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韓銘呵呵一樂,上前抱住劉楚楚的腰身,“別這樣,你就算是跟了我哥,也不能忘了我啊?我可忘不了你那小滋味饕餮修真全方閱讀。”

說着就將手伸了下去。

劉楚楚啪地一巴掌拍開韓銘,“下^流!你讓開!”

韓銘頓時面色一怒,甩手給了劉楚楚一個巴掌,將她打翻在沙發上,然後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坐在對面沙發,“我告訴你劉楚楚,別以爲你攀上枝頭就是鳳凰!當初在老子身下告饒那會怎不見你這麼能耐?”

說完,韓銘輕輕一笑,“信不信我回頭告訴我哥,就說你被賣到那種地方後自甘墮落,知道老子身份後勾引我,跟我上牀,然後求我安排,讓你接近我哥?”

劉楚楚捂着臉頰,眼中閃過一抹驚懼。

韓銘又是一笑,“你猜我哥是信我,還是信你?而且這事,他最多就是數落我不懂事。你呢?被趕出去後的下場你想過沒有?”

說罷,韓銘陰測測的笑出聲來。

劉楚楚哆嗦着嘴脣,卻無力反駁,因爲韓銘說的基本都是實話。不過她並非勾引韓銘,而是韓銘點中了她。後來她知道韓銘的身份,偶然間聽到韓銘藉着韓奕的名頭跟朋友吹噓。

如此,她才道出自己是韓奕的老同學。隨後韓銘便安排她接近韓奕,她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但她想,只要能離開那種地方,自然是好的。

加之她本就對韓奕心存好感,如果韓奕能夠愛上自己,自己以後就再不用看人臉色,受人欺負。

但現在看來,自己竟然是捲入了一場陰謀之中,韓銘用這些事情掌控着自己,自己怎能不怕他,聽他的?

韓銘擡手爲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脫。”

劉楚楚心臟一滯,恨恨的咬脣。韓銘頓時笑道,“跟了我哥兩天,還真當自己是貞潔烈婦了?”

說着,韓銘就冷笑一聲,擡手將杯中溫熱的茶水潑在了劉楚楚的臉上,冷笑道,“還用我再說一遍?”

劉楚楚哭了,將臉上的茶水抹去,緩緩伸手去解自己的衣釦。

待她將身上衣物脫得乾淨,韓銘就上下打量着她優美的身段,然後嗤笑道,“怎麼,已經伺候過我哥了?”

說着,面上生起一絲妒意。

劉楚楚咬脣搖頭,韓銘眯着眼睛冷笑,“沒有?就你這副騷樣,哪個男人不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劉楚楚心生屈辱,咬牙道,“你以爲韓奕跟你一樣?”

韓銘霍然起身,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按到在沙發上,另一隻手一邊解着褲帶,一邊恨恨道,“對比一下就知道一不一樣了!臭女人,老子是你第一個男人,這點你他媽給我記住了!”

語罷,他就不由分說地闖了進去。

韓銘長嘆一聲,“還很緊麼!”

說罷,他語氣忽然變得溫柔,“天知道,我想你想得都快發瘋了。”

劉楚楚伸手掐住沙發皮料,纖細的指尖隱隱泛白,將沙發揪得褶皺。

一頭長髮隨着身後動作不停甩動,她一邊痛苦地叫,一邊發出石皮碎的聲音。

韓銘面無表情,冷冷地問,“跟我哥做的時候,你也是這副模樣?”

