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存稿用完,手殘黨今日沒能守時……
“什麼恐懼什麼本身?你說話別說繞口令啊。有什麼手段趕緊地上。”
賀甜甜翻了個白眼,“別吵。等到晚上再說。恐怖片也得晚上看才恐怖,現在大白天的,耐心點。”
“好着急好着急,什麼時候才天黑?”
“快了,還有三四個小時。”
“可是我忍不了了怎麼辦?”
“涼拌。”
“賀甜甜你不愛我了,好狠的心。要是羅賓在這裡,肯定會安慰我,然後想出好多的點子。”
賀甜甜抽抽嘴角,任由他在意識海中嘟囔了半晌,終於響起了呼嚕聲。
不遠處的木村信,視線範圍內一直沒能找到人,偏偏他的精神力要往外勘察的時候,也被那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精神力屏障給完全阻擋,所以他變得越發暴躁不安了。
他嘗試着想要動動手腳,只是一動精神力大網便會勒地越緊,顯然敵人比他的實力要更勝一籌。
“同學,玩笑也要適可而止。既然這次考試,規則是在規定的時間內不被淘汰,然後便可以晉級下一輪。那麼我們完全可以結伴同行,增加安全性。你要知道,爲了自身安全,許多能力強的人,肯定會獵殺那些能力弱的學生,以此來增加自己過關的成功率。”
賀甜甜心內嗤笑,木村信這人,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最初仍是世家繼承人之時那風度翩翩意氣風發的模樣,一同失去的還有他家族給予他的自信心與分析力。看來。最近幾年,他過得並不怎麼好嘛。
想到之前特訓,他對楮毅及她的追殺和侮辱,賀甜甜的眼底驀地迸發出冷意。
士可殺不可辱。樹下這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她的父母、朋友,挑釁她原本就不怎麼穩固的情緒大壩。不給他來上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她就不姓賀!
夜幕漸漸降臨,樹林從蒼翠的綠色,轉爲越來越深的黑。
白日的喧囂很快就變爲更加忙碌的熙熙攘攘,只是忙亂了一陣之後,聲音卻逐漸消去。除了偶爾的響動,樹林很快就安靜下來。
一直靠在樹幹上的賀甜甜,耳朵動了動,然後便是皺了皺眉,精神力自樹下躺着的人身上一掠而過。
原本已經消停了的木村信突然抖了抖。“我知道你還在這裡,應該藏身在某棵樹上。剛纔你的精神力還掃過我。”
他木村信,原本就該是天之驕子,享受聯盟公民敬仰膜拜的世家當家,幾年前卻因爲那個該死的賀甜甜,淪落到族中人見人避的地步,如今更是一個無名小輩,都敢在考試中埋伏獵殺他!
他舔了舔乾燥的嘴脣。雖然在星網上被殺死,現實中的身體只會受到百分之六十的傷害,可是那種侮辱卻會終身跟隨着他。
他受夠了。他不甘心,他的生活不該是這個樣子。
從小到大,除了那個同樣是賤人的木村庭,他一直就是祖父心中鐵板釘釘的繼承人。他在家族中說一不二,即使偶有失誤,祖父也會隨時給他圓場彌補。也許作爲少主他暫時是無法呼風喚雨。但至少,在木村家他是一言九鼎受人跪拜的角色。
誰敢給他臉色看?誰敢怠慢他?誰敢欺他辱他至此?!
想到在失去繼承人位子的時候。別人的眼神,有憐憫。有嘲笑,有漠視。言行有拍手叫好,更有落井下石……
木村信狠命地咬着嘴脣,血腥的味道在他鼻端蔓延,他卻不以爲意。
終有一日,終有一日,他要殺光所有看他笑話的人,他要讓木村庭那個賤人跪下來舔他的腳趾,他要讓賀甜甜這個罪魁禍首,在死之前成爲千人枕萬人騎!
“這裡有個人,殷浩,你看,真的是有個人。咦,哦,哈哈哈哈……”
“要叫哥,殷駒你給我當心點。”
殷浩無奈地跟在後頭,殷駒早已施展着步法湊到了木村信身前。
“喂,是誰將你五花大綁捆在這裡?真好玩,咦,真噁心,你身上怎麼會有--據從”
殷駒嫌棄地後退了兩三步,纔回頭招呼他的雙胞胎哥哥,“浩,你過來看一下,好像是熟人。”
殷浩卻沒有立即過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在四周察看。
“殷浩,殷浩,那個埋伏我的人就在樹上,你去將那個龜兒子給老子揪下來。”
“你是誰啊?敢指名道姓讓我哥幫你跑腿?給我老實點。”
殷駒踢了一把落葉,直接就遮住了木村信的臉。
“我剛步入這裡的時候,就有人藏了精神力大網,等着我落網。你們現在也到了這裡,誰知道他會不會也獵殺你們?我們應該通力合作纔是。”
“我呸。自己沒本事還好意思拿出來說?合作?合作個屁。我聽出來了,敢情你是那個被木村庭給踢下繼承人位子的信大少啊。躺在這裡數星星,你可真有閒情逸致。”
木村信雙眼沉沉,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的。
該死,等他行動自由了,不,等他考完試,他一定要這對雙胞胎好看!
