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有問題?
聽到這裡,優曇那平靜的深眸頓時如凝結的冰霜般,微微眯了起來。
聽說過門有問題,木板有問題的,人有問題的,可魔獸也能有問題?
“你們放開我,放開……”魔獸羣裡,一羣魔獸正以十分詭異和排擠的姿勢將葵給熊抱住!
那碩大的腦袋不停的在葵身蹭來蹭去,溼潤的大舌頭在她臉捲過,糊了她一臉口水,最後留下一片黏膩的涎水——
嘔……
葵表示自己想吐,可是,這羣魔獸的熱情讓他根本無處可吐。
他擔心,自己要是張開了嘴,只怕,這羣魔獸的口水要吐他喉嚨裡了。
光是想想,覺得噁心的不行!
“讓啊……”葵簡直怒到不行了。
爲什麼這些魔獸都不聽他的話呢?
他本來還準備和這羣魔獸好好的打一架呢,誰知道這羣魔獸一來給他一舌頭,那舌頭鐵扇還大,一遍捲過,頓時感覺像是一陣狂風吹過來一樣,讓他感覺精神有些恍惚,再回過神來時,那口水的腥臭味讓他簡直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葵厭惡十足的擦了擦臉那黏糊糊的口水,頓時有種想欲哭無淚的衝動!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他的初吻啊,初吻啊,這麼沒了!
羣獸們還以爲葵很喜歡它們的親近,歡喜的衝着葵“吼”了一聲,又衝去對着葵的臉舔來舔去!
直到葵身爆發出一股攝人的冷意,並且主動將羣獸們推開時,羣獸們這才哀嚎的低吟了一聲,一副戀戀不捨的表情。
終於從魔獸羣擺脫出來,葵頓時有一種煥然新生的感覺。
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新了。
“唔……好臭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優曇眉頭緊皺,下意識的衝着葵施了一個清潔術後,隨後,猛地退了幾步。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衝過去,這羣魔獸不停的舔我。”葵一臉無辜茫然的表情,那俊美無雙的臉,一雙血紅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眼巴巴地,幽幽怨怨地瞟着優曇,明顯在控訴她的嫌棄。
然而,此刻,他的身後,那些龐大的身軀正一個個乖巧的蹲坐在地,大眼睛默默地,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眼似乎有一種期待。
額……優曇嘴角微抽,無語地看了葵一眼!
雖然優曇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看着那些個無辜的魔獸們,她竟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怪,這羣魔獸應該見人吃的,怎麼會故意討好葵呢?
優曇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沒等葵走兩步,那羣魔獸們頓時又想一窩的蜂擁來。
頓時,優曇急忙讓葵止步。
這葵要是一走,魔獸們衝來,把她也給拖進去了可怎麼辦?
“這些魔獸這麼喜歡你,我估計你也練不成了,算了,跟我一起回家吧。”優曇無奈的看了葵一眼,然後,趁着魔獸們不注意的時候頓時捏破傳送石,剎那間,將葵帶回了魔界。
回到魔界後,優曇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機智,拿了一塊傳送石在身邊,不然的話,等她畫好陣法,那些魔獸估計已經把葵給吞了!
“姐,我……你說我怎麼那麼倒黴啊!”葵一想到剛纔的事情,頓時直接坐在地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準備好好歷練,結果那羣魔獸對他不是舔是吸的,這讓他還怎麼練啊?
“雖然不能歷練,可你也別灰心啊,畢竟,我們發現了更大的秘密不是嗎?”優曇輕輕的撫了撫葵的腦袋,柔聲安慰道。
葵身,難道也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爲什麼,黑暗深淵的魔獸會對葵如此熱情?
“魔界的魔獸呢?也是對你搖頭乞憐的討好你嗎?”優曇不解的問道,想要找出其的漏洞。
如果只是黑暗深淵的魔獸這樣,那說明,問題出在黑暗深淵的魔獸身。
可如果魔界的魔獸也對葵這般的熱情,那隻能說明是葵自己出問題了。
“當然不可能,想當初我在歷練場的時候,那也是靠訓服魔獸纔出名的!”葵沾沾自喜的抖着腿道。
看着葵那副自戀的模樣,優曇簡直恨不得拿一鍋蓋給他蓋!
“這麼說來,是黑暗深淵的魔獸有問題了?”優曇不解的皺起了眉,想着今天在黑暗深淵裡面看到的情景,頓時覺得更加疑惑了。
難道說,黑暗深淵的魔獸對葵較的有好感?
可是,再有好感也不至於那樣吧。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優曇表示,她絕不要再靠近葵半步了!
嗚嗚嗚……
一旁,葵還在傷心不已。
讓他下定決心,那是多麼難的一件事啊,可他好不容易堅定下心,準備去訓練訓練,結果卻被魔獸反舔一把?
回想起當時的口水味,葵頓時直接衝進了衛生間裡,感覺不洗個三天三夜,絕不會想出門!
見葵去沐浴,優曇面色閃過一抹凝重,心裡暗道,等歐珀回來,自己再問他吧,關於黑暗深淵的魔獸,應該沒有人他更清楚了!
夜,清涼如水。
一入夜,歐珀便回來了。
只不過,他的身邊還多了一個蒼狐。
“蒼狐,還沒吃飯吧,不如一起?”優曇雙手叉腰,嘴角微彎,笑的像是一個假面虎般。
蒼狐只感覺背脊發涼,優曇笑的他有點頭皮發麻,頓時,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了道:“多謝嫂子美意,下次吧!”
見蒼狐走了,歐珀情不自禁的朝着優曇慢步走了過去,連氣息,都不敢加重。
“你還知道回來?”優曇不悅的瞪了歐珀一眼,爲他今天早的不告而別而動怒。
被優曇這麼一瞪,歐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眉角挑起一抹淺笑,眼是一片濃濃的寵溺:“我要是不回來,你晚怎麼辦?”
晚怎麼辦?
睡覺啊!
突然,優曇像是想到了什麼,臉刷的一下紅了,羞澀帶着一抹倔強道:“沒有你,我會睡的更好。”
見她臉紅,歐珀頓時笑的更歡了,寵溺的撫她那柔順的黑色髮絲,笑得如狐狸般狡猾:“哦,我只是想說,沒有人給你蓋被子而已,你臉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