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見老鄉

老鄉見老鄉

“卡啦啦”一陣轟鳴,巨大的雕刻有丹爐的石門緩緩的打開,丹藥的清香氣息越來越濃,好像置身於煉丹房一樣。丹氣瀰漫,已經徹底了壓制了外面的毒氣,狐軒緩步走進石門內,盤坐在頭頂上方的靈魂之體已經沒入狐軒的大腦,再也沒有什麼異象。就這樣狐軒走進石門,沒有絲毫的在意,因爲他似乎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遇到刑天大神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

“哈哈哈。”空曠的石門後面忽然傳出一陣尖銳的笑聲,聲音中充滿了得意,不過尖銳的聲調讓人有些毛骨悚然。“東石老頭,這就是你所謂的傑作禁制?被一個小娃娃那麼輕易的解開了。”尖銳的嘲笑了一番,那個聲音接着說道。

“九嬰,你別得意,破開了又怎樣?這是我人族的後輩,不關你這個老妖怪什麼。”被稱爲東石老頭的聲音忍不住惱怒道,似乎他本是脾氣和藹的人,現在是被叫做九嬰的聲音給氣的不行了,所以纔會這樣做。

“哼”一聲尖銳的冷哼,叫做九嬰的聲音開始默不作聲,似乎真的被東石老者給氣到了。東石公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就隱於沉寂,不不在做聲,只留下狐軒無奈的站在原地。

“這都是什麼啊?”狐軒無奈了,兩個聲音神出鬼沒,絲毫不在乎狐軒的存在,似乎只是爲了鬥嘴,狐軒就這樣乾站着聽完兩個聲音鬥氣。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朝着石門內部繼續走去,種種奇特的景象映入狐軒的眼簾。那是一幅幅石刻的壁畫,各種神異的圖像鏤刻在洞府內的石壁上。

有仙人開爐煉丹的場面,有仙人和妖獸大戰的場面,有宴飲的場面,就像一幅幅千姿百態的修者世界的風情圖畫。

“難道這裡原來是一座煉丹的地方麼?”看着洞府內的佈置,狐軒這樣猜想,似乎也只有這樣一種猜測符合這個洞府。充滿了丹藥的清香氣息,洞府內的擺設似乎都是跟煉丹有關的,這樣看來確實可以稱作煉丹房,但是唯一一個不同的就是洞府中央一塊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頂着洞府的頂部,下佇立在地面,似乎這整個洞府都是由這石碑來撐起來。巨大的赤紅色字符刻畫在石碑上面,殷紅的字符刻畫着玄妙的痕跡,勾勒出一張巨大的符籙,在狐軒看來和前世見到的很多道士所畫的符籙很像,敕令和封禁的字樣依稀能夠看的出,赤紅色的字符確確實實的刻畫在石碑上,但是看在眼中卻是有些虛浮,好似懸浮在石碑上面一樣,一個巨大的鳥形虛影在赤紅的符籙下面,似乎被赤紅色的符籙壓制着。

狐軒不禁靠近,仔細看着鮮紅的符籙。前世狐軒對於道教還是比較喜歡的,至少和佛學比起來,狐軒更喜歡道教。尤其喜歡莊子的自然逍遙之道,所以前世狐軒對於道士的符籙什麼的都有些好奇,此刻見到了前世喜歡的東西,不禁歡喜,要上去多看幾眼。

巨大的石碑表面,赤紅色的符籙懸浮在表面,很多細小的符籙在赤紅色符籙的淡淡光膜中游走,就像一隻只蝌蚪一樣,那一團大鳥一樣的虛影被壓制着,絲絲綠色的光暈讓狐軒不禁想起外面那些瀰漫的綠色濃霧。

“很奇特。”狐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伸出大手準備摸一下,試試眼前的赤紅色符籙是否真實存在,此刻的狐軒就像是好奇的孩子。

“哇哇。”刺耳的嬰兒啼哭聲忽然響起,赤紅色符籙下面綠色的鳥形虛無影像忽然劇烈的活動起來“看什麼看?在看我就吃掉你的眼睛。”尖銳的聲音恐嚇這狐軒,似乎只要狐軒在看就會真的被吃掉眼睛,狐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也難怪,任誰自己的耳邊忽然響起刺耳的聲音也會有劇烈的反應。

“吵什麼吵啊,嚇我一跳。”忽然聽到這個聲音,才發現正是從山腹外面就能聽到的嬰兒啼哭聲,這樣裝神弄鬼而且還讓狐軒如此出醜,狐軒哪裡會給好臉色,而且看上去,似乎這聲音來自那一團綠色的鳥形光團,並且這鳥形的光團應該是被赤紅色的符籙封印了。這樣一來,狐軒就更不怕了。

“你。你”尖銳的聲音就像是被骨頭卡住了喉嚨,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好像被狐軒的呵斥給噎住了,一時之間沒有話說“我吃了你。”尖銳的聲音忽然大喝,不過這恐嚇似乎更加不起效果,只見狐軒正仔細的扣着自己的手指甲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哈哈,九嬰啊九嬰,你真是越活越不行了,居然這樣被呵斥,你那叱吒洪荒的兇威哪裡去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幸災樂禍道,那個九嬰讓狐軒聽着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蒼老的聲音自己不是也熟悉麼?剛剛準備消停的狐軒,不禁再次大喝。

“聽你的聲音應該很老了吧?怎麼這樣幸災樂禍,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狐軒說完不禁心裡偷着樂,他能感覺到這兩個聲音帶來的熟悉感,狐軒知道這兩個聲音的主人恐怕和自己是一個世界的,這是老鄉見老鄉啊。

“哈哈,東石公,你也不錯啊。”剛纔惱怒的尖銳聲音忽然開懷大笑,那樣子似乎是因爲看到蒼老的聲音吃癟,自己很開心,一副小人得志幸災樂禍的樣子。

“咳咳”蒼老的聲音咳嗽這“嗡”赤紅色的符籙一陣波動,一個身着青色道袍的老者緩緩的浮現在狐軒的眼前,老者的身形有些虛幻,青衣道袍無風而動,白色的鬍鬚,一把浮塵提在手中,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咋一看一副仙家模樣。

“臭小子。”老者的虛影忽然動手,隨着老者一聲怒哼,手中的浮塵掃來,帶着強烈的氣勢,倒是打了狐軒一時間措手不及,白衣狐軒被老者的浮塵甩了一個跟頭,樣子狼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