劉楚楚哭泣出聲,她竟是被一個小她兩歲的男人如此羞辱。

“我勸你最好早些把我哥勾到手,人事調動馬上就到了,你到時候跟我哥說,要我爸留在京城。”韓銘冷笑說道。

“可她是韓奕的未婚妻……韓奕爸媽怎麼可能同意他們分開?”劉楚楚咬脣說道。

韓銘頓時冷笑一聲,一把將她拉起,在劉楚楚的驚呼聲中,走向別墅的落地窗臺,將她貼在玻璃窗上。

“韓穆離一直對我爸有意見,韓忠軍也一直對我爺爺韓衛軍有想法,他們都巴不得將我爸搞走!這樣韓家就是他們韓忠軍一系說了算。想把我們驅逐在權利中心以外?我讓韓奕一家身敗名裂!”韓銘貼近她的耳畔,恨恨地說道。

劉楚楚瞳孔緊縮,現在的韓銘就像是變了個人般,哪裡是他認識得那個紈絝子弟!他竟然是想算計韓奕,弄得他身敗名裂?怎麼弄?利用她?

想到這裡,劉楚楚的心臟就瘋狂的收縮了一下,一種恐懼的感覺瀰漫上了心間。

而她又能怎麼辦?如果不聽韓銘的話,韓銘就會揭發她!她還有什麼臉面面對韓奕?韓奕會唾棄她,厭惡她的吧?

想到這裡,劉楚楚淚流滿面。擡起頭,卻見對面別墅門前一名老者正蹲在地面修剪花草。

身後的韓銘一把撩起她的衣服,讓她近乎光着身體,以一個極盡屈辱的姿勢貼在落地窗上,身後的男人似乎十分有興致,死死扣住她的雙手,令她掙扎不得。

劉楚楚淚流滿面,生怕對面老者擡起頭來,而內心深處,卻又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一波接着一波的忄夬意。

“至於我哥,長輩們都覺得他很優秀。他這樣的人,難道對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你只要能把他降服,那麼休斯頓家族的問題自會有他爲你處理。再者說,降服不一定就是要嫁給他,你說不是嗎?”韓銘冷笑着說。

劉楚楚沉默不語,一雙迷離的眼中溢出波瀾水光。

“你利用我。”她痛哭失聲。不知是委屈的,還是恐懼的。

“我就是利用你,不過說到底,你也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說,我跟我哥誰更厲害?”韓銘惡劣地笑道。

劉楚楚痛苦地搖頭,“我跟韓奕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這麼賣力的勾引他,竟然還沒被他幹過。”韓銘冷聲嗤笑,突然抽身回到沙發。

劉楚楚順着落地窗滑落跌坐地面,痛苦的哭泣道,“我真的跟他什麼也沒有。”

“你是在跟我解釋?”韓銘眸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輕笑說道。

劉楚楚一滯,緊緊的抿了抿脣。

“別坐在那裡搞得像我欺負你一樣,起來。”韓銘皺了皺眉,目光看向窗外。

劉楚楚慌張的回過頭,卻見那修剪草坪的老者正擡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劉楚楚趕忙站起身一把拉上窗簾,整理着渾身凌亂不堪的衣衫。

韓銘也緩緩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反正你就按我說的辦,照你所說,你們兩個小時候發生過那麼多事,我哥對你應該有些感情纔對。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到時候叫他對你言聽計從就是了。”

見劉楚楚沒有應聲,韓銘擡起頭看向她。

“無論怎麼樣,我爸都不能離京!”韓銘抿脣,開口說道。

從韓穆離一家三口即將回京的消息發佈出來以後,他的爺爺韓衛軍,就多次召他父親韓穆平秘密商討,擔憂韓穆離回京,不但讓韓忠軍一系崛起壯大,更會將他們這一脈趕出韓家的權力中心。

作爲一個京城豪門世家出身的子弟,韓銘太知道失勢意味着什麼。

劉楚楚有些驚懼的望着他,這就是世家子弟的鬥爭嗎?

