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渣眼睜睜看着陸通連着三腳踹在董大壯胸口,董大壯一拳砸在他臉上,兩個人同時慘叫一聲,向後直飛出去。
“行了,行了。”見兩個人拼紅了眼,還要站起來繼續玩命,林小渣招呼劉光北阻止了兩人,笑着說:“都是自己人,犯不着拼死拼活。”
董大壯調勻了氣息,說道:“這廝好腿法,好功夫!”
陸通吐了兩口血,苦着臉說:“你怎麼還不零散,靠,鐵打的啊。”
林小渣走過去拍了拍他,道:“別抱怨了。老老實實踢足球吧。踢球得趁年輕,黑社會就沒有年齡限制,等退役了再混也不遲啊。”
陸通的表情就好像剛生下來的孩子被人搶去當媳婦了,痛苦不堪。
事情便這樣定了下來,陸通留在劉光北這裡養傷,這一頓好打,兩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內傷,董大壯有金鐘罩護身,還好一點。陸通就嚴重的多了,恐怕沒個十天半月,甭想再和人動手了。
林小渣喜滋滋的帶着夏琪回家去了,這麼快就有了四名正兒八經的武道高手加入球隊,湊齊一個主力陣容應當不在話下吧,至於替補,還是培養些職業的球員爲好。畢竟這幫人在足球圈不會混太久,拿了大力神杯,最多踢個一兩年就要退役了,中國足球還是得重頭開始。培養新鮮血液,爲當務之急。
在他的心裡,世界盃冠軍的頭銜已經預訂在中國腦袋上了。
做白日夢不行,做點有準備的白日夢總行了吧。
回到別墅,一眼就看到凌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瞪得跟牛鈴一樣,蘇拉拉在旁邊吃蘋果,顯然,這蘋果不但是凌莎削的,也是她洗的,這家財萬貫的大小姐,在這裡裡快淪爲僕人了。
“呵呵,呵呵,我回來了。”林小渣乾笑着走進客廳,就見凌莎在沙發上彈了起來,飛身就是一記掃腿。
林小渣無奈的抓住她雪白的腿,把整個溫軟的身子抱在懷裡,說:“幹什麼呀,這就是你迎接老公回來的儀式?”
“老你媽的公!”凌莎怒喝道:“連夏琪這樣的女人你也要,你飢不擇食了啊。還對香如玉的小服務員不懷好意,你個大尾巴狼,老色鬼,你去死吧!”
林小渣把她放在沙發上,將夏琪拉過來,微笑着說:“忘了告訴你們,夏琪以後會加入進來,拉拉,叫三嫂。”
蘇拉拉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說什麼!”
林小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溫順如綿羊的蘇拉拉發怒,退了兩步,咧着嘴笑道:“不願意叫就不叫了,哥哥不勉強你。”
蘇拉拉嘟着小嘴,很不開心的說:“夏琪姐比那兩個女人好多了,應該當大嫂。”
“你,”凌莎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小白眼狼,跟你哥哥一丘之貉,我懶得理你們。”說完,氣沖沖的走了。
林小渣衝蘇拉拉打了個眼色,道:“還不快給我追回來。”
蘇拉拉疑惑的哦了一聲,跟着跑了出去。
林小渣坐到沙發上,將夏琪放在膝蓋上,問道:“怪事啊。拉拉怎麼可能接受你的。”
“被我玩爽了唄。”夏琪淡淡的回答。
“哦。啊?”林小渣差點跳起來,但夏琪壓在腿上,起不來。
夏琪嫵媚的吻了他一下,道:“我晚上閒來無事,就去蘇拉拉房裡找她玩,你知道,這個別墅裡很多人都討厭我,只有拉拉對我很好。然後我就發現,拉拉和我坐在牀上的時候,喘息會變得起伏不定,臉紅紅的,身子不自然的移來移去。於是呢,我就嘗試着去摸她,沒想到這丫頭舒服的要死。”
“你竟敢玩我妹妹?”林小渣心裡這個悲哀啊,罄竹難書。
夏琪很得意地說:“我每天晚上都能讓她兩三次,厲害吧。”
“你去死吧。”林小渣把她扔在沙發上,怒道:“我警告你,不準再碰她。”
夏琪哦了一聲,道:“那你就等着你妹妹和你玩命吧。”
“草,我妹妹纔不會那樣,爲了個男人和我拼命,該死,還是爲了個女人。”林小渣很不爽的說。
“渣哥。”夏琪的眼神陡然變得很憂鬱:“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別再爭吵了,能夠開心的過一天,就不要Lang費時間了吧。”
演,接着演,林小渣笑道:“怎麼着,你也學着韓劇的女主角得白血病了啊。”
“滾,你少咒我!”夏琪低着頭,說道:“我要走了。”
林小渣得臉色沉了下來,道:“去哪?”
