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小顏大大咧咧的介紹說,“這個是何暖何洋的二哥何順,這個呢,是他剛剛報名時認識的,叫……叫……”
見妝小顏尷尬,那名青年自己微笑說道,“我叫石傑,是穿陽縣人,因爲跟柳大哥坐一趟火車,報名時又見到了,這才搭伴過來。”
“對,石傑,我記得嘛,考考你而已。不錯,不錯!”妝小顏丟給石傑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衆人頓時一頭黑線。
王樂樂對艾子晴說,因爲今天是報名截止的最後一天,所以她們下午已經陪着何順去指定地點報了名。
艾子晴點了點頭。
這時點的菜都上齊了,何順要的是一晚洋蔥面,接過以後便大大咧咧的低頭吃了起來,他是個標準的不拘禮節小青年,兩腿一劈,兩隻膀子亮開來就低頭猛吃,滋溜滋溜的聲音讓何家姐妹有些臉紅。
以前都是不覺着二哥這吃相難看,但是到了京城,她們隨着艾子晴接觸了太多權貴要人,乍一看二哥這吃相,總覺着有些難爲情。
妝小顏隨口問何順二人,“來報名王牌藝人,你你們歌唱的肯定好嘍?”
何順撇撇嘴,“俺天天在地裡幹活,就靠着唱歌熬過來的,你說哪?”
石傑也呵呵一笑,並不反駁,想來敢參加這種選秀節目的,大多都是有兩下子,倒也不奇怪。
王樂樂眼珠一轉,就笑嘻嘻的說,“你們就不怕落選了?我聽說這次光是京城就幾千人排隊報名,這可是個大賽區,競爭很大呦?”
何順瞥了她一眼,“俺要是沒兩下子能上這來?俺聽說了,這個節目打的旗號就是公平公正公開,什麼能者上庸者下,俺有本事,俺怕啥?”
“哥,是我!別老說俺,多難聽!”何暖推了推何順的胳膊肘,低聲說道。
何順眼睛一瞪,“咋的?進了京你就真當自己是京城人了?說‘我’你就不是鄉下人了?”
何暖頓時臉色一紅,她畢竟是個大學生,所接受的教育和觀點和哥哥不一樣,再說來京城這種地方上學,難免心境有些變化。
見狀,王樂樂就連忙打岔,“何哥說的對,咱的王牌藝人最公平,人家老總可是親口說的,能者上庸者下!嘿嘿!”說着,不着痕跡的望向艾子晴。
王樂樂現在頗有些跟在皇帝身邊微服出巡的感覺,探查民間疾苦,指點江山,意氣風發~可不等她進入狀態,石傑卻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哪有那麼多平等可言。”
聞言,艾子晴多看了他兩眼,感興趣道,“不見得吧,我聽說這檔節目在香港做的很火,楓錦公司也是出了名的公平。”
石傑就笑了,“那是你們沒看着底下人的作態,有錢人拿點小錢出來就可以拿到一個好號碼,你說這公平嗎?有錢人海選就可以將自己打扮得槍眼靚麗,要是同樣的基礎,你認爲裁判會選哪個?”
說到這,艾子晴卻是陷入了深思,不怪石傑有怨言,確實如此,哪怕打着公正的旗號,手底下魚龍混雜,難民有人藉此機會撈點外快,這都是不可避免的。
王樂樂疑惑道,“號碼有什麼關係,你唱的好大家不是一樣能記住你的號碼?”
石傑笑了笑沒有說話。
妝小顏卻回答說,“這可就大有學問嘍,好的號碼容易讓人一下子就記住,同樣的起點,好的號碼就佔了優勢唄,假如你可以很輕易的記住一號是誰,八號是誰,因爲這些數字敏感嘛,很多人會因此對選手多投一些目光的。但你要是17號,19號,這樣大衆號碼,放在成百上千人裡……”
說到這,大家也就基本明白了意思,確實是如此呢,而且就跟買電話號似的,誰不願意要個吉利的數字?有人願意花錢買個好的手機號,就沒人花錢爲的拿到一個好的號碼?