依照韓銘平日裡的表現,無論如何也讓人看不出他對韓奕有一絲的不敬激盪。

劉楚楚跌坐在沙發上。

“別想着跑,我們韓家的勢力你應該清楚,無論如何,你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如果你不聽話,我就讓你過回從前的日子。”

從前的日子……

劉楚楚瞳孔中透露出一絲驚懼,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起身收拾收拾,我帶你去參加宴會。”韓銘淡淡地吩咐,令劉楚楚驀地一愣。

京城世紀大酒店,韓奕出資將十萬,將其包下一天,訂了上好的酒菜,大擺筵席,爲父親過壽。

韓家二代以下,身在京城之人皆盡到場,除此之外,更是邀請了政要名流,此刻酒店內熱鬧非凡。就連老爺子和老太太,都特地派人送上壽禮,榮寵可見一斑。

見到如此盛大的場面,韓穆離不由得數落韓奕太過鋪張。

此刻,韓銘跟卡洛児應付了諸多前來攀談者後,好不容易來到尋個清靜。

就在這時,遠遠聽見韓銘的聲音,“哥!”

韓奕擡頭望去,卻見韓銘正一臉笑容的大步走來,他的身後,劉楚楚正穿着盛裝,有些拘謹的跟在他的身後。

待韓銘走上前來,韓奕詫異問道,“楚楚怎麼來了?”說着看向韓銘。

“哥你別怪她,我去你家找你,沒想到你先走了,楚楚一個人在家我看着怪可憐的,就帶她來熱鬧熱鬧。”韓銘撓頭一笑。

隨後他笑着說,“哥,你也真是的,反正今兒這麼多人,你應該把楚楚一起帶來啊!”

韓奕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這種場合,自己帶她過來算怎麼回事?

再擡頭去看劉楚楚,去見她今日顯然經過悉心打扮,一身雪白長裙垂及地面,收腰的款式襯得她那楊柳腰條精緻纖細,配上漂亮如洋娃娃般的臉蛋,一路走來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風華無限。

卡洛児微笑着打量劉楚楚,然後笑着問道,“韓銘,你跟楚楚關係不錯?”

韓銘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們有什麼關係,幫我哥照顧她一下罷了。嘿嘿,美人就應該多多照顧照顧,對不對哥?”

韓奕清淡一笑,“你爸剛纔還問起你了,快過去報個道吧。”

韓銘當即點了點頭,“那行。”說完轉頭看向劉楚楚,“別走丟了,跟着點我哥。”

卡洛児笑吟吟的。

劉楚楚有些侷促的點了點頭,在韓銘走後,她看向韓奕和卡洛児,抱歉地說道,“實在對不起,我沒打聲招呼就過來,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吧?”

卡洛児笑着挽住她的胳膊,“怎麼會呢,今天是我們疏忽了,本就應該帶你過來的。自己在家怪冷清的吧?”

劉楚楚羞赧的搖了搖頭,“不會。”

“咦?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卡洛児看着她的臉蛋,開口問道。

“有嗎?”劉楚楚眼中閃過一絲慌張,用手摸了摸臉頰。

卡洛児抿脣一笑,“或許是沒休息好吧。”

韓奕坐在沙發上看着二人,就在這時,艾子晴端着酒杯緩步走來,落座在韓奕身旁。

她先笑看了卡洛児一眼,隨後將目光看向劉楚楚。

“這位是?”艾子晴微笑問道。

“我的初中同學,劉楚楚。媽您忘了?”韓奕笑道。

艾子晴對其倒是印象全無,劉楚楚抿了抿脣,微笑道,“阿姨,那次徐老師家裡出事,您派人把我們接到您家。”

艾子晴恍然,“楚楚真是越發漂亮了。”

劉楚楚不知怎地,心下一安。看來韓奕媽媽對她印象不錯。

“楚楚家裡受了難,現在孤身一人,靜文就暫時將她接到家裡來住。不過一個女孩子,住到我那裡終歸是有點不方便的。”韓奕在旁道了一句。

艾子晴聞言,會意的點了點頭,沉吟一笑,“要不這樣,我給楚楚安排住得地方,一個女孩子家,住在你那總是不太方便。”

聞言韓奕微笑,剛要點頭,劉楚楚就有些慌張地搖頭說,“不用了阿姨,我在韓奕那住的挺好的。反正我現在也不念書,要不然我在家幫着韓奕料理家務,讓我住下就行。”

她言語急切,眸中閃過慌張。這令艾子晴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梢,轉頭與韓奕對視一眼。

