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時間:2015-8-2 21:04:11 本章字數:2489
白回來了,白武算是最有出息的兒子,她主持着後院饋,李氏被趕走,形勢簡直一片大好。
如若,如若王姨娘沒有害人之心,爲了白子涵和白府着想,其實這白府當家主母她做,也是情理之。慕離想着,她並沒有那麼瞭解王姨娘,一切都是猜測,只是希望,她對她所做的那件事,是一時衝動,爲了和白團聚走投無路之下的選擇吧。
慕離不希望白府的事情更復雜,她現在要頭痛的已經夠多了,如現在在這裡的宋凌軒,他的解藥,還有玉如意和玉笙寒的兄弟矛盾,那其隱情,白素素的身體狀況……
“父親,你要休妻嗎?”白冉蘭突然問道,也站了起來,一雙水眸閃動着叫人看不透的光芒,說道,“你將娘趕出去,是因爲你要休妻嗎?你想讓人成爲白府的祖母呢?”
“我不會休妻。”這個問題,白子涵是立刻回答了,“不管李氏如何,只要她活着一天,我不會休妻。”
慕離多看了白子涵兩眼,他說得是不疾不徐,想來也是已經考慮好了的,因爲對李氏,他不可能一下子從以前對她姐姐的彌補之類的情緒走出來,今日雖是強硬了,但心底還是有所保留的。
如,保證李氏的正妻之位,除非她死,否則是不會換的。
聽到這話,白冉蘭似乎是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來,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她哥哥和孃的下場,她都是看見的了,此時說什麼都是白搭,只會讓自己也跟着難堪而已,最明智的,便是離開,讓白子涵真的平靜冷靜下來。
所以,白冉蘭只是微微的行了一個禮,轉身便離開了這裡,並沒有做任何停留了。
白子涵那句話是讓必然蘭放心了,但是有的人卻不高興了。
慕離可是一直密切關注着王姨娘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表情的,隨着白子涵那句不會休妻,只要她活着讓她做正室的話,王姨娘的臉色是不好看的。
本來,她以爲她迎來了最大的一個機會,但是現在白子涵卻斷了她的念想了,她對這個白子涵正妻的位置,應該是渴望了許久許久的吧。
“本是一家人過一個秋節,卻成了這個樣子,是我的不對。”白子涵又開口了,環視了在場的人一圈,說道,“罷了,想來你們都是沒有心思再過這個秋節了,該回去的,都回去吧。”
“父親……”
“老爺……”
“爺爺……”
隨着白子涵這句話,斷斷續續有人喊着,似乎想要說點什麼,表達點什麼,但此時,說什麼都顯得有些多餘,也都無濟於事吧。
“都回去吧,家裡人,什麼時候都可以在聚在一起。”楊姨娘說話了,還是一貫的活潑的語調和態度,“都回去吧,讓老爺也好好休息休息。”
說罷,朝着她自己的兒子,白嘯楓使了一個眼色,白嘯楓立刻領悟,第一個帶着媳婦和孩子跟白子涵道別,離開了這亂糟糟的地方。
既然第一個離開了,其他人也都是緊隨其後的,不多一會兒,這裡邊沒有了人,包括原本在府邸的姨娘等,也都是選擇了離開。
慕離故意拖在了後面,和慕離一個心思的,還有王姨娘,此時她肯定是想陪着白子涵,表達一點什麼的,至少讓自己顯得更加賢惠和善解人意,正好和李氏做一個充分的對。
慕離片不想和李氏這個機會,現在還不知道王姨娘的野心有多大,萬一她爲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而白子涵偏偏有十分信任她的話,到時候白子涵該有多傷心。
她着實不像看到她這個舅舅再傷心了,而且他還是白素素的重要後盾,無論從哪一方面考慮,都應當幫白子涵安頓好後院。
“老爺,我……”王姨娘將慕離不走,也不好意思趕走,索性直接開口說話。
“你也回去休息吧。”在王姨娘說出什麼之前,白子涵先開口了,“讓小離陪陪我便是。”
王姨娘深深的看了慕離一眼,然後才道“那辛苦小離了。”
“姨娘哪裡話,陪着義父,是我分內之事。”慕離笑了笑說道,目送了王姨娘離開。
下人們在馮三的安排下,也都是下去了,這設宴的屋子,一片杯盤狼藉,
慕離看着白子涵是沾着的,便拖過了兩把椅子,讓白子涵坐下,又去給白子涵倒水。
“舅舅。”慕離是絕少這麼稱呼白子涵的,聲音也絕對不會這麼的柔和,“喝水。”
白子涵沒有拒絕,接過了水杯,然後喝了一口,搖頭嘆氣。
剛剛繃出來的冷漠也好,平靜也好,此時都褪去了,顯得異常的疲憊。
“小離,我是不是很失敗。”白子涵問道,看着慕離,“你老實告訴我,這白府後院,是不是一團糟。”
慕離搖頭,斟酌着自己的說辭。
“我知道是的,”白子涵說道,“十幾年,委屈了許多人,讓白府並不像是一個家該有的樣子,索性這些孩子們,雖對我不滿,但卻也沒有恨我,也沒有和我包吃住距離,再也不見我,是他們包容了我啊。”
“你是他們的父親,也是堂堂白將軍。”慕離低聲說道。
“我沒有做好一個將軍該做的一切,否則宋樑兩國,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白子涵的聲音例外都透着倦怠,“我也不是一個好父親,根不是一個好族長。”
幾乎有些自哀自憐,這樣都不像是白子涵該有的樣子了。
“我是失敗的,無論是從那個方面講。”白子涵又說道,“今日本拿定主意,好好做一個瞭解,但是還是沒有對李氏……”
“夫妻一場,趕盡殺絕的話,不至於。”慕離說道,“舅舅,我和娘希望看到的是,你能夠解開心結,不受制於人而已。”
“可我……”
“既然覺得自己從前沒有做好,那麼現在開始,好好做啊。”慕離打斷了白子涵,加重了語氣,一味的勸說,也並不是辦法,“行軍作戰打量了敗仗,丟了城池怎麼辦?”
敗仗擡眼看向了慕離。
“去奪回來啊。”慕離簡短的說道,“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傷春悲秋的,舅舅,你是一個將軍,你是一個有決斷的人,那你知道什麼是對什麼錯,你也知道你其實到底應當如何,那麼,便去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