“我今天特意觀察了一下,沒到特別好的號碼前,發號碼的工作人員就會跳過去發下一個,本來我還疑惑,後來聽到幾個公子哥談話才清楚。”石傑嘲諷一笑,“所以什麼所謂的公平公正公開,我看也不過如此,大賽沒開始就這樣,後面我看也好不到哪去。”
艾子晴抿了抿脣,知道此時說什麼保證都於事無補,或許說這樣的賽事公平,在許多人心裡都很不以爲然,但又都抱着一線希望,希望脫引而出,萬衆矚目,以此爲平臺擺脫貧困的生活,這也正是節目可以紅火的要點,因爲老百姓可以在這樣的節目上找到共鳴。
無論是香港還是內地,楓錦娛樂打出的旗號都是‘草根階層選秀節目’‘草根文化的崛起’這樣的字眼,爲的,就是契合百姓心理。
她現在忽然想聽聽石傑的想法,或許這也代表着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當她問起石傑對這一選秀節目的看法,後者卻是說出了一番超出艾子晴預期的話來。
他低頭沉思了一會,放下筷子說,“隨着市場化體制的逐步建立,中國人一個世紀以來持久的政治熱潮在日漸突出的經濟主題下迅速消退,娛樂生活的重要性在公衆生活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凸現。政治生活在公衆生活中收縮了它的領地,退回到背景位置上,讓人民專心於自己的私人生活,所以這種娛樂性質的選秀節目,很好的取代了原有老套的青年歌手大賽這種活動,就像楓錦娛樂推出的一系列標題,草根文化,這四個字就足以引起人們的共鳴,所以無論是在香港,還是在內地,它的崛起都是必然的。”
衆人都瞪大眼球,顯然沒有想到石傑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王樂樂感覺腦子似乎有些不夠用,不太能理解呢!
石傑又說,“經過我的觀察,隨着風景娛樂推出的草根文化,很快便取代了主流的精英文化,但??*?。默染 整=理它的弊端也將很快的凸顯出來。”
“哦?”艾子晴眼神晶亮,這回倒是真是感興趣起來。
石傑見大家專注的聽,便繼續說,“選秀節目所產生的負面影響,首先就表現在外在的社會中的浮躁之風,影響了青少年各方面價值觀的形成,其實,這也是選秀節目火熱起來的本質原因。”
“它挑戰了傳統的理念,思想,形成浮誇的社會風氣,從商業角度來看,時日一久,必然會形成投機心理,商業炒作、重利輕義、迎合受衆低俗化等,我敢預言,這檔節目在內地一旦真正成型,火起,必然會有許多類似的節目出現!也就更加的形成了以上我所說的幾點社會風氣。”
待石傑說完,就連艾子晴也不由得回味一番,這番話,即便是顧楠也不見得可以說出,或許顧楠專攻於策劃,但未必對這個節目的本質研究的這般透徹!這個石傑,倒是個人才。
因爲他所預言的,恰恰是艾子晴所熟知的發展走勢,一旦節目興起,很快就會引發用種類節目的興起。
如她後世所知曉的,湖南經視的《明星學院》、華娛衛視的《我是中國星》、上海衛視的《萊卡我型我SHOW)),還有央視《非常6+1》的特別節目《夢想中國》等等……王樂樂卻是氣氛的一拍桌子,“既然這麼看不起它,你幹嘛還參加!搞得像楓錦娛樂在禍害大衆似的!我要是他們老總,聽到你這些話肯定要拍死你!”
說完還不忿的望向艾子晴,似乎指望着艾子晴立刻拍死這廝。
艾子晴卻是笑了起來,點頭說,“他說的確實不錯。”
“你……子晴!”王樂樂撅起嘴,何家姐妹更是緊張的無以復加,石傑是她們二哥帶來的,卻沒想到看起來文文靜靜,說話這麼狂。
何順這時候咂了咂嘴,高聲叫道,“再來一碗洋蔥面!”
衆人,“……”
石傑也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我就是熱愛唱歌,聽說了香港的選秀節目以後,一直研究這個事情來的,你們也別見怪,我來參加節目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出名,想賺錢,想唱歌給大家聽。”
聽了他最後樸實的話語,王樂樂倒是也不生氣了。艾子晴笑着說,“術業有專攻,你分析的很對,研究的也很透徹,我看就比楓錦娛樂的總監要透徹得多。”
石傑趕忙搖了搖頭,“可別這麼說,顧老師也是這次的裁判,我對他其實很敬佩的,我看過他的簡歷,從美國的美國男孩就參與了全面策劃,香港賽事更是他一手操辦,現在內地的賽事也由他舉辦,他就是咱們內陸草根文化的掌舵人。”
王樂樂又老大的不樂意了,她撇嘴說,“喂喂喂,楓錦娛樂的老闆還沒死哪,哪輪得到他當掌舵人?”