隨後,她微笑頷首,“既然還住得慣,就暫且住下吧。”

韓奕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看向母親神刀記。

劉楚楚低着頭,輕輕攪動手指。今天她實在有些不在狀態。

艾子晴微笑着道,“靜文,你帶楚楚去吃些東西吧。”

卡洛児微笑着點了點頭,拉着劉楚楚轉身離開,後者只得侷促茫然地跟在卡洛児身後。

艾子晴將酒杯放在桌面,轉頭對韓奕問道,“你說這孩子家裡遭了難?具體怎麼回事?”

韓奕便將事情經過說與母親聽,自然包括那個地下俱樂部。

聽完之後,艾子晴輕輕點了點頭,“這些年,韓衛軍一脈留在京城,許多子弟在外胡作非爲,你太爺爺老了,卻不糊塗。馬上就有一場大的人事調動,韓穆平可能就要離京。”

母親突然說到這個,令韓奕微微一愣。劉楚楚跟這有什麼關係?

“韓銘,可韓穆平的兒子。”艾子晴微微一笑。

韓奕當即挑眉,“您是懷疑劉楚楚是韓銘故意送到我身邊來的?”說完他啞然失笑,這小子豈會有這個心眼。

笑過,韓奕面色緩緩變得沉靜起來。如果真如母親所說,那韓銘的演技豈不是連自己都給騙過了?

艾子晴微微一笑,“我是怕你當局者迷。當然,或許是我多心。”

有些事情韓奕不知,但艾子晴卻深知。例如韓家現在的內部壓力、鬥爭種種。韓奕與韓家本部接觸甚少,自然不知其中厲害。

二十年前,老大韓忠軍,也就是韓穆離的父親便與老二韓衛軍不睦,而韓穆離的二姑韓衛紅,亦是站在韓衛軍這邊。

後來韓衛紅經歷歐明宇一事,在韓家大小會議上甚少發表意見,更不敢與韓穆離一家作對。

但韓衛軍,卻是一直對韓忠軍一脈多有忌憚。

尤其二十年過去,韓忠軍一直在外任職,韓穆離亦是遠調陽市,京城韓家,韓衛軍一系逐漸壯大,掌握足夠多的話語權。

韓衛軍握有話語權,下面枝繁葉茂的子弟們就更是橫行無忌起來,前段時間艾子晴與老爺子飲茶,便聽他對此事感慨萬千,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令他頭痛得很。

老爺子曾表露心聲,準備在這次的人事調動,將韓衛軍親子韓穆平,也就是韓穆離的弟弟,調出京城,如此來打壓一下老二一脈的氣焰。

所以韓奕的話,加上方纔劉楚楚神色慌張似有心事,才讓艾子晴猜測諸多。

“我先去那邊看看。”艾子晴站起身來,看向剛剛走進大門的韓衛紅一家。

韓奕站起身,目送艾子晴走遠。回過身,他緊緊皺起眉頭。

看向站在韓穆平身旁嬉笑着的韓銘,他緩緩搖了搖頭。許是想多了……

見艾子晴離去,卡洛児才快步走到韓奕身旁,“艾姨跟你說什麼了?”

韓奕擡頭,見劉楚楚正快步走來,便微微一笑,搖頭道,“母親詢問,我倆在一起住了這麼多日子,你這肚子怎麼還沒動靜?”

剛剛走到近前的劉楚楚略微一僵。

卡洛児頓時面色一紅,隨即啐道,“誰的肚子要有動靜!你的肚子纔有動靜!”

韓奕故作生氣地眼睛一瞪,“我的肚子怎麼來的動靜?”

卡洛児頓時捂脣輕笑,“當然是被我弄出的動靜。”說完,她擡眼瞟向看着自己的劉楚楚,有些羞赧的瞪了韓奕一眼。

韓奕搖頭一笑,就見劉楚楚坐下身來,“你們兩個倒真的天生一對,讓人羨慕。”

說完她對卡洛児笑道,“靜文,我真的好羨慕你。”

卡洛児溫柔一笑,擡目道,“楚楚,只要你想,你會遇到一個更好的男人。”

韓奕看向卡洛児,“你的潛臺詞是,這世上有比我更好的男人?”

