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緣份,有的,只不過是精心安排而已;優曇活在這樣的世界裡,還能是她嗎?”看着那光亮如新的酒杯,歐亞的眼角,不自覺的滑過了一抹淚滴。
雖然明知是個局,可他還是很慶幸。
慶幸在這場局裡,他是一個可用的棋子,慶幸他有機會能遇見優曇!
“當然,因爲,她是唯一一個不受命運安排的人。”只見一抹黑色身影慢慢從吧檯浮現,然後,將歐亞剛纔調的四杯雞尾酒一杯不落的全部飲下。
飲盡後,在露絲和歐亞那不解的目光裡,黑影默默的來了一句;“你的酒,調的不錯。”
話音落地,黑影便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
然而,吧檯前的歐亞和露絲卻是一臉的詫異與驚訝。
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剛纔的那一抹黑影居然是……
王宮裡。
當修羅看到歐珀抱着昏迷不醒的優曇回來時,立刻迎了去。
“她怎麼了?”見優曇昏迷不醒,修羅頓時緊張起來。
“她沒事,只是睡過去了。”歐珀第一次對別的女人露出微笑,那眼底的溫柔眸光讓修羅的心微微落了地。
有歐珀在,他絕不會讓優曇有事的。
“明天我想帶她離開。”歐珀走了幾步後微微的停了下來道。
既然修羅是優曇現在的母親,那她有資格知道優曇的下落。
“去哪?”修羅不安的皺起了眉。
魔界現在給曇兒帶來的全是痛苦的回憶,離開,也好!
“去人間,或者,回神界。”歐珀那隱藏在陰影裡的俊美臉龐閃過一絲快意。
人間,可以讓她的心情徹底得到解放。
而神界,則是用來給她鍛鍊的最佳地方!
以她現在的能力,除了神界的七大天使外,已經沒有其他天使會是她的對手了。
修羅眸微微閃過一抹詫異。
她知道優曇喜歡人間,可是,爲何在他們要去的地方里,多了一個神界的選項?
帶曇兒回神界,那不是等於自投羅嗎?
雖說歐珀很強,可是……
“報……急報……”隨着一聲大喊,修羅和歐珀的談話此打住。
“發生什麼事了?”凌舞聞聲,急忙趕了出來道。
“啓稟魔王大人,葵殿下被……被米迦勒擒走了。”那急報的侍衛不安的皺起了眉,並將腦袋低了下去,有些不敢直視凌舞和修羅的目光。
如果不是他們沒有保護好葵殿下,葵殿下也不會被米迦勒抓走。
什麼?
修羅和凌舞同時皺起了眉。
在這個節骨眼,葵居然被抓了?
只見一旁的歐珀淡定的掀起一抹透視水簾,透過水簾查看葵現在的動靜。
水簾裡,葵此刻像是階下囚一樣,被米迦勒捆綁在了木樁,甚至,還在他身施了無數個禁錮咒語,讓他無法動彈,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他們。
“我去救他。”修羅眼的紫芒瞬間亮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朝着神界衝了去。
凌舞見狀,急忙跟了去。
米迦勒既然把葵抓走,說明他一定會設下陷阱等着修羅去自投羅,這個時候衝過去,豈不是正合了米迦勒的意?
看着修羅和凌舞的離開,身後的歐珀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望着懷裡的優曇,眸光裡下意識的多了一抹柔光。
“曇兒……”他俯下身,輕輕的在她脣落下一吻。
隨後,只見他一個飛袖,懷裡昏迷不醒的優曇瞬間被他甩至半空,同時,一抹透明的水形結界將她保護在內。
望着半空被結界保護着的優曇,歐珀那雙深藍色的雙眸瞬間暗了下來,猶如大海般,深不見底。
該死的米迦勒……
在歐珀離開的那一瞬,水形結界裡的優曇瞬間睜開了雙眼,宛若紫羅蘭的雙眸猛地亮了起來。
“出來。”優曇那冰冷的聲音裡不含一絲感情,一雙紫眸更是深不見底。
聞言,半空慢慢的浮現出了一抹黑色身影,與吧檯裡的那抹黑影不謀而合。
看到來人,優曇臉明顯染了一抹不忍和憤怒,猶如紫鑽的眼眸微微眯起,泛着一抹危險的氣息:“這件事情是你乾的?”
黑影微微一頓,解釋道:“是歐珀大人讓我乾的。”
言外之意:是他逼我乾的,並非我本意。
“葵現在在哪?”優曇的眼迸射出一道鋒銳的寒芒,與之前的她幾乎判若兩人。
黑影不解的頓了頓,隨後解釋道:“神界,烏列宮殿。”
話音落地,水形結界裡的優曇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望着那一抹還漂浮在半空的水形結界,黑影脣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心裡暗道:歐珀,這回,你可有苦頭吃了。
神界。
當優曇抵達神界時,神界早已一片狼藉。
微風掠過,粉嫩如絲的白色花瓣隨着微風緩緩飄落,時不時的,夾雜着淡淡的血腥味。
優曇伸出手,接過一片灑落下來的白色花瓣。
那朵晶瑩潔白的花瓣,還殘留着一滴血漬。
天使呢?
都死光了不成?
忽然,身後的花瓣打了個旋旋……
優曇美眸微斂,下意識的泛起了一股殺氣。
隨着她轉身的那一刻,一道如閃電般的光束瞬間襲了身後的人兒。
身後,拉斐爾有些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人兒,當他看到和紫蝶一模一樣的背影時,他以爲,紫蝶來神界找他了,然而,還沒等他喚她,她已經朝着他放出了必殺技!
在拉斐爾震驚的瞳孔,一道白色的屏障已經立在了他的身前,將優曇那宛若閃電般的攻擊阻擋在外。
看到來人,優曇,拉斐爾,優,三人紛紛愣在了原地。
“曇兒?”優不解的看着優曇,血紅色的眼眸內是一片柔情。
見是優來了,優曇立刻鬆下了周身的殺氣,轉而換一副溫柔而純真的爛漫模樣,聲音更是柔美的不行:“乾爹好。”
隨着那聲柔軟的聲音落地,優臉的僵硬神色也不禁緩了緩,露出一副溫和的態度道:“嗯,你怎麼來了?”
看着兩人的交談,一旁的拉斐爾只感覺大腦嗡嗡作響,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