石傑不好意思的一笑,指着艾子晴說,“像她說的,術業有專攻,能當老闆的卻未必會操持,顧先生在業界是當之無愧的能人,至於他們老闆簡歷我還沒查到,就是前段時間聽說了是個大學生,好像就在你們京大?”這類消息他大多都當成小道消息,也沒往心裡去。
確實,對於顧楠的報道可是比艾子晴多太多了,她這位老闆也在有意識的逐漸淡化身影。只待時機成熟,與敵人們到了面對面的交鋒時期,艾子晴再整合產業即可。
“老闆,給俺拿點辣椒麪唄?剛纔那碗沒啥味兒呢!”何順又叫了一嗓子……沒味你吃的那麼香?再說誰往洋蔥面裡扔辣椒麪?
而隨着何順的一嗓子辣椒麪,也正式結束了此次談話。
對於石傑,艾子晴倒是有了另一層想法,若是他真的有能力,不妨安排他與顧楠見上一面。
隨着企業越大,艾子晴在覺得自己欠缺越多的同時,也感到了人手的匱乏,每一個老闆都不會介意手下的能人越來越多的,起碼剛剛石傑的見解和他的預言就征服了艾子晴。
或許他根本沒有想到,今日在小吃棚裡的一番侃侃而談,竟是改變了他的一生的境遇。
小吃棚外再次走入了幾名男男女女,佔下了整個棚子的最後一個桌位。
“我操,老闆,你家這辣椒麪是假的吧!”何順這一嗓子,卻是惹得所有人都回頭望來。
何暖趕忙推了推何順,“哥!你湊合着吃吧,別瞎說!”
後面這一片亂的很,能在這開棚子的也都多少不是閒人,各門各路都有點關係,不然你以爲誰都能在京大盛名已久的小吃街上擺棚子賺錢?
正忙活着的老闆轉過身,看了一眼何順就笑道,“小夥子,我這辣椒麪怎麼會是假的,你可別瞎喊壞我生意啊!”
說完便轉頭忙活起來,何順老大的不樂意了,“咱家就磨這東西的,真的假的俺一吃就吃出來,你可別誆俺!”
有人就對着何順開始指指點點,聽他說話一股子土腥味,便開始有人低聲嘲笑。
老闆也不樂意了,“得了您吶,你愛吃吃,不愛吃就扔錢走人,別佔我個桌!”
或許很多人吃飯時都有所體會,店大欺客這一詞不是憑空得來的,雖然這只是個棚子,但每天也最少幾千元的進賬,這樣一條低檔次的小吃街,你認爲它的服務態度會好到哪去?
尤其無論老闆還是僱傭的員工,都是日復一日的上菜,收錢,收拾桌子,迎接下一批客人,學生們都是自顧自的吃,老闆心情好跟你多聊幾句,心情不好就機械師的忙碌,哪有閒心搭理你這事那事的?
一般來這吃的學生都是圖個便宜實惠和味道,沒有那麼多的挑剔,就算偶爾遇到事兒多的,老闆臉色一板,大不了就嘟囔兩句扔錢走人,京大的學生可不願意扯破臉皮當街跟人吵吵。
妝小顏就是個反例子,她一聽老闆這麼說話就炸毛了,“我說老闆您怎麼說話哪?我花錢帶人來你這吃,你給我擺臉子看哪?”
最後進來那桌有個年輕人就扯嗓子吼了一句,“吵個毛吵啊,影響老子吃飯不,老闆,需要我給擺這事兒不?”
老闆也沒想較真,擺了擺手,“行啦行啦,都別給我添亂了,你愛吃就吃着,要不愛吃就花錢走人聽了沒?”
說完就轉頭忙活自己該乾的事兒去了。
妝小顏瞪着眼睛,頗覺得委屈,她哪裡受過這氣,頓時哼哼着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對着電話吼出自己所在的地點,然後啪的一聲將桌子拍得震天響,“我限你三分鐘給我滾過來!老孃挨欺負了!”
所有客人都像看神經病似的看着妝小顏,王樂樂和艾子晴對視一眼,就知道這丫到哪裡都不得消停。
她會受欺負?