卡洛児在他腰間悄悄擰了一把,“當然!”

“我看不太容易。”韓奕抱胸,輕輕一笑。

看着他這副自戀的模樣,卡洛児皺了皺鼻子,心中卻是很甜,因爲她知道韓奕是在逗自己開心。

“我也這麼覺得。”劉楚楚看着韓奕溫柔一笑,“何況我經歷的事情,又怎麼配得上……像韓奕這樣優秀的男人?”

“說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韓銘大步走上前來,看着衆人笑道。

“說給楚楚找個好男人呢,韓銘,你留心着點。楚楚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好男人依靠。”韓奕擡目,看向韓銘。

劉楚楚頓時嗔怪的看了韓奕一眼。

韓銘就樂道,“那容易啊,哥,你看我行不行?”

劉楚楚有些侷促不安的笑了笑,“韓銘就會開玩笑。”

“我看倒也未必是玩笑小人物的三國全方閱讀。”韓奕朝着後方一靠,微笑說道。

韓銘的表情僵了一下,轉瞬便哈哈笑道,“我當然是開玩笑的,咱們倆這年齡也不合適啊!那行,我給楚楚看看有沒有合適人選。在這之前,楚楚可就交給你照顧了哥。”

“說得好像楚楚是你什麼人一樣。”韓奕開玩笑似的輕笑一聲。

“美女嘛,我自然會多上點心。”韓銘大方的點頭承認,轉頭看見劉楚楚誘人的身段,頓時想起那旖旎場景,喉嚨禁不住的一滾。

韓奕微微一笑。

待賓客到齊,韓穆離上臺致詞。隨後巨大的雙層蛋糕被侍應推了進來,韓穆離微笑上前,艾子晴就挽着他的胳膊,二人一同將蛋糕切開。

賓客熱烈地鼓掌,韓奕則是帶着卡洛児走到前方。

劉楚楚站在人羣后方,看着他們二人的背影。就在這時,手腕一緊,她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

擡眼一眼,是韓銘的背影。韓銘不由分說拉着她的手,朝宴會廳的休息室走去。

劉楚楚神色間染滿了慌張,她匆忙轉頭看向後方,卻見整個宴會大廳的人都圍在一處,注視着中央的壽星。

十分鐘後,賓客再次散開,韓奕和卡洛児也雙雙走到一旁沙發坐下。

“楚楚呢?”卡洛児掃望四下,也沒有見到劉楚楚的身影。

“可能是去了洗手間。”韓奕道。說着,他略微沉吟,“靜文,有些人,不用太過親近,點到即可。”

卡洛児疑惑的看了韓奕一眼,隨即笑道,“哥哥,你說的是楚楚?”

韓奕點了點頭。

卡洛児噗嗤一笑,隨後瞥向韓奕,“你以爲我不知道,那晚你把她錯當成我?”

韓奕聞言表情一滯。

卡洛児就抱住她的胳膊微笑道,“楚楚是什麼人我心中清楚,她對你抱有幻想我心中也清楚。當初讓她過來借住,其實是因爲聽到她哭着說想念母親……”

說到這裡,卡洛児神色有些黯然,“因爲我懂得失去媽媽時那種傷心無助,所以可憐她孤孤單單的。”

說罷,她擡起頭來,“可住進來後,我就看清了她的意圖。她晚上故意留在客廳等候,第二天又故意說了那些話來引你同情,同是女人,我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韓奕詫異的看着卡洛児,隨後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女孩什麼時候成了女人?”

