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魏天宇合着眼,面色平靜地躺在牀上。窗戶旁邊座椅上,彭媛正背脊僵立的靠坐在那裡,就如同被人點了穴※道一般,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雙眼珠滴溜溜的轉着。
走進門,艾小貝就看着彭媛冷笑道,“好標緻的美人。”
韓奕早已在電話裡告知魏天宇受傷的始末,對於這些糾纏不清的日本鬥者,艾小貝從來就沒有過好印象。
彭媛目光變冷,淡淡地看着她。
清賢則是走到牀邊給魏天宇搭脈,半晌他皺眉道,“的確是陰邪之術,邪氣攻心控制心脈。不過,若他心無雜念,這邪氣本身也算不得什麼。”
韓奕看着魏天宇的面頰,微微一嘆。魏天宇對彭媛動了心思,他看得出。彭媛懂事善談,身上帶着一股隨遇而安的豁達氣質,相貌更是柔美與野性並存,相信,任何男人對這樣的女人都是無法抗拒的吧。
從被抓至今,一個女子竟是從未露出半分慌張,更是沒有流露過半分懼怕。區區女子有這份心性,即便作爲敵人,韓奕也是生出幾分欣賞。
“但他自己心懷雜念,就容易受這邪氣控制。”清賢將手搭在魏天宇脈搏,嘗試注入一道靈氣,靈氣與體內邪氣相撞,發生排斥之感。
“強硬驅逐,只怕會影響他的經脈,致使他爆體而亡。魏天宇畢竟不是修煉之人,經脈全無任性。”清賢收手,轉頭看向彭媛,“還請這位小姐告知解術之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再耽擱下去,天宇只怕會出瘋魔入心,再無迴轉。”
彭媛淡淡地看着他,然後垂眸道,“我並沒有解術之法。”
清賢皺眉,“怎會沒有,施術者必然有解術之法,或者你告知我這邪術本源爲何,我自尋方法。”
彭媛面色僵硬,半晌搖了搖頭,“沒有。”
聽聞此言,屋內寂靜無聲,看來這彭媛是不打算交出解救之法了。
艾小貝板着臉,看着牀上的魏天宇,然後淡淡道,“你們的事情我大抵知道一些,天宇拿你當成朋友,若你還算是個人,就不要牽累與他,畢竟這個事情跟他沒有關係。”
彭媛面色瞬息萬變,她的目光轉向牀上的魏天宇,然後垂眸道,“這功法我也是第一次使用,從未施過解術之法。”
她的師父日春禪師,將這套秘傳之法授予她,並未過她解法,只道這功法可以令男人愛上她,聽從她。
但聰明如彭媛,現在又豈會不明白,這功法並非是要男人愛上自己,而是要男人想佔有自己,得到自己。這並未傳統意義的愛,而是一種佔有。
魏天宇中招後希望佔有自己,纔會對自己與韓奕說笑生出如此劇烈的反應,而她連續施法,沒想到卻令魏天宇幾近瘋魔。
對於修煉此功的鬥者來說,根本不需要解法。因爲她們的目的只是與男人交又欠,吸取他們的純陽之氣。邪門得很。
想到這裡,彭媛忽地釋然一笑,“我有解救的辦法,不過只能我自己來解。”
韓奕眯着眼眸,他一直注視着彭媛的表情,很明顯,她剛剛經歷了一番複雜的心理鬥爭。只是待他拿出讀心小塔,彭媛的心中已然恢復平靜。
“你只需要說出辦法。”韓奕淡淡地坐在一旁沙發上。
彭媛擡目看他,“只有我自己施法才能救他,而且你們都要出去。”
韓奕頓時露出笑容,“你在耍什麼花樣?而且你覺得我們可能會放你與天宇單獨相處?”
