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瓜……
唉,明明在乎的很,可他爲什麼是不肯說實話呢?
話說,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說出這藍色隕石的其他部分呢?
既然它和這毒汁有着相同的原理,說不定,它們真的產自同一物呢?
當時隕石墜落,難不成,真的只剩下這麼一小塊了?
然而,看歐珀副不想理任何人的模樣,定是死也不肯開口說了!
讓他不願開口說的事情……除非,會讓自己受傷,甚至,死亡!
想到這裡,優曇的心微微一顫。
本以爲靠自己的能力可以,可沒想到,那隕石的力量居然會這麼大?
“放心吧,我不捨得讓別人搶走你,所以,我不會死的。”歐珀突然開口道,那握着她的大掌更是輕柔的撫了撫她的小手,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
“嗯,那你別食言。”優曇心裡微微一喜,下意識的低笑起來。
只要他答應她,不會有事行。
“嗯。”歐珀輕聲應了下來,隨後,無力的合了雙眸。
雖然他體內的魔力在幫他抑制毒汁,可是,這毒性實在是太厲害了,不過是甦醒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又有些睏意了。
優曇淡淡的看了歐珀一眼,隨後,語重心長的皺起了眉,和昔拉一起走到了屋外。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回到神界殺戮天使時的狀態嗎?
看着身邊的昔拉,優曇的心滿是創傷。
昔拉在,歐珀也在,可唯獨她,不再是原來的她了。
這裡的東西,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歐珀,還是那個帥氣的歐珀,昔拉,也依舊陪在她的身邊,然而,她卻不是原來的她了。
屋內,歐珀那幽藍深眸透出來的冷冽目光讓四周的東西漸漸的染了一層寒霜。
看着那桌擺弄着的瓶瓶罐罐,和那紫色的毒汁,歐珀的眼睛,有些無力的合在了一起。
如果這毒汁真的和那隕石有關,那他的毒,也許,他自己有辦法可以解!
屋外,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失去歐珀,優曇的心瞬間漏了一拍,渾身下的血液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彷彿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如果歐珀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路西法,她絕不會放過,哪怕是死,她也會爲他報仇!
“主子不好了,歐珀大人好像不見了。”當昔拉察覺到那一抹魔力波動時,屋內,已經失去了歐珀的蹤影。
那牀,餘溫尚在。
然而,地面的幾絲黑色血漬卻是嚇住了她。
歐珀傷的是胸口,所以大部分的血都在牀的裡側,可如今,那地的血,分明……
難道,是他吐的?
想到這,優曇的身子猛地一僵,有些控制不住的朝後退去。
怎麼辦?她會不會真的要失去歐珀了?
不,她和歐珀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她怎麼可以失去他,怎麼可以!
優曇的臉色有些發白,一想到歐珀受的傷,她的心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
“不會的,不會的,歐珀,我一定不會讓你死,一定不會!”優曇猛地衝出了房門,打算循着歐珀的氣息去找他時,卻驚訝的發現,四周,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連他的氣息,也被他屏蔽了。
這個傻瓜。
明明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傷,爲什麼還要屏蔽自己的氣息?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動用魔法的嗎?
優曇無力的哭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看到她這麼傷心,歐珀一定會立刻出現在她身邊,然後將她抱起,摟進懷裡輕哄。
可如今,她卻是徹底的快要失去了他。
他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她,而這一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一旁的昔拉無力的看着優曇,袖緊握着的手慢慢的攥起,然後,再鬆開。
主人這般又是何苦呢?
歐珀大人雖然一聲不響的離開了主人,可是,他也是爲了主人好啊,而且,那毒,不見得沒有辦法解開,也許,歐珀大人是自己去解毒了呢?只是爲了不讓主人擔心,所以才故意避開主人,躲開主人的呢?
“主人,您別哭了,歐珀大人也許只是自己去找解藥了呢?”
“解藥?對了,如果要找解藥的話,那他必須回……不,海藍大陸那麼危險,他怎麼可以單獨回去!”優曇驀地一驚,身體控制不住的站了起來。
只見她地畫起了陣法,正準備啓動陣法回到海藍大陸時,魔界,突然傳來了噩耗。
修羅,凌舞等人,全部都不見了。
偌大的魔界,但凡是領導者,一夕之間,全部都消失了。
像是……神界一樣!
“主人,會不會是路西法去攻打魔界了?”昔拉不安的看着優曇道。
這個節骨眼,怎麼頻繁的出事呢?
歐珀大人的事情還沒解決呢,魔界那邊又出事了。
魔界可是主人現在的家啊,裡面的人,全都是主人的家人啊。
如今,優曇面前像是放了一槓稱一樣,一邊是歐珀,一邊是魔界,無論是哪一邊,她都沒法去平衡。
“主人,不如我們先回魔界看看吧?”昔拉猶豫的看了優曇一眼道。
現在,無論是哪一邊,都讓主人難分難捨,可是,歐珀大人那邊,毫無頭緒,與其去盲目的試探,倒不如先回魔界一觀究竟呢?
魔界。
如昔拉所料,空,路西法正盤腿坐着,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有了那毒汁,對付起修羅來簡單多了。
可是……該死的優曇,居然冒充撒旦欺騙走了他的一小部分毒汁。
那毒汁數量雖小,可威力卻是毫不含糊,只需一滴,足夠顛覆整個魔界,如果優曇用她手的毒汁來對付自己……
一想到這裡,路西法頓時有些忌憚了。
他將修羅等人擒在手裡,之所以還沒有開始殺了他們,目的是爲了吸引優曇出來,可如果優曇出來以後用毒汁對付他……
半空,一道碩大的蝴蝶身影從天兒落,捲起漫天黃沙,迷人眼。
“背叛者!”昔拉落地的那一刻,眼頓時精光一閃,毫不客氣的瞪向路西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