“喂,浩,你到樹上去幹什麼?從此要做個鳥人了嗎?”
殷浩差點一腳踏空,對自己弟弟的不靠譜再一次不置一詞。
他快速地檢查了幾棵樹,樹後能夠藏身的地方空無一人。接着要去檢查附近其他樹木的時候,卻發現他再也無法前進。
有一股憑空出現的精神力,阻擋了他的步法。
他可以強硬地過去,只是他吃不準對方的實力究竟爲何。能夠輕易地就抓住木村信的人,起碼也是a級六星以上。而他目前,也就剛剛a級七星而已。
他換了一個方向。想要去檢查另外一棵樹,同樣的,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精神力,也是突然地在他前進的方向攔住了他。
沒有攻擊,甚至阻擋他的力度也是輕柔的。只是象徵性的攔了攔,然後便消失了。
“喂,我說你好了沒有?做什麼鳥人嘛,又不能長時間的飛,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做個腳踏實地的英雄好漢。”
殷浩皺了皺眉頭,瞬間下了決定。
罷了。既然對方不想跟他們兄弟倆作對,又不願意現身,顯然是跟木村信有仇怨,他還是不要爲難人家的好。
“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殷駒不滿地又踢了一把落葉到木村信身上,“我嘴巴里有糖。說話甜着呢!”
殷浩扯了扯嘴角,上前將他一把拉過,也不去看腳下躺着的木村信,就開始要往外走,“好了好了,別說了。”
再說下去,他們殷家祖宗的老臉都要給這個二貨給丟光了。
“幹嘛,別拉拉扯扯的。我又不是漂亮的女人。你拉我幹什麼?兄弟授受不親,放手啊,我要叫非禮……啊……痛痛痛。死殷浩,你居然敢真的打我?我揍……啊……你又打我……”
“殷駒殷駒,別走,先將老子放了……不不,我請你們幫幫忙,幫幫忙行了吧?我……可惡。”
木村信側了側頭。朝着兄弟倆離開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終有一日。老子要讓你們嚐嚐胯下之辱!”
賀甜甜搖了搖頭,幸虧殷浩是個聰明人。要是來得只是殷駒這個二貨,她非得頭痛不可。
她控制着幾十縷精神力,快速地向外擴張,直至確定方圓一里,除了向着一個方向快速離去的殷氏兄弟,再無其他人的活動氣息,她便無聲地笑了笑。
時間也差不多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她控制着精神力大網,將木村信陡然翻了一個身,讓他直挺挺地趴伏在地上,接着便將懷裡的數十片纖細扁長的葉子給拿出來,用精神力控制着,飄到他所在位子的半空。
“給老子出來,出來!媽蛋,你今日敢動老子一根手指頭,老子他日就敢將你找出來,碎屍萬段!”
賀甜甜扯了扯嘴角,罵來罵去都是同樣的話,他說着不煩,她聽着都覺得膩歪。
葉子躺在由精神力幻化的屏障上,一把手臂粗的錘子開始有節奏地往下捶打,聲音沉悶而緩慢。
“誰?到底是誰?你想要對我做什麼?老子有錢,你要是想要錢,只要放了我,你想要多少星幣,我就可以給你弄多少星幣。”
如果不是有厚實的落葉鋪滿了林中的泥土,木村信都要覺得自己會窒息而死。可是落葉的縫隙雖然讓他能夠無礙呼吸,但時不時地就會劃過他的臉孔,讓他起初覺得微微的癢,現在則全身上下都詭異地癢了起來,惱人心扉。
沒有人回答,捆綁他的小子,依然是一聲不吭地藏身在某個角落。
他一定很得意,說不定現在嘴角正噙着笑意,以爲他木村信就這樣輸了。終有一日,終有一日他木村信要將這個不敢見人的混蛋給找出來,碎屍萬段!
“同學你既然不想要錢。那女人呢?我手裡的女人一大把,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你要她端莊她就端莊,你要她嫵|媚她就嫵|媚,你要她羞澀她就羞澀,你要她性|感她就性|感,只要你想得到,她們就沒有辦不到的。說說看,你想要怎麼樣的?老哥我替你找!”
到時候他會讓這個有眼無珠的人知道,惹上他木村信的人會是什麼下場。哼,面目全非死在女人身下的人可是俯拾皆是!!
只是可惜了,不管他說什麼,對方始終都沒有回答,而那捶打的聲音,依然是沉悶而緩慢地響起,一聲一聲,像是擊在了人的心上,和着心跳,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