彭媛無所謂地閉上眼眸,緩緩道,“信不信由你們,這方法是我門秘術,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根本救不了他。你們可以放心,我不會害他。”
“你已經把他害成了這樣,叫別人如何放心?”艾小貝皺着眉頭。
彭媛閉目不語。
站在一旁的穆長老開聲道,“就讓她來解,在我老頭子的眼皮底下,她那點手段還是跑不掉的。”
韓奕緊盯着彭媛,半晌又看了看牀上的魏天宇,這才緩緩頷首,“我們出去。”
清賢猶豫了一下,緩緩將魏天宇的手臂放回到被子裡,衝彭媛點頭道,“有勞了。”
待衆人全部出去,穆長老爲彭媛解開束縛,陰測測地開口威脅道,“你這女娃最好不要安什麼心思,想在我的眼皮底下溜走更不可能。”說罷,他轉身離去。
彭媛站起身來,此刻房間裡只剩下她與魏天宇兩個人。她回身將窗簾拉嚴,屋內頓時昏暗得只能看到她的輪廓。
彭媛緩慢地走到牀邊,擡手拿出魏天宇的手腕替他搭脈,一道鬥氣進入到魏天宇的體內,與他體內原本的氣體發生碰撞,擊得魏天宇驀然睜開眼眸。
魏天宇睜開眼眸,面上卻是沒有半分表情,眼底更是一片空洞,似乎只是單純的睜眼,卻沒有醒來。
彭媛看着他英俊剛毅的面容,神色間閃過一絲慌張。師父啊師父,看來這功法一旦施展,要麼就是讓對方去死,要麼,就是自己踏上跟您一樣的不歸路……
彭媛兩指在空中輕繞兩圈,口中唸唸有詞,隨後將那兩指輕點在了魏天宇的心口。隨後她緩緩解開了魏天宇的衣服,脫下他的褲子。
彭媛閉上眼睛,緩緩褪去自己的衣物。隨後她輕笑了一聲,喃喃道,“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也沒吃什麼虧,不是嗎?”說着,她一邊伸手撫上了魏天宇英俊的臉龐。
這件事本身與魏天宇並無關係,她不過是想給韓奕製造麻煩,沒想到卻險些將他害死。而魏天宇之所以能被自己害到,關鍵在於他對自己有些情意。她還是狠不下心……
屋外,韓奕靠牆而立,從兜裡掏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中。艾小貝有些擔憂地看向他,又看向清賢,“你們說,她會不會對魏天宇下黑手?如果她認命了,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找機會害了魏天宇怎麼辦?”
“她不會。”不知怎地,韓奕皺着眉頭緩緩搖頭。
艾小貝斜眼看他,“你知道?”
韓奕吐了口煙霧,閉上眼睛靜心等待。艾小貝無奈地搖了搖頭。
穆長老陰測測的笑道,“我已經在這房屋周圍布上結界,屋裡若是生了殺機戾氣,我會感覺得到。若那女娃想跑,更加沒有可能。”
艾小貝這才舒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而屋內地面,此刻已經遍地衣物,女子身形妙曼地緩緩爬上白色大牀,跨在了魏天宇的身上。她的兩隻指着他的心口,運轉功力。
身體,緩緩下沉。
似是有所牽引,有所感應一般,魏天宇忽然擡起雙手,輕輕地扣住她的腰身,將她緩緩擡起,放置在身側牀面。而他自己,則是翻過身子,跪在了她的月退間。
彭媛心臟一滯,哆嗦着嘴脣緩緩擡眼看向魏天宇的眼,卻見他的眼神之中依舊是一片空洞。難道他的一切做法,只是本能嗎?
魏天宇緩緩下沉了身體,令那早已準備好的巨物抵到她的幽林處,彭媛頓時面色緋紅,緊緊地閉上眼,兩手緊抓身側的牀單。
男人身材健壯,常年的賽車運動令他顯得挺拔而有力,他緩緩將自己推入她的體內,中途似乎遇到了阻力,他頓了頓動作,而彭媛卻早已面色蒼白,緊閉的眼角掛着淚珠。
她不敢去看他那空洞的眼眸,更無法想象自己的初次交給了一個沒有思想,只有感官的空洞身體。他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彭媛。”推進的同時,魏天宇忽然開口說話。彭媛猛地僵住,他睜開眼,卻見魏天宇的眼中雖然一片空洞,但那面上卻是多了幾分憐愛之情。
而他更是擡手捧住她的臉蛋,“彭媛。”他吻住了她的脣。
彭媛閉上眼,兩指在空中輕繞,脣邊溢出了輕輕的唸咒聲,隨後她身體向前一迎,他們便衝破了束縛與阻力,魏天宇,扎進了她的最深處。
……
魏天宇掀開被子,穿起衣衫,面無表情的繫着衣釦。窗簾縫隙中一道明亮的光柱照射進來,細密的灰塵漂浮在那道光線之中,翩翩起舞。
衆人走進門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韓奕上前將窗簾拉開,只見到大牀上,彭媛正蜷縮着身體,面色蒼白地躺在被下,被子上滿是褶皺,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照在了她蒼白的面頰上。
她髮絲凌亂的披散在皺巴巴的被子上,地面上凌亂的女士衣物可以預見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魏天宇神色間一片平靜地穿好衣服,擡眼對韓奕問道,“有煙嗎?”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沙啞,顯然許久不曾飲水,嗓子乾澀所致。
韓奕眸光輕閃,遞上一根香菸。清賢和艾小貝等人都面色震驚的退了出去,順帶幫忙關上房門。
韓奕揹着大牀坐在沙發上,也點燃了一根香菸,兩人對面而坐,靜靜的吞雲吐霧。
“好了?”韓奕擡眸看着他,當先開口。
“抱歉。”魏天宇卻牛馬不相及地回了一句。他在向韓奕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