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死屍,看來生前,似乎也是吸收了仙帝血氣!”
唐易帶着孔宣他們,一邊退出這座軍營,一邊心中暗道:“只是如果這真的是仙帝血氣,爲何這些死屍,會死的如此悽慘?”
唐易不由回想起,先前夏侯玄,吸收了仙帝血氣之後的反應。
雖然吸收了仙帝血氣之後,夏侯玄的實力飆升,甚至都能夠壓過程步凡一頭。
可是很顯然的,夏侯玄在吸收了仙帝血氣之後,也是變得更加兇殘、更加嗜血、更加弒殺。
“仙帝封帝之時,秉承天地意志,所以才能封帝!”
唐易心中暗道:“按理說,仙帝血氣,應該中正祥和,爲何會有如此嗜血嗜殺的暴戾之氣?”
唐易心中不解的同時,卻是暗暗慶幸道:“不過我先前,打量那些死屍體內的表現,卻是可以看出,這些死屍,應該是因爲,被那仙帝血氣,吸乾了自己體內的血肉,所以纔會死的如此悽慘!”
“還好這仙帝血氣雖強,卻是似乎,對於我體內的祖巫之心,極爲忌憚,我倒是不至於,會落得與那些死屍同樣的慘狀!”
然而真正讓唐易疑惑的是,爲何這仙帝血氣,會充滿如此的暴戾之氣,即便是修羅魔帝,嗜殺修真者,可是似乎也不會有如此可怕的暴戾之氣。
而且最爲關鍵的是,此地綿延起伏、連綿不絕的軍營,又是爲何在此,這裡爲何會有如此濃郁的仙帝血氣?
就在唐易,思索這些問題的同時,只見一旁的功守道,卻是從懷裡,取出祖傳羅盤,一邊打量四周,一邊緊緊盯着,手中的這塊羅盤。
“牛鼻子!”
眼看功守道,一副神神道道的模樣,三足金烏頓時嘲諷道:“這裡又不是墓地,難不成你還想盜墓不成?”
“誰說不是墓地?”
功守道一邊緊盯着手中羅盤,一邊冷哼一聲道:“貧道這是祖傳的絕學,自小耳濡目染,絕對不會看錯,此地屍氣鬱結、血煞沖天,不僅是墓地,還是極爲可怕的古墓!”
“屁嘞!”
三足金烏不信道:“看到這些死屍,鳥哥我也知道,此地屍氣鬱結,血煞沖天,那更是明擺着的,你這牛鼻子,就會說些別人一看就知道的東西!”
“想聽不知道的?”
功守道輕輕一笑,收起羅盤,對着三足金烏冷笑道:“那也簡單!”
只見功守道,指着面前,那連綿不絕、一望無際的軍營,對着三足金烏反問道:“這些軍營你也看到了,軍營之中,哪些死屍,你更是見到了!”
“貧道問你,你覺得古往今來,有什麼勢力,能夠擁有如此龐大的一支軍隊?”
“嗯?”
聽到這話,三足金烏頓時啞口無言。
“依道長來看,你覺得又該是什麼勢力,能夠建造出,如此龐大的一支軍隊?”
唐易卻是一臉很感興趣的看向功守道。
“唐施主客氣了!”
對於唐易,功守道那自然是十分敬畏,當即好聲好氣道:“依唐施主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古往今來,能夠建造出如此龐大的一支軍隊,士兵幾乎都是渡劫境的修真者,除了歷朝歷代的仙帝,其他勢力根本不可能!”
功守道說着,看着周圍四周,那濃郁的仙帝血氣,對着唐易說道:“而且,此地如此濃郁的血氣,想必唐施主,也是能夠看出來歷!”
功守道說着,看向血霧深處,一邊說着,一邊掐起手訣,似乎在算計着什麼。
“只是貧道,卻是算出,前方乃是大凶之地!”
“照你這麼一說,那咱們豈不是,更加不能深入其中了?”
一聽大凶之地,三足金烏頓時望而生畏。
然而不待三足金烏畏縮掉頭,忽然只聽身後,破風聲起,一艘戰艦,穿過血霧,卻是同樣來到了這一片軍營外圍。
“奶奶個熊,看來不僅前面是大凶,後面也是大凶,狗皮膏藥,又陰魂不散的追上來了!”
三足金烏頓時氣的大罵一聲,也顧不得那軍營深處,就是功守道口中的大凶之地,當即馱着唐易等人,便要衝入軍營深處。
然而就在此時,只見那戰艦之上的程步凡,看到三足金烏他們,尤其是唐易,卻是不像先前那般,要喊打喊殺的,反而速度陡然加快,居然駕駛着腳下戰艦,率先一步,反而超過了三足金烏他們,率先衝入了那大凶之地的軍營深處。
看到這一幕,原本還要望風而逃的三足金烏,頓時爲之一愣,隨即大笑道:“這樣更好,狗皮膏藥進了大凶之地,咱們便是可以打道回府,讓這狗皮膏藥,自己去送死好了!”
然而不待三足金烏掉頭,忽然只聽後方傳來一陣陣砰砰砰的亂響,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朝着血霧深處走來。
孔宣扭頭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對着三足金烏大叫道:“破鳥快走,真正的大凶來了?”
譁!
孔宣這邊話音剛落,忽然只見身後血霧,猛的衝散開來,只見重重血霧之中,一隻遮天蔽日的大手,忽然朝着三足金烏,以及它後背之上的衆人,一把抓了過來。
只見這手掌,五指猶如擎天之柱,掌心指紋、掌紋,滿是一圈圈、一條條的血線構成,看上去極爲醒目。
“奶奶個熊,怪不得狗皮膏藥要跑,後面這個纔是真正的大凶!”
三足金烏扭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也顧不得前方是大凶之地,當即一股腦的朝着前方飛去。
“哈哈哈哈!”
然而三足金烏速度雖快,那從血霧之中,伸出的手掌,卻是速度絲毫不弱,追來的同時,血霧之中,卻是傳來一陣極爲猖狂的大笑。
“唐易,我說過,我一定會殺了你!”
“夏侯玄!”
唐易一聽這聲音,當即扭過頭來,二話不說,眉心神眼,頓時射出一道神光,打向那追擊而來的擎天之手。
砰!
然而這無堅不摧的神光,此時打在這大手之上,卻是隻見那大手掌心之中,血光一閃,神光居然連它的一絲皮毛都沒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