何順也被妝小顏一副電話在手,再無敵手的氣勢所震懾,吶吶的不敢再議真假辣椒麪一事。
那小青年的火氣也上來了,“呦呵,小丫頭片子,想在這片找事兒怎麼的?”
妝小顏二話不說,掄起酒瓶子就砸了過去,至於她手裡怎麼突然就多個酒瓶子,衆人就不得而知了!
老闆一見真打起來了,頓時臉色一沉,也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嘀嘀咕咕說了一大串,而後放下電話。而被砸的小青年一桌也都憤怒了,叫罵着起身就要過來招呼。
就在這時,兩輛麪包車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小吃街,搞得人仰馬翻,母雞紛飛……當然,街上沒有馬,也沒有母雞!
車子停在小吃棚門口,車門一打開,呼啦一下子衝出來好些人馬,領頭的小青年就是今天來接妝小顏的小夥子,據說就是在這一片混的。
妝小顏見狀就上去揪出那廝的耳朵,“這麼晚纔到!我都讓人給欺負了!”說完,氣勢洶洶的指着那夥小青年,兩臂高舉,做了個自認爲十分帥氣的姿勢,兩手向前一壓,“給我揍他們!”
小青年單手揮了揮,對着後面的小弟喊道,“給我揍他們!”
呼啦一下子,小青年們衝了進來,吃飯的學生們紛紛跑向外面,老闆挨個阻攔,“唉唉唉!沒給錢吶!”
哪有人會理他?
雙方一觸即戰,棚子裡頓時酒瓶紛飛,桌椅胡輪,石傑和何順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隨着艾子晴一行人都退到了角落,王樂樂也總結出一個道理,一夥人中若是有一個壓不住氣的,那麼走到哪都的羅亂,她突然深深覺得艾子晴是一個有先見之明的人,對於妝小顏這種‘墨’就得離得遠點,不然早晚得染黑了。
艾子晴索性拉了一張椅子,就坐在了老闆身旁,平靜的看着眼前一場鬧劇。王樂樂一看覺得挺酷,當即也學着艾子晴的樣子拉了張椅子坐下,然後抱胸看了起來。
而此時,門外響起一串雜亂聲,隨後棚子裡再次走進來一行人,除了領頭一人,其餘個個虎背熊腰,頭髮剃成板寸,來勢洶洶。
老闆一見大喜,指着端坐的艾子晴一衆人和打架的雙方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見那領頭的青年看向艾子晴,然後驚訝的叫了一句,“怎麼是你?”
艾子晴也沒想到竟然遇到熟人了,自從上次在迪廳一起喝酒然後打了郭威,艾子晴就去了外地,這還是回國以來第一次見到王七,卻不想在這種情況。
妝小顏本來正使勁的踹那名先前叫囂的青年,一邊罵着,“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
艾子晴知道,這是她的惡搞本性。而那青年手下見王七進來後都漸漸停手了,妝小顏的人也都認識王七,因爲他的突然插入,也都停下手來。
老闆疑惑說,“你們認識?”
王七卻大笑道,“老馬,你讓我對付她?你這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嗎?”
馬老闆驚訝的看向艾子晴,低聲問,“她有來頭?”
王七呵呵一笑,“反正這事兒我是管不了,她就是拆了你這棚子,今兒個你都得白認。”
“連她你都不認得,虧你還在做京大的生意。”一個淡淡卻帶着嚴謹的女聲突然從外圍人羣中傳來,學生們呼啦一下子分開來側,讓這女子領頭的一行人走入棚子。
本來還略顯寬敞的棚子,頓時顯得狹小擁擠起來。
剛剛說話的女生戴着一副老舊嚴謹的金絲眼鏡,嘴角掛着自信的弧度,身穿黑色女款西服,給人的感覺除了嚴謹,還是嚴謹。
或許京大高年級有很多不認識艾子晴的,但整個京大從高到低,卻是沒有人不認識這位的。
京大著名的精英社團,??社長菡笑。
菡笑一點不會含笑,渾身上下都是嚴力的氣息,以她的身份和能力,假以時日也定然是叱吒風雲的女強人代表性人物,她走進門口便對艾子晴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沒想到身爲楓錦娛樂董事長,艾小姐也會屈尊到這種地方用餐。”
說着,還挑剔的打量起這間棚子,那副模樣根本就沒將那老闆和王七等人放在眼裡。
在她身後的,京大??社團的精英,學生會的骨幹,註定成爲這一代年輕人領跑者的人物。
“菡社長不也是如此。”艾子晴看了她一眼,略微點頭致意,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是路過。”菡笑直接的說道。
外面的學生一片譁然,誰都知道楓錦娛樂在京大舉辦的賽事,更或多或少聽說過艾子晴的名字,有些記住了,有些則是當成距離自己生活很遠的娛樂八卦來聽,根本沒有記住。卻沒想到在這能遇上?