卡洛児抿脣一笑,拍開他的手,“我知道你寵着我,慣着我,但我不糊塗。”

“不糊塗還把她留在家裡?”韓奕眯眼笑道。

卡洛児露出小狐狸般的笑容,聳了聳肩,“其實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很難猜,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挺壞的。一面可憐人家,一面卻又想看看她想怎麼耍花樣。”

其實那晚卡洛児別有深意的點了劉楚楚一句,可後者沒有聽進心裡,第二天又在她的面前訴說與韓奕往昔種種,卡洛児又怎能察覺不出。

韓奕沉了面色,佯怒道,“就不怕我真的上鉤了?”

“不會。”卡洛児眨眼一笑。

就在這時,劉楚楚慌慌張張地從休息室走了出來,髮絲間似乎有些凌亂,她一面整理,一面走向韓奕和卡洛児的座位。

“做什麼去了?”卡洛児笑着問道。

“剛纔有些頭痛,看到那邊有個休息室,就進去歇息一會。”劉楚楚平息着急促的呼吸,笑道。

“看起來匆匆忙忙的樣子。”卡洛児抿脣一笑。

三人閒聊間,韓銘也趁着衆人不注意時,從休息室內竄出,疾步走向另一個方向,待在人羣中轉了一圈,才神色泰然的走向韓奕。

晚間,客人紛紛離場,韓奕將父母送至門外,目送她們開車離去。這才一邊擺弄着手中讀心小塔,一邊轉身對韓銘笑道,“韓銘,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韓銘疑惑的接過韓奕手中讀心小塔,擺弄白天才道,“看樣子有年頭了,但面兒上磨得錚亮,應該是時常拿出來把玩的古董?”

“有些眼力。”韓奕輕輕一笑。

“這小塔還有一個故事。”韓奕又笑道。

韓銘感興趣的拿起小塔打量半天,“什麼故事?”

韓奕便招呼三人走向停車場,一邊說道,“相傳這小塔,當年乃是外國宮廷之物,有神奇之能可讀人心。”

韓銘笑着點了點頭,一般的古董都會附上一段故事,不過可讀人心?似乎有點懸乎了。

“幾位王子欲爭奪王位大權,先搶這讀心小塔,因爲傳聞,誰能得到這可讀人心之塔,誰就能登上王位寶座。然而這讀心塔落在了大王子的手中,二王子搶也搶不得,要不要不得,便心生一計,你猜他想到什麼主意?”韓奕笑問。

卡洛児和劉楚楚走在後面,正聽得聚精會神,卻不想韓奕又問起韓銘來古墓密碼。

韓銘就撓了撓頭,隨後拍掌笑道,“二王子一定是以美色誘之!派個美人讓大王子神魂顛倒,不就可以偷到寶物?”

韓奕笑道,“的確,二王子以美色誘之,最終達成目的。後來大王子一怒之下,將這二王子一劍刺死。你說,這兄弟之間爲了權勢爭奪,爾虞我詐明爭暗鬥,最終身死收場,是不是有些可笑?”

說完,韓奕笑吟吟的看向韓銘。

後者面色已經僵硬難看起來,他勉強笑道,“的確有些可笑。不過這故事一般般,沒什麼寓意。”

此時一衆人已經走到停車場內,韓奕笑道,“寓意很深刻,你自己好好想想。”說完,他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卡洛児和劉楚楚跟着韓奕一同上車,後者神色複雜的看了韓銘一眼,然後鑽進車中。

韓銘強笑着站在原地,目送韓奕車子離去。難道韓奕對他生疑了?劉楚楚對韓奕說了些什麼?

二王子最後的下場是被人一劍刺死,韓銘背後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溼。

回到家中,卡洛児一路跟着韓奕走回房間,一進門,卡洛児就開口問道,“哥哥今天說的這個故事,是有什麼目的?”

“這讀心塔自我十三歲那年就從不離身,因爲他真的可以讀心。小的時候經常用它窺探人心,所以聽的、見的,就比同齡孩子要多上許多。這些年,卻是不怎麼用了。”韓奕微微一嘆,轉身坐在牀上,將那讀心塔擱在手心裡。

卡洛児一愣,“你是說這小塔真的能讀人心?”