“去美國。”夏琪攤開雙手,抱着他,幽幽嘆道:“是我媽媽做的決定。以後,就在密歇根定居了。”
“幹什麼要往美國跑。”林小渣只覺得這生活真比一場喜劇還要搞笑:“沒看到米勒這樣的美國公子都跑到中國來了麼,你居然還上趕着去美利堅那種垃圾地方。”
“媽媽說,要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其實我知道,她早就想移民了。美國的福利待遇,生活環境確實比國內好的多,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沒有事業的牽絆,當然渴望着去那邊安居了。”夏琪無奈地說:“雖然我不想走,但我只剩下一個媽媽了。”
“什麼時候走?”離別,又是離別!林小渣不知道是應該大笑三聲,還是大哭一場,今後,還會有人不斷地從身邊離開吧,到最後,只剩下他獨自一人。
獨自一人。
“都辦得差不多了,半個月以後,就走了。”
“走吧,美國,呵呵。美國啊。”林小渣語無倫次得說着,雙手緊緊抱住她豐滿的身軀,低聲道:“纔剛剛開始,就要面臨訣別麼。”
“是你開始的太晚,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在等你,可一直等到了最後纔在一起。渣哥,如果我們從開學就在一起,或許我爸爸就不會死於非命,我也就不需要離開國內,遠赴重洋。我們就可以永遠開開心心得在一起,爲了生命的喜悅傾盡瘋狂。瘋狂一世。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夏琪輕輕嘆了口氣:“只有半個月了,求你,不要讓我留下任何遺憾,在這個傷死了心的季節。”
“不走好麼。”
夏琪癡癡的看着他焦急的眼睛,淚水漣漣的說:“太晚了,親愛的。”
當唐非回來以後,聽說夏琪也成了林小渣得女人,氣得飯也不吃了,徑直回公司加班去了。
凌莎更絕,留下話,夏琪不走,便不會來住,讓你自己快活去吧。
林小渣顧不得那麼多了,半個月,彈指之間,一切成空。
他們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到遊樂園玩,一起K歌,一起吃燭光晚餐,一起在藍天白雲下追逐,奔跑,擁抱親吻。一起在空蕩蕩的別墅裡打滾,瘋狂,揮灑全部的汗水和。
半個月後,夏琪不告而別,林小渣仰望着九萬里高空滑翔而過得飛機,心中茫然若失。
愛她嗎?真的愛她嗎?抑或只是戀上她豐滿的身子和牀上的癲狂。
這些都不重要了。
人已離去,一切都沒有必要再去想。林小渣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去想她,又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把對她全部的悸動和愛慾,盡數在心間割掉,捨棄。
人一生苦短,無法承受太多。該忘的,就讓它隨風飄散吧。
生活重新迴歸了正軌。凌莎最後還是沒有熬住,飛奔着衝進了別墅,跳進林小渣得懷裡,淚流滿面。
唐非卻依然在公司裡沒日沒夜得加班。
林小渣決定去看看,徑直去了公司唐非的辦公室。
打開門,就看到了令他心酸的一幕,唐非滿臉得淚痕,用紅筆在一張張白紙上寫着林小渣我愛你,寫得滿滿當當,然後就用力得撕成碎片,扔進電腦桌旁邊得紙簍裡。
林小渣緩緩走過去,低聲說:“對不起啊,老婆。”
唐非見他來了,連忙擦乾臉上得淚水,板着臉說:“你來幹什麼。”
“我來接你回家。”
“哈。”唐非冷笑一聲,道:“你還記得有這麼一個老婆啊,你的那個小妖精呢,怎麼沒有陪着你?”
“夏琪去了美國了。”
“哦,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竟然能想得起我來,原來是小情人走了,沒有人陪了。家裡不是還有凌莎麼,你去找她玩啊,我很忙,沒時間陪你。”
“老師……”
“我不是你老師!”
“老婆。”
“誰是你老婆?登記了麼,領結婚證了麼,辦酒席了麼?什麼都沒有,你憑什麼叫我老婆?”
“別鬧了啊,乖啊,跟我回家。”
“我說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你自己回去吧。”唐非的臉色冰冷的像是一塊萬年寒冰。
“老婆,我的確對不住你。我花心,沒錯,我對不起你們每一個人,所以無論你們誰要離開我,我都沒有資格去責怪。”林小渣心如刀割,這些天,他總是會做起同樣的夢,他一個人孤零零得站在家裡,身邊沒有一個所愛的人。
這些重生一遍得來的愛,終究還是會失去。
“這一切,都不屬於我,我又爲何那麼貪心。”林小渣心中默默想着,霍然轉身,長吸了一口氣,邁步離開。
“老公!”唐非見他說走就走,不禁慌了,連忙飛跑着從背後抱住他,叫道:“我不准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