許多人頓時探頭望向裡面,卻是因爲被幾方人馬堵得嚴實,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老闆早已經驚愕的張大嘴巴,石傑也臉色大變,驚疑不定不敢置信的同時,暗暗後悔剛剛自己口出狂言,也不知那樣貶低選秀節目的性質,是否得罪了艾子晴。不過轉而也就釋然了,想到艾子晴剛剛的表現,顯然沒有表現出氣憤,更多的則是賞識。
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今天還在寒風冷冽下排着長隊報名參賽,氣憤別人用錢賄賂的同時,慶幸自己拿到了號碼,因爲這證明着自己已經爲自己的夢想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可在報名後,自己卻跟這場賽事最大的巨頭坐在一起吃着小吃,侃侃而談對這場賽事的看法,更被其賞識自己的見解!對於那些花錢買通關係,亦或是求着門路結識主辦方的有錢人們,這又是怎樣諷刺而又可笑的事實?
“艾小姐,我依然代表??歡迎您隨時加入,希望對於我的邀請,你可以放在心裡好好的考慮一下。”菡笑對着艾子晴點頭致意,而後便告辭離去。
菡笑來的快,去的也快,她走了,卻徒留一堆人站在那裡大眼瞪着小眼。
而後有王七從中調和,妝小顏也答應不再追究,那些挑事的小青年哪裡是王七的對手,都紛紛告辭離去。
見人都走光,王七也沒看那老闆,對艾子晴笑道,“前段時間跟張元打聽你,聽說你出差辦事去了,這是剛回來?”
艾子晴點頭,“剛到國內。”
“那我可得爲你接風洗塵,走,今晚我請客,把張元他們都叫上!”王七不由分說就要請艾子晴一行人去迪廳喝酒,艾子晴謝絕道,“改天吧,今天有些乏了,早點回去休息。”
王七說,“那怎麼行,我還得謝謝你郭威那事呢!”即便艾子晴不說,王七在得知郭威父親鋃鐺入獄,家境鉅變時,也猜到了那就是艾子晴的傑作。
她愣了愣,想到離京前的事情,便點了點頭,這件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她得囑咐王七點事情才行。
隨後給張元蘇熙等人打去了電話,徐建今晚要跟徐延東參加一個宴會,無法到來,劉飛跟父親也去參加同一個宴會,意思不言而喻。
凱文在外跟人塞街球,只剩下張元和蘇熙二人一共到來。
來到迪廳,王七爲幾人找了個臺子,便與艾子晴來到敘話,他看得出艾子晴有話想說。
冬日寒風冷冽,尤其到了晚上,氣溫更是下降到零下十幾攝氏度,王七裹了裹衣領,卻見艾子晴穿的不多,卻面色如常,心中有些驚訝。
他掏出一根香菸點燃,“郭威那件事謝謝你了。”他又對艾子晴道了遍謝。
艾子晴搖頭一笑,“你最近也要小心一些,這件事上面或許剛剛做出妥協,等風波完全過去,或許有人會查到你身上,倒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王七呵呵一笑,“看來這件事還挺不簡單的,這段時間京城變動不小,別告訴我跟我的事也有關係?我可就打了個二世祖。”
雖是這樣說,王七也意識到了事情或許並非那樣簡單。只是以他目前的層面,根本想不到什麼京城派系政治鬥爭一系列的事情。
艾子晴吸了口微涼的空氣,剛要說胡,就見街面上突然駛來幾輛黑色商務車,均是沒有牌照!
車子在門前停下,一行黑色西裝的男子就往迪廳裡面走去,王七還看着一行人這氣勢砸吧起嘴,卻見一個黑衣人從艾子晴身旁路過時,衣袖一抖,一把黑色小巧的手槍就躍於掌心,槍頭穩穩頂在艾子晴的後腰,“艾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