韓奕頷首,“這塔只要注入靈氣,就可以讀人心聲。今天這故事裡的大王子是我,二王子,就是韓銘。”

卡洛児驚訝的瞪大眼睛,韓銘不是一直都很尊敬韓奕嗎?這又是爲了什麼?

卡洛児不自覺的往故事裡面套想,疑惑問道,“難不成是韓銘知道這塔能讀心,想要搶……”說到這裡她又搖了搖頭,很明顯韓銘今日是第一次見這塔。而且只當它是一個故事。

“不,劉楚楚就是那故事裡派去勾引大王子的美人,這樣能明白了嗎?”韓奕一邊笑着,一邊將卡洛児攬入懷中。

卡洛児皺眉沉吟,“你是說,劉楚楚想要勾引你,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實際上是韓銘在利用劉楚楚,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哥哥,這個事情會不會太複雜了,韓銘看起來不像是這種人。”

韓奕就笑着揚了揚手中的讀心塔,“韓銘是不是這種人,它已經告訴了我。”

卡洛児詫異的看向那塔,很難相信世界上有這種東西,可以讀人心聲!這樣一來,不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韓奕?

卡洛児瞬間面色一紅,“你對我用沒用過這東西!”

“嗯……我想想,唯一一次,是在我十三歲那年,你第一次來到我家。”韓奕笑眯眯地攬着她道。

卡洛児頓時瞪起眼睛,隨即又咬脣道,“韓銘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些年來,我爺爺韓忠軍一系都散在京城之外,而韓衛軍一系卻是一直在京城權利中心。這麼多年,韓衛軍在韓家掌握了足夠的話語權,在韓家地位看似不可動搖。但我父親此次回來,還是讓他們感受到了危機。”韓奕低聲說道。

他繼續說,“韓衛軍下面旁系嫡系枝繁葉茂,藉着他的名頭在京城爲虎作倀,聽說老爺子是想借着此次人事調動,將韓衛軍的親自韓穆平,也就是韓銘的父親,調出京城。”

卡洛児瞪大眼睛,事情竟然這樣複雜,她本以爲只是劉楚楚被韓奕救下後燃起情愫,想要藉着昔日情分對他使計勾引,卻萬萬也沒想到,這跟韓銘還有關係!

那麼說,劉楚楚接近韓奕,是韓銘所主導的一場戲?如果是這樣,那用心可就險惡了,而且她本還抱着玩鬧的心態,但對方若是有備而來,就太可怕。

“可是哥哥,你今天跟他說了這番話,豈不是等於給了他機會?”卡洛児神色凝重地看向韓奕。

韓奕捏了捏她的小臉,“母親今天有所察覺,卻沒幹預,就是在表現一個態度。”

“什麼態度?”卡洛児不明所以的問道。因爲她從小生長在那樣的黑道世家裡,家族成員的殊死搏鬥都真真切切的擺在她的面前。在她看來,即便是血緣親人,在面對這樣的問題也不能給予他喘息的機會。

韓奕笑道,“老爺子人老心不老,什麼事情都看得透徹。他不會希望韓家出現這種自相殘殺的事情,我提點韓銘,就是爲了給讓他想得透徹一些。”

卡洛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劉楚楚怎麼辦?”

“劉楚楚不重要,對於韓家來說,重要的,是韓銘的態度。”韓奕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色澤。

的確,劉楚楚並不重要,她無法生成威脅,但韓銘……他卻不希望令老爺子痛心。

當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劉楚楚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今天這個故事,除了韓銘,沒有人比她更心驚,更瞭解韓奕的意思。

而韓銘,此刻也躺在房間的大牀上,單手枕在腦後,望着窗外盈盈月光,心緒紛亂我家的老道。今天在聽完韓奕的話後,他有些驚慌起來,更有些無措起來,不得已,只得對父親全盤托出。

最終,卻換來了父親一個響亮的耳光。

“不開眼的東西!這些事情是你能摻和進來的嗎!”

