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的人皮面具,不是別人,正是赫連殤。
難道說,赫連殤早死了?
在赫連國裡的那個赫連殤,實際是凌無邪扮演的?
倘若真是如此,那海藍大陸豈不是早淪落到了凌無邪的手裡?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掌控在手裡?
“哼!”歐珀冷哼了一聲,眼滿是不以爲然。
對他來說,哪怕海藍大陸的人全死光了,他也不會動一下眉頭,所以,凌無邪殺了赫連殤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他又沒得罪你,你爲什麼要殺了他?”優曇回想起這一路遇到的事情,一時間,突然感覺有些恐怖。
凌無邪在她身邊,甚至,離她只有一步之遙,可是,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究竟該說是她太弱了,還是,凌無邪她強太多?
“爲什麼殺他?當然是爲了得到他的能力啊,小優曇,難道你忘了,我凌無邪殺人,不爲別的,而是爲了得到那人的能力!”凌無邪一副震驚的表情看着優曇道。
隨後,他突然一副了明的神情道:“哦,我忘了,你現在是優曇,不是昔拉,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說完以後,他嘴角邪惡的勾了起來,看着優曇,眼滿是志在必得的眸光。
究竟,該怎麼樣才能得到昔拉的力量呢?
現在的優曇,並不是他所想要的。
可是,他該怎麼做,優曇纔會變成昔拉,而他,才能殺掉昔拉?
“你想殺我?只是爲了得到我的力量?”優曇不解的皺起了眉,看着眼前的凌無邪,一時間,疑惑滿滿。
她有什麼技能會是凌無邪想要的?
優曇努力的在腦海搜尋與凌無邪作戰時的畫面,想着當初昔拉收服他時,究竟是用的什麼辦法!
“當然,不止這個!”凌無邪妖嬈的將舌頭伸了出來,繞着自己的嘴脣下轉了一圈,說不出的嫵媚,邪惡。
看着此景,優曇卻是有一種想吐的慾望。
伴隨着昔拉的記憶回到她的大腦,她開始在記憶碎片裡面搜尋。
然而,還沒等她搜尋,一直站在她面前的凌無邪突然在胸口結印,身體快如閃電,迅速結出了一道白色光球,光球的靈力波動越來越強烈,最後釋放出炫目熾熱的光芒。
看着此景,優曇眼底閃過一絲駭色!
凌無邪的力量,連帝都無法抵抗,甚至連神界都被他毀了,倘若這光球在海藍大陸爆發,以它的威力,她根本抵擋不住,甚至,會把整個海藍大陸給毀了!
在優曇心裡微驚時,她身邊的歐珀同時在手結印,飛向半空,將那白色透明光球攔截!
“砰”的一聲巨響。
那道透明光球在歐珀的光球內爆炸,頓時,火光四射,一圈藍色光波以圓形的方式朝着四周散了開來,導致周圍的空氣發生劇烈波動。
“原來你還有力量救人啊,對了,我想要的是昔拉的力量,你告訴我,怎麼讓優曇變成昔拉,是不是,殺了她可以了?”凌無邪如窺視着什麼至寶般看着優曇,嘴角勾起一抹邪惡而又詭異的冷笑。
昔拉,萬年前的恥辱,如今,我來討要了!
只要我得到了你的力量,那麼,這茫茫宇宙裡,再也沒有人會是我凌無邪的對手!
歐珀緩緩從半空落回優曇身邊,看着眼前的凌無邪,他眼眸妖嬈而邪魅地笑着,但是越是笑,那眼的殺氣越顯得濃重!
“想知道?等你死了,你會明白了!”歐珀的聲音輕輕地,彷彿柳絮在空飄飄蕩蕩,有一股說不出的森冷詭異。
聽着歐珀的嘲諷,凌無邪卻是面色一黑,有些冷漠的盯着他道:“即便是你不告訴我,你也不可能保得住她,我想殺的人,還從來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那可未必。”歐珀冷冷一笑,眼剛纔多了一份堅定。
也許,以現在重傷的他和優曇的實力,無法抵禦住凌無邪。
可萬事無絕對。
哪怕是到了生死一線,也還是有可能會發現跡的!
如,他在海藍大陸發現的跡!
聽了這話,凌無邪一雙眼眸瞬間緊縮,只見他死死地盯着優曇,一雙眼眸綻放出陰冷的寒光。
歐珀這麼自信是爲什麼?
明明,他用心頭血的代價重創自己,身體應該已經承受不了過度的負荷纔對,可眼前,他卻一點膽怯也沒有?
他對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太過自信了?
突然間,凌無邪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笑非笑地勾起脣角,目光森冷地盯着歐珀和優曇,然後,突然釋然出強烈威壓!
被他這麼一壓,歐珀和優曇只感覺肩膀一沉,身體控制不住的往下墜了墜。
然而,很快,他們兩個人便直起了腰,一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想用威壓將他們降服?
凌無邪想的未免太簡單了些吧。
“你爲什麼一直盯着曇兒不放?她身有什麼東西,會是你一直都想要的?”歐珀眼眸危險眯起,有些凝重的盯着凌無邪道。
他不明白,爲什麼昔拉身會有凌無邪想要的東西。
凌無邪聽了,身體微頓,隨後,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漠的嘲諷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嗎?”
他想要的東西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那豈不是會有得不到的危險?
只是,目前的優曇並沒有恢復到昔拉當年的狀態,所以,他也不確定,如果自己殺了優曇的話,能不能得到昔拉的那個魔法!
如果殺了優曇,能夠得到昔拉的魔法,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優曇直接殺了,可偏偏……
現在,他沒有把握。
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去做,不敢輕易的去冒險!
歐珀和凌無邪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似乎都看到了對方的籌碼。
凌無邪不敢輕易冒險,他想得到的是昔拉的力量,而不是優曇的,所以,當優曇還是優曇時,她是安全的!
而歐珀唯一的籌碼,便是昔拉!
可一旦優曇變成了原來的昔拉,恢復到了原來的力量,那豈不是如了凌無邪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