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亂想什麼呢?”歐珀見她的眸光一下子沒了色彩,頓時點了點她的鼻尖,將她的神識從迷離召喚了回來。 ()
“在想你的頭髮。”優曇笑着眨了眨眼睛,雙手俏皮的交在身後,朝着前方輕巧的跑去。
如果歐珀剪了短髮,那會是什麼模樣呢?
優曇情不自禁的開始在腦海幻想着,甚至幫歐珀想了n多種髮型……
望着前方那抹迷人的倩影,身後的歐珀不自覺的勾起了脣,幸福的嘴角邊滿是喜悅。
曇兒,有你在身邊,真好。
真希望,我的身邊,一直有你。
歷練一天後,優曇可謂是收穫滿滿,而身後一直默默守護着她的歐珀卻是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越來越強的她,漸漸的,快要掌控不住了。
不知爲何,他竟有一種優曇即將離他而去的失落感,難道,是因爲她變強了?所以自己纔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隨着優曇一日日的歷練,她的性情,也越發的冷漠了。
看着這樣的優曇,歐珀不禁感覺,她在改變。
從第一次不忍心刺瞎獨角獸的眼睛開始,到現在毫不猶豫的殺了魔獸的幼崽……
他簡直不敢相信,那麼善良,純真的她,竟也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
儘管現在的她和以前的昔拉越來越像,可是,歐珀卻感覺不到她內心深處的快樂了。
每一次作戰,每一次和魔獸對抗,她臉,除了殺戮和冷漠,便再也沒有別的了。
雖然她變強了很多,可是,她卻似乎失去了她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難道,她的快樂,真的只有魔界才能帶給她嗎?
留在他的身邊,當真會奪走她所有的快樂嗎?
“曇兒,你看這個。”歐珀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面鏡子,靜靜的放在她面前道。
看自己?
優曇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鏡子,下意識的以爲這面鏡子有什麼古怪,然而,下一秒,她便看到鏡子的自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容。
她笑了?
可是,沒有啊!
她沒笑!
但是,鏡子的她,卻笑了?
“這是哈哈鏡?”優曇好的舉了舉手的鏡子道。
明明她是面無表情的,可鏡子裡的她卻笑的無燦爛,不是哈哈鏡,還能是什麼?
“它不是哈哈鏡,但是它會將你笑的最美的一面展露出來。”歐珀溫柔的撫過優曇的肩,和她一起凝視着眼前的鏡子道。
很快,鏡子倒映出了優曇和歐珀站在一起時的表情。
他那微笑的臉,很快變成了幸福而陽光的“向日葵”,兩個人肩並着肩站在一起,幸福而絕美。
“好像婚紗照啊。”優曇看着鏡子笑的無甜蜜的自己和歐珀,情不自禁的衍生出了這個想法。
婚紗照裡的主人公,便是笑的如此幸福,燦爛。
婚紗照?
聽到這三個字,歐珀的心頭莫名一顫,下意識的將她抱的更緊了。
回首間,再次看到她的笑,歐珀感覺自己的心,情不自禁的被她那明媚的笑容晃了眼,她那嬌嫩的小臉像是柔軟的曇花般,如陽光般的笑容瞬間照亮了他的心田,剎那間,歐珀的心頭忽然升起一種懷念。
自從她變強以後,他有多久沒看見她毫無顧忌的陽光般笑容了?
太久,太久……久到他幾乎快要忘記她是怎麼笑的了。
“這個東西還挺好玩的,送我的嗎?”優曇笑着將鏡子收了起來,很快,那明媚的小臉又恢復到了一開始的清冷。
“嗯……送你的。”歐珀無奈的收起了笑容。
只是一瞬,她的笑意,便消失了。
轉身,一投入到戰場,那張明媚的小臉瞬間變得淡漠如霜。
以前,他從不覺得一個人如果不笑的話會怎麼樣,可現在,他卻格外的懷念優曇的笑,想要聽到她的笑聲,看到她那明媚的嘴角。
既然她已經和緋雪·澈徹底的結束了,那麼,如果他帶她回魔界的話,她會回到最初的她,笑如陽光般明媚的她嗎?
一時間,歐珀不禁陷入了沉思之。
而前方的優曇,只見她單手握劍,手劍光閃爍如電,殘影不斷……
只不過是幾個來回,那手由魔法棒化作的利劍已經狠狠的刺進了那怪獸的下顎,成功將它擊殺。
隨着作戰經驗的累積,優曇現在已經能夠一眼看穿這些怪獸的弱點了,從而專門攻擊它們的弱點,將其儘快擊殺。
然而,看着地那些殘肢,五臟六腑……歐珀只感覺,眼前的優曇變了。
而那些被優曇嚇到了的怪獸更是差點哭的喊娘。
尼瑪啊,這還是女人嗎?
簡直太可怕了!
見那些怪獸都被自己嚇跑了,優曇好的眨了眨眼睛,轉過身,笑問道:“怎麼樣?”
她這一戰,戰的不錯吧?
自從差點被八目蟾蜍偷襲後,她一直在研究怪獸的弱點,包括她學的魔法,也由雷系,漸漸轉化成了黑暗系,最後,再到光明系……
歐珀雖然還沒有教她黑暗系和光明系的魔法,可是,那本古老的魔法書裡面包含了所有的魔法知識,而她,更是一看懂,甚至知道每一個魔法的使用和最大化利用。
回到城堡裡。
飯桌,吃過晚飯後,優曇便打算回屋繼續研究魔法去了。
她的房間裡面有一臺鋼琴,正好給她練習暗夜旋律。
“曇兒……”見她要走,歐珀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走。
聞聲,優曇不解的看着歐珀,見他拉着自己,心靈會神的坐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看着他道:“怎麼了?你把我留下來有事兒?”
“我想問你,如果我現在帶你回魔界,你願意嗎?”歐珀眉頭緊鎖,有些猶豫的問道。
說實話,他較享受現在和她獨處的時光。
一旦帶她回魔界,他再也不能獨自和她在一起了,而她,也很有可能會永遠逃離他的掌控。
如果可以,他自然是希望她可以永遠的留在他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可是,如果只是一個空殼,一個失去了快樂,失去了色彩的她,那麼,他寧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