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時間:2015-8-5 23:16:07 本章字數:2302
“我尚且沒有解毒，沒法殺你，很多情緒沒法控制，我不知道若是解毒之後，我對你會怎樣。”宋凌軒停頓只有片刻而已，也不等慕離詢問之類的，便接着說下去，“我是一國之君，我不想有一個人會這麼影響自己，這個人，應當被抹殺。”
然而，他下了那麼大的決心，用了那麼決然的手段，將刀都駕在她脖子了，他還是沒有能夠下得去手。
當初下不去手，現在，江濤給他緩解了不少毒性，想來是越發下不去手了。
“你不說話，沒關係，你和玉笙寒之間的你儂我儂我很清楚。”宋凌軒轉身正面面對慕離，單手負在背後，一身錦緞白衣將他襯得依舊那麼俊美，“我說，我來是因爲你，我想看看我會怎麼面對你。”
慕離深吸一口氣，然後才問道“那麼你打算如何面對我？”
“一開始，我想，也許我應當盡力殺了你。”宋凌軒說道，“我下不手，我可以叫我身邊的人下手，或者挑撥別人動手，甚至可以買兇殺人，方法太多了，但我發現，我無法做到。”
慕離低下頭，低聲說道“有的心結，不是殺一個人可以結束的。”
“對啊，我意識到了這一點。”宋凌軒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當初，宋離死後，我沒有一刻好過，整日都是在痛苦之，那種滋味，即便是現在的我，都記得。”
這是宋凌軒第一次主動提起宋離死後對他的影響，以前知道，更多的，都是從別人的口知道的。
“不多，宋離死，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吧。”宋凌軒又說道，“你現在是慕離，對不對，我清楚明白你的選擇和決定，你打算機選下去的活法。”
“嗯，我是慕離。”這一點，慕離沒有任何異議，這個重生，也許從一開始帶着仇恨，帶着對宋離的各種情緒，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了，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體會了太多從前沒有體會過的東西。
人生已經被充實和豐富，宋離幾乎是一個殺人機器，有的感情，也只是單一的感情而已，可以說，不算是真正的活過吧。
“你是慕離，你將不會站在我身邊，你選擇了玉笙寒。”宋凌軒說道。
“不，我不是選擇了玉笙寒，我是選擇了我自己。”這句話是慕離進門之後，說得最爲平穩的一句話。
宋凌軒深深的看了慕離一眼，帶着幾分審視和意外“選擇了你自己？”
“嗯，做的是我想做的事情，而且也是那麼做會高興的事情。”慕離說道，還是保持着平靜的態度，“現在，你打算如何對待我呢？是抹殺？還是如何？”
繼續討論下去，聽着宋凌軒說這些過往和感情，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意義，只是會讓氣氛更不好而已，兩個的心境都會變化着，畢竟十幾年，慕離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心軟，會不會再去爲宋凌軒做什麼。
玉笙寒那些“哀怨”的提醒，她記得的，他爲了她做到這個地步，她自然也要爲他做到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她不可能幫助每一個人，幫宋凌軒解毒，是她現在能爲他做的唯一的事情了，他這樣強大，也這樣冷靜，身邊得力的人也那麼多，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該怎麼去做的吧。
她來這裡，是換回江濤，僅此而已。
“如何？我也不知道，殺不了你，忘不掉你，你說該如何？”宋凌軒搖了搖頭，“現在還好，還能夠控制，若是解毒之後，釋放了那些被壓抑的感情，你猜我會如何？”
“我不知道。”慕離搖頭，不想去看宋凌軒的眼和臉了，她傾心了那麼多年，爲他付出了那麼多年的模樣，“但是，毒肯定是要解的，否則，你身體會受不了，這一點，你我更清楚纔對。”
“嗯。”宋凌軒點頭了，“看起來，你不想與我說太多的話。”
“多說無益。”慕離保持着冷和疏離，“宋如初我已經送來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那麼，江濤呢？”
“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你對我會這樣冷酷。”宋凌軒並沒有說江濤，反而是看着慕離問道，“你那樣關心別人，那麼我想知道，我在你心底，會是怎樣一個位置？”
“你在我心底，是過去。”慕離說道，想了想，嘆了一口氣，“我對你，一度我想將你當做親人，但我想我在你身邊，對你好，並不是那麼明智的，特別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
“所以？”
“陌路人，井水不犯河水。”慕離咬咬牙，說道，堅定着自己的信念，宋凌軒這樣強大，不需要她的，多她慕離一個不多，少她慕離一個不少，不管是從哪一個角度看，都是這樣的。
宋凌軒還是看着慕離，看着她的眼，像是一直要看進她心一樣，過了很久，才說道“這不是你的真心，我想，若是我有任何困難，你依舊還是會站在我身邊來的。”
慕離張嘴正想反駁，宋凌軒卻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
“剛剛你說，如何對你，現在，我不動你，玉如意那裡，我哦警告過了，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宋凌軒說道，“至於，我解毒以後，我不知道我解毒以後會是怎樣一個狀態，所以我不保證。”
慕離點了頭，至少宋凌軒這番話是真誠誠懇的“謝謝你，玉如意的事情。”
“不過，我可不能夠控制玉如意，只是提醒而已。”宋凌軒又說道，恢復了一貫的冷漠，說的話但是一種淡淡的一筆帶過的態度了，“至於解毒的時間，之前我說的……”
“太短，十五日爲限吧。”慕離說道，爲江濤和白頭翁爭取時間，“畢竟這不是簡單的毒藥，強逼着也未必會有結果，如果不到十五日有了解藥，一定雙手奉。”
宋凌軒掃了慕離一眼，才說道“那便十五日吧。”
“那麼江濤呢？”慕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