韓穆平的話語迴盪在耳邊,韓銘閉上眼睛。如果今次父親離京,就算是被韓忠軍一系擠出了京城的權力中心,爺爺韓衛軍年事已高,定然孤掌難鳴。

他們會不會徹底失勢?一旦失勢,他是跟着父親離開京城到地方去,還是繼續留在京城,受那些紈絝子弟的落井下石?他太瞭解失勢者的下場了。

現在別人可以恭敬他,巴結他。可若有一天他父親真的失勢了,那麼棒打落水狗的人,也不會佔了少數。

可大王子與二王子的故事卻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他要做那二王子嗎?他做得起那二王子嗎?

月光傾瀉而下,順着窗沿,流淌到了牀邊。

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第二日一大早,韓奕走到客廳,依舊是劉楚楚在廚房做着早餐,卡洛児則是盤腿坐在沙發上看着新聞。

看到韓奕下來,卡洛児轉過頭衝他一笑,“哥哥,早。”

她今日披散着一頭烏黑的頭髮,隨着她側頭,長髮傾瀉到了一邊,襯得她那巴掌大的絕美小臉更加美豔如花。

韓奕微微一笑,走到卡洛児的身邊坐下,後者小聲說,“楚楚臉色不太好,昨晚似乎沒怎麼休息。”

韓奕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惹來後者一個白眼。

“吃飯了。”廚房裡傳來劉楚楚銀鈴般的聲音,她將三份早餐端到了桌子上。

卡洛児跟韓奕走上前去,前者笑道,“楚楚,你這是陪着我們吃早餐了?”

先前劉楚楚曾說,她以前一直是朝不保夕,早已沒有了吃早餐的習慣,所以只做韓奕和卡洛児兩份。

今早做得,卻是三份。

當然,當初那些話,是爲了博取韓奕的同情。

劉楚楚釋然一笑,“咱們的最後一餐飯,我怎麼能看着你們吃?”

韓奕和卡洛児都是一愣,劉楚楚微笑道,“我決定今天搬走,到時候在京城找個也好,回去陽市也罷,反正不能在這裡繼續白吃白喝下去。”

“你決定了?”韓奕接過劉楚楚遞上來的牛奶,擡眼問道。

後者點了點頭,“我想好了,總住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說完淡淡的一笑。

韓奕亦是一笑,從衣兜中拿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支票,放在了劉楚楚面前,“沒有別的意思,畢竟你現在身無分文,拿着這錢,不管是做點什麼,還是出去工作,都算是有個先期保障。”

卡洛児也點了點頭。看樣子劉楚楚昨夜是想得通透,不準備再繼續糾纏。

如此結局也好。

劉楚楚微微一笑,將那支票還給韓奕,“我有手有腳,找一個包吃包住的工作不就都解決了?爲什麼還要受人恩惠呢?”

她決定走得驕傲一些,即便她曾經不堪。

韓奕狹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讚賞,將那支票收回道,“工作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晚點會有人來接你去面試,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劉楚楚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有手有腳,總不可能餓死就是。謝謝你韓奕。”

三人吃完早餐,韓奕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便有人來接劉楚楚離開。

在劉楚楚走後,卡洛児問道,“哥哥,你給她找了什麼工作?”

韓奕走到客廳沙發落座,雙手枕在腦後,享受着初升的陽光,“到電影公司。”

“楓錦娛樂?”卡洛児詫異的問道。

韓奕便摸了摸她的小腦瓜,“我怎麼會給她安排到擎天集團?京城創世紀電影集團,是母親老友的產業,我通過這層關係,安排劉楚楚去面試,至於是做後臺還是演員,就看劉楚楚自己了。”

卡洛児就點了點頭,創世紀她聽說過,老闆杜傑伊是當年的偶像明星。現在也會在電視上出席一些活動,曝光率並不少。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這個時候誰會來?

見韓奕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卡洛児就無奈的就走上前去將大門打開。

打開門,卡洛児就是微微一滯,他來做什麼?

站在門口的,是韓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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