可是……到底會是誰呢?
究竟是誰和嫂子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且,她那麼急着殺了緋雪·櫻,一定是因爲緋雪·櫻發現了她的破綻,最後那幾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字,一定是兇手的真名!
看來,緋雪·櫻和那兇手認識,而且,她們兩個人一定很熟,否則,她不可能光憑那麼幾句話和那麼幾面判斷出了兇手的身份。
那麼……究竟是誰呢?
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冒充嫂子前去行兇?而且還想嫁禍給皇族?
“光是靠這麼一段視頻想污衊本公主,緋雪家主,您這未免有些太過果斷了吧。”優曇淡定的看着緋雪家主道,完全沒有一絲的慌張。
然而,在這時。
“啓稟公主殿下,門外三大家主同時求見。”一旁,守宮殿前的侍衛前來稟報道。
聞言,優曇高深莫測的打量了緋雪家主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揮了揮手,讓侍衛請那三位家主進來。
然而,一旁的管家聽了,卻是在此刻變了臉色,感覺到了此事的麻煩。
公主殿下雖然以前成熟很多,可這一次四大家主明顯是有備而來啊,加又有時光鏡做證明,只怕是有些棘手!
唉,如果女王陛下在好了,她一定有辦法解公主殿下的圍。
很快,一連的大人物紛紛到場。
千葉家主,火龍家主,新晉的愛爾蘭家主,加早先一步到達的緋雪家主,此刻,四大家主齊聚一堂,頗有一種逼宮的情景。
那四大家主光是齊心協力的往那一站,已經給了管家不少壓力。
管家忍不住擦了擦頭的密汗,看着眼前的四大家主,心裡暗暗叫苦。
然而,一旁的優曇卻是淡定十足,看着那四人像是在看螻蟻一般,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威嚴,尊貴!
“幾位家主同時找本公主,莫非,也是因爲緋雪·櫻被害一案?”優曇淡定的問道,手裡的咖啡杯隨着她的掌心悠然的轉動着,一張平靜的俏臉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聞言,幾位家主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又有些狠絕。
優曇畢竟只是一個溫室裡面成長的公主,且,她纔剛接手魔界的事情,對魔界一點也不瞭解,加女王和魔王如今下落不明,整個王宮裡只剩下她一人……這個絕佳的機會,他們怎麼捨得錯過?
權利,一直是心魔最有力的把柄,更是魔的致命傷!
而野心,更是早已在這四大家主心根深蒂固。
此時此刻,他們怎麼捨得錯過這麼好的絕佳機會。
“幾位家主沉默不語,看來,本公主是猜對了。”優曇狡黠的笑了起來,紫色的眼眸內閃過一抹淡淡光華。
一旁看着的管家卻是暗暗心驚,忍不住又擦了一把密汗。
雖然至始至終公主殿下都只是指緋雪·櫻被害一案,不曾將自己扯進去半分,可是……這羣人都是活了幾千歲的老油條了,他們如果想要陷害公主殿下,只怕,公主殿下稍有不慎,有可能掉進了他們的陷井裡!
這樣的場合,公主殿下從未遇到過,只怕是一會難免會有一場惡戰要打啊!
見優曇非但沒有慌張,反而還笑了起來,一旁的幾位家主不禁有些擔憂。
難不成,這公主殿下轉性了?
碰到這樣的場合,她難道不是應該很慌張嗎?怎麼會如此淡定?
而且,那不悲不喜的神情,一點也不像是僞裝出來的,那輕鬆的態度,嘴角邊至始至終不曾落下的淺笑……
看着眼前的優曇,幾大家主心裡開始隱隱有些不安,因爲……他們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同,這,完全不像是一個溫室裡公主的模樣!
見其他家主沒有動靜,緋雪家主忍不住率先開口道:“可憐我這唯一的女兒啊,如今這麼死的不明不白!”
“緋雪家主所言極是,那緋雪·櫻不過是罪人一個,公主殿下既然想殺,又何必親自動手。”
“且,公主殿下殺人後居然還將其屍體拋之在樹林裡,若非是緋雪兄發現的早,只怕那緋雪·櫻此刻屍骨無存啊。”
“公主殿下乃我魔界女子學習的典範,怎麼可以做出如何傷天害理之事,出爾反爾不說,光是您這等行爲,足以令人髮指!”
聽到這裡,一旁的管家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這羣人分明是早商量好了一起來欺負公主殿下的,公主殿下一旦處理不好,要麼失去魔界,要麼在魔界失去民心……
不管怎麼做,都是一個極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