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董事,社長說您回來之後請您到他的辦公室一趟,另外森進董事也請一起過去。”
剛回到富士電視臺的久安健二郎和森進平遲還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在大廳見到了在這裡等候他們的伊澤拓也,看起來丸山義實顯然是知道他們去和松岡功吃飯,所以特地讓伊澤拓也在這裡堵人。
聽到丸山義實的邀請,久安健二郎和森進平遲互相對視了一眼,雙方都讀懂了對方眼神裡的意思。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伊澤秘書帶路吧。”
久安健二郎和森進平遲並沒有拒絕和丸山義實見面,於是三人一起進到了電梯直奔丸山義實的辦公室。
“聽說兩位剛纔和松岡專務一起吃了頓飯,對吧?”
在去丸山義實辦公室的路上,伊澤拓也似乎是有意無意故意提起了這件事情,代表他顯然是有派人注意久安健二郎他們的蹤跡。
而當久安健二郎和森進平遲聽到伊澤拓也這麼一問之後,兩個人的臉上都立刻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丸山社長是在派人跟蹤我們嗎?否則的話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和松岡專務一起吃了飯?”
被人跟蹤顯然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即便久安健二郎和鬆井直上都明白現在丸山義實肯定在爲他的位子感到憂心忡忡,但他的做法已經超過了他們的忍耐。
“兩位別生氣,我只是聽別人說起的而已,這件事情丸山社長並不知道,而且就算社長知道了他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兩位的午餐和誰吃都是兩位的自由,不會有人去幹涉也不會人敢去幹涉。”
伊澤拓也的話聽起來倒是很順耳,就好像被久安健二郎這麼一質問之後他馬上就軟了下來,但如果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他像是話裡有話的樣子。
“我看最好是這樣,伊澤秘書,我希望您能夠保證沒有派人跟着我們,如果我們一旦發現有人跟蹤並且跟蹤我們的人和你或是其他人有關的話,到時候事情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了。”
“當然,請兩位放心,我就算再膽大妄爲也絕對不敢更不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電梯到了,兩位請。”
伊澤拓也馬上就結束了這段讓久安健二郎和森進平遲不是很高興的話題。
當他們來到丸山義實的辦公室時,丸山義實早就已經起身繞過了辦公桌走等着他們。
“社長,您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對於丸山義實,久安健二郎和森進平遲的態度可不像平時那些屬下一樣諂媚或者敬畏,畢竟丸山義實其實管不太到他們,這些董事在富士電視臺可以說是超然的存在,雖然沒什麼太大的權利,但如果他們聯合起來的話社長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有點事情想和兩位聊一聊,畢竟富士電視臺最近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聽說基層現在已經有點人心惶惶的樣子,兩位是富士電視臺的董事,是電視臺非常重要的管理者,如果能夠得到兩位的幫助,我相信電視臺的困難都能夠迎刃而解。”
丸山義實希望得到久安健二郎和森進平遲的支持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之前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丸山義實所以他對這些董事也就不是那麼看重,但現在情況可完全不一樣,松岡功的步步緊逼讓丸山義實已經意識到了危險,他必須做點什麼。
更讓丸山義實擔心的是,如果松岡功把久安健二郎和森進平遲這些董事都拉過去的話,到時候在董事會議上,他這個平時還能說一不二的社長怕是要糗大了,所以他是絕對不能也不允許出現董事會議脫離自己掌控的局面。
“社長太高看我們了,電視臺的事情有電視臺的中高層管理負責,我們只是在進行監督的職責而已,不過社長如果用得到我們的地方,我們當然願意幫這個忙,前提是我們能幫得上才行……”
“久安董事說的很對,我們很希望幫忙,但我們不知道有什麼地方能幫得上社長您的,如果您能夠說的更具體一點的話,我們才能更好地幫你解決麻煩不是。”
森進平遲是想逼着丸山義實說出讓他們一起合作去對付松岡功,這樣的話大家就能連成一條戰線,當然要讓久安健二郎和森進平遲出面去做這些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的,在前面衝鋒陷陣的人必須得是丸山義實才行。
“電視臺的麻煩有很多,大大小小各有不同,雖然當初制定好的是,董事的存在的作用是用於監督電視臺,但過了這麼多年,我覺得董事的功能其實還能發揮的更多一些,或者說讓董事的權責多一些。”
聽丸山義實話裡的意思,他好像是要讓富士電視臺的董事們獲得比之前更大的權利,這對久安健二郎和森進平遲來說絕對是一件無法拒絕的好事,但問題是除了丸山義實和富士電視臺的董事之外,其他人肯定會大力反對,甚至這件事情有可能最終會鬧到董事長那邊,畢竟董事如果過度干涉電視臺的事物就背離了他們的權責範圍。
“難道丸山義實是故意提出這樣的誘餌逼我們上鉤?等最後事情鬧到董事長那邊之後他才站出來反對?讓我們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傢伙還真是夠狡猾的。”
森進平遲猜測丸山義實根本就是不懷好意,但旁邊的久安健二郎聽到丸山義實的這個提議之後就已經開始在幻想他們能從丸山義實的手裡拿到什麼樣的權利,畢竟監督權雖然聽起來很厲害,但如果不能落到實際的話那他們也只是一羣吉祥物而已。
“這件事情不知道丸山社長和董事長商量過或者提過了嗎?”
森進平遲突然向丸山義實問了一個對方很難回答的問題,而這顯然是這件事情最核心的關鍵,如果沒有董事長的支持,那這件事情到最後肯定會被否決,他們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爲灰燼,到頭來只是幫丸山義實打了一場苦工然後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