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該死的想法,究竟要怎麼樣才肯罷休!”緋雪·澈憤怒的朝着身後的牆猛地砸了一拳,那拳頭重重的砸進了牆裡,頓時將牆面砸出了一個窟窿。
“少爺,家主這也是情非得已,希望您可以體諒家主的苦處。”話音落地,那人的眸光明顯閃了閃,有些害怕的想要退縮。
“情非得已?因爲他想稱霸魔界,想要取代女王的地位可以犧牲無數的人類嗎?你們實在是太自以爲是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別以爲你們在人類世界做的事情可以天衣無縫,實際,早已經漏洞百出!”緋雪·澈危險的眯起了血眸,那攝人的殺意讓歐珀懷裡的優曇下意識的縮了縮。
那樣的緋雪·澈,她從未見過。
冷血的,好像不含一絲情感。
可偏偏,這樣的他,又讓她心疼極了。
在他那溫柔的笑意背後,究竟還隱藏着多少讓她痛心疾首的事情?
“少爺!”那人似乎沒想到緋雪·澈會這麼堅決,下意識的又喊了他一聲。
算他發現了家主的事情,可實際,他還是一直在幫忙瞞着不是嗎?
“別再叫我,從今以後,你們的事情,我絕不會再管,更不會去插手。”緋雪·澈冷冷的瞪了那人一眼,隨後便離開了那黑色的小巷。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其實,他早已經和優曇兩次擦肩而過。
在緋雪·澈走了以後,那彎着腰的黑衣人緩緩的站了起來,立直了腰,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家主,少爺已經答應幫我們處理學院的事情了,只是……少爺說,這是最後一次幫我們了。”
“最後一次?呵,既然他已經發現了,那休想脫手!”電話那頭,緋雪家主的聲音冷的讓優曇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緋雪·澈看似表面冷漠,可實際,他卻十分的渴望親情。
哪怕緋雪·櫻和緋雪家主做了再多的錯事,他唯一做的,只是儘量的去勸他們,儘量的幫他們。
以緋雪·澈的性格,可能早會親自動手將他們處死,可是,他們已經是緋雪·澈在這個世唯一的親人了,也正因如此,緋雪家主幾乎三番四次的挑戰緋雪·澈的底線,而緋雪·澈卻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們,可是,緋雪家主卻是將緋雪·澈一次又一次的拖進了無限黑暗深淵。
這個該死的緋雪家主,他居然敢這樣對她的緋雪·澈,而且還企圖窺視她媽咪的王位,呵呵,簡直是個愚蠢至極的蠢貨!
“家主,我現在該怎麼做?”
“那個女學生不是已經死了嗎?既然他不想管,那你把他的血放進那個女學生的體內。”緋雪家主的話說完後,優曇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心裡對緋雪·澈越發的疼惜了。
有一個這樣的父親,他從小到大,過的,究竟都是什麼樣的生活?
親生父親,心裡想着的不是怎麼幫自己的兒子,而是怎麼害自己的兒子,怎麼讓兒子爲難的幫自己?
“小曇兒,有一個這樣的公公,你覺得你以後的生活會幸福嗎?”歐珀那深如大海的藍眸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想起剛纔的緋雪·澈,眼眸不自覺的眯了起來。
這樣的緋雪·澈可能讓人覺得很深藏不露,可是……
以曇兒的善良,她只會更加的心疼緋雪·澈,而不是去討厭他,反而會更加的關心他,愛護他,甚至,她可能想要彌補緋雪·澈童年時所失去的快樂時光,彌補緋雪·澈那缺失了的親情。
“有你這樣的老公纔會讓我無法幸福。”優曇不悅的白了歐珀一眼,本想讓他放自己下來,豈知,他一個閃身瞬移,頓時帶着她直接回到了電影院裡。
“曇兒,曇兒?”電影院裡,她的身邊,緋雪·澈正輕輕的搖晃着她,溫柔的喚着她的名字。
不僅是緋雪·澈,還有一旁的露絲,千葉·藤,歐亞,九尾狐四人,也都緊張不已的看着她,彷彿生怕她出什麼大事。
那些擔心的人裡,卻是唯獨沒有歐珀!
儘管大家都覺得很怪,可優曇一開始昏昏欲睡了,這會兒睡着了也的確不是什麼怪事。
回到電影院,優曇這才發覺,歐珀拉走的,只是她的魂魄,並非真身。
見其他人都在關心的搖晃着自己,優曇眉峰微微擰了一下,急忙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當她睜開眼時,她頓時打了一個哈哈,伸着懶腰,一副慵懶的表情道:“唔,怎麼了?是不是這電影不好看?”
見她沒事,衆人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
看着身側的緋雪·澈,想起剛纔的事情,優曇心頭微微泛酸,有一種想要極力將他抱進懷裡的衝動。
緋雪家主怎麼可以這樣對他,怎麼可以?
“哼。”歐珀不悅的哼了一聲,頓時遭到了優曇的一記白眼。
優曇惱怒的瞪了歐珀一眼,抓過緋雪·澈的手,不由分說的將緋雪·澈拉到了電影院外。
正如歐珀所想,優曇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後,非但沒有討厭緋雪·澈,反而是越發的心疼他了,想要嫁給他,照顧他的想法也越發的堅定。
看着前面那緊牽着雙手的兩人,歐珀一雙深藍色的眸子皺的厲害,那猶如大海般深沉的眸子仿若漩渦般,陰沉的可以將人席捲進去。
歐亞站在歐珀身邊,眸光同樣的冷冽,只是,氣勢卻是輸了歐珀一大半。
歐珀幾乎不需要言語,整個人往那一站,便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形成,可是歐亞卻是吊兒郎當的一個,哪怕他學歐珀學的再像,氣質也始終變不成歐珀。
露絲無力撫額,看着眼前的歐亞,下意識的想要把他打暈。
丟人啊!
不像別學唄,可她哥非固執的要學歐珀,彷彿只要自己學了,自己能變成歐珀了。
“怎麼了?你好像很不安?”緋雪·澈不解的看着身邊的優曇,右手下意識的摟緊了她的胳膊,將她那嬌小的身子往懷裡緊緊的帶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