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循着聲音望去,只見這說話之人,似乎是一名模樣俊朗,但是卻弱不禁風的少年。
這文弱少年,手裡拎着半杯紅酒,翹着二郎腿,倚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品嚐着,氣質淡然,甚至還隱隱給人一種很囂張的感覺。
此人,自然正是葉塵!
他不喜歡多管閒事,但是這莊菲菲,畢竟是他飯店請來的嘉賓,他身爲主人,怎能任由她被人欺負?
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射而來,葉塵臉色淡然如故,而同桌的李雲飛、蘇小柔等人,早已經個個臉色大變。
“葉塵!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你是想害死我們嗎?”
李雲飛衝着葉塵怒目而視,此刻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其餘幾人也全都一臉怒色。
萬一惹惱了陳修明,連累到他們的頭上,那他們可就完了!
蘇小柔則一臉焦急道:
“葉塵,待會陳修明若是問起,你千萬不要承認!”
咚!咚!咚!
陳修明聽到方纔那話,身上早已經升起一股強大的煞氣,踩着軍靴,一步一步,朝葉塵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的那幫小弟也慌忙跟上,反倒將大明星莊菲菲晾在了一旁。
莊菲菲這個時候,本可以趁機脫身而去,可是想了想,最終咬牙也跟了上來,心中已經打定主意,
“不管怎麼說,這少年也是爲我出頭,我一定要確保他的周全,大不了我舍下面子,去求曹四爺就是了!而且他既然敢公然和姓陳的叫板,想必背景應該也不簡單吧?”
……
陳修明走的很慢,每踏出一步,腳下用大理石打造的地板,竟然咚咚作響,彷彿一雙巨錘砸在地面上一般,似乎有千鈞之力!
很顯然,這陳修明,並非是那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竟然是一名內勁武者,而且修爲還不低。
而李雲飛等人,感受到陳修明身上的氣勢壓迫,頓時個個冷汗直冒,想跑但是又不敢跑,只能老老實實坐在那裡。
同爲雲州當地的紈絝子弟,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陳修明的大名。
此人不但是市軍區司令陳奇峰的兒子,還是一名武道天才,自小在軍營中長大,如今才二十出頭,就已經是上尉軍銜了。
要家世有家世,有能力有能力,說的就是陳修明這種人。
在雲州的紈絝子弟當中,此人絕對屬於最頂級的那類,平日裡都是他們仰望的存在!
因而,在陳修明面前,幾個人簡直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
很快,陳修明已經緩緩走到幾人桌前,終於開口了,
“剛剛那話,是誰說的?”
說話的同時,陳修明的目光,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
和李雲飛一起來的那三人,被陳修明的目光掃過,頓時一個個嚇得魂都要飛了,連忙拼命的搖頭擺手,
“不是我!不是我!”
其實,以陳修明如今的修爲,早已經知道是誰,只不過他故意沒有直接說出來,就是要威懾衆人。
陳修明衝着那三人擺了擺手,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字,
“滾!”
三人頓時如蒙大赦,哪裡還敢多待,當即便屁滾尿流朝門口跑去。
緊接着,陳修明的目光,又落在了葉塵、李雲飛和蘇小柔三人的身上。
葉塵依舊在慢悠悠的品着紅酒,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陳修明的存在一般。
而李雲飛在陳修明的目光壓迫下,心中一陣打鼓,正考慮要不要將葉塵指認出來,就在這個時候,蘇小柔忽然站了起來,
“剛剛那話是我說的!怎麼了?我有說錯嗎?你們一羣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難道還不讓人說了不成?”
葉塵聽到這話,頓時眉頭一挑,顯然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會肯爲自己背鍋。
李雲飛聽到這話,頓時急了,他不在乎的葉塵的死活,可是蘇小柔畢竟是他表妹,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小柔,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剛剛那話明明是葉塵說的,你替他頂什麼罪?”
說完這話,李雲飛慌忙站起身來,又衝陳修明陪着笑臉道:
“陳少,您不記得我了?我是李雲飛呀!我爸爸是市辦公室主任李桂平,我們以前還在一起喝過酒呢!”
陳修明聽到這話,頓時兩眼微微一眯,似乎想起了什麼,
“哦,原來是你呀!”
李雲飛聽到陳修明記得自己,頓時大喜過望,連忙繼續陪着笑臉道:
“陳少,這個是我妹妹,她剛剛胡說八道呢,若是衝撞了您,我代他向您賠罪,還請您看在小弟的面子,千萬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不料,李雲飛纔剛剛說完,
啪!
迴應他的,居然是陳修明的一記巴掌!
李雲飛頓時一個趔趄,顯得被陳修明這一巴掌扇飛,臉頰瞬間高高腫起。
只聽到,陳修明寒聲道:
“給你面子?你以爲你是誰!就算是你老子李桂平在這裡,這也沒他說話的份上,更何況是你!”
衆人頓時再次一片譁然,
顯然都沒有想到,陳修明居然會絲毫不給李雲飛面子,說扇就扇,霸氣十足。
李雲飛何曾受過如此屈辱,頓時羞的滿臉漲紅,但是面對陳修明,他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即便是打落牙齒,也只能往肚子裡咽,連忙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說什麼。
隨手打發了李雲飛,陳修明這才最終將目光,落在葉塵的身上,搖了搖頭,一臉嘲弄之色道:
“小子,我原本還以爲你是個人物,沒想到卻是一個縮頭烏龜,你的朋友被我如此羞辱,你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你之前的勇氣哪兒去了?唉,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衆人這才明白陳修明的用意,頓時全都一臉鄙夷的望着眼前這個少年。
的確,自己的朋友因自己而受辱,他卻還一言不發,確實是挺窩囊的。
就連後面的的莊菲菲見狀,也不由得搖了搖頭,
她第一眼看到葉塵的時候,隱隱覺得這個少年不簡單,原本還寄希望他會是某大家族的公子哥,說不定能和陳修明分庭抗禮。
卻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一個如此懦弱的少年。
“看來他之前說那番話,應該也只是一時衝動!也罷,爲今之計,也只能求曹四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