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樑輝生每走一步,蘇白的心就要狠狠地顫抖一下,最後,蘇白實在熬不住了,
她站了出來,說,“教官,我想爲姚富說幾句話。”
雖然她很不想那麼做,但是,現在最好的保全自己的方法,就是充當一回聖母。
她不是聖母,但是,她可以假裝成聖母。
樑輝生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而夾在姚富和蘇白中間的餘歡,在心裡各種地同情蘇白。
他知道,在這一羣人裡邊,蘇白一定是最不想幫姚富說話的人,可是現在,蘇白卻要違心地爲姚富說話,這……
真是讓他想不同情,都不行啊!
“今天……”
“蘇白,你閉嘴!”
“唔!”鼓膜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蘇白的話直接被處於暴躁狀態的姚富給打斷。
蘇白忍不住腹誹:你以爲我真想幫你說話嗎?要不是爲了保全我自己,我哪會這樣做啊?!沒事找事嗎?!
“你才應該他媽//的給我閉嘴!”
蘇白心裡邊的埋怨被這一聲帶着粗話的命令給震住,各種想法的,也都不敢再有了。
“你!給我繼續說下去。”樑輝生對姚富爆了粗話之後,就轉頭命令蘇白。
蘇白揣着心臟,開口繼續往下說,“今天中午,陳孤班長喊整隊的時候,姚富他態度不端正,就讓陳孤班長罰跑了五圈的訓練場,之後,姚富回來,破壞宿舍的門板,發出了聲音,然後,他就又被管宿舍的教官罰跑了五圈的操場,所以,他中午確實是沒有睡覺的。”
蘇白快速說完一大通話,她說完話之後,整個班級一片安靜。
陳孤看了下樑輝生,再看了下蘇白,不置一詞。
但是,他心裡想着應該可以藉着今天這件事情,好好地鍛鍊一下蘇白,讓她能明白,不是什麼事情,都是可以被別人所理解、並且接受的。
“哦~”提調,樑輝生挑着眉頭,聲音裡不知道是帶着什麼情緒,意味忽明忽暗的,直讓在場的人不敢喘上一口氣,“他中午沒有睡,那你是覺得我不應該罰他咯?”
蘇白頂着這個教官不知道是什麼意味的眼神,沒有開口說話。
但是,說實話,她的心裡很是平靜。
“說話,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罰他?”樑輝生步步相逼,非得逼蘇白給他一個答案,“你是不是覺得我罰他了,就是不近人情了?”
蘇白深深地吸上一口氣,隨後慢慢地呼出來,說,“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再考慮一下。”
她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實際上,她很想樑輝生能罰一下姚富,她的心很黑,所以,姚富怎麼樣,真的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不想被罰。
“再考慮一下?”半眯着眼睛,樑輝生這時已經走到了蘇白的面前。
蘇白低着頭,避過和樑輝生的眼神交流,她的鼻子裡盡是樑輝生身上的汗味,無形當中,給她一股壓迫力。
“是的,我覺得你應該再考慮一下。”給出答案,蘇白心裡,真是涼了一個大透。
她真的沒想到她有一天會幫着姚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