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何靈說她是張千的女朋友,雲葵也是愣了一下,張千纔多大,不足二十。
但是何靈,恐怕有三十歲了,雖然長得十分漂亮,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但她那成熟的韻味,卻是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所不具備的。
她怎麼會是張千的女朋友呢?難道張千,喜歡比他大的女人?這麼一想,她又想起了九搖,好像也比張千大了許多,也就瞬間釋然了。
“原來,你是張先生的女朋友,你好!我叫雲葵,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何靈雖然是老師,知識淵博,但和軍隊的人,從來沒有過什麼接觸,她見雲葵裝着軍服,便有點緊張,說道:“雲長官,我叫何靈,你也可以叫我何老師!”
雲葵笑了笑,說道:“何老師,很高興認識你,咱們邊走邊聊吧!”
“好,好的!”何靈走到雲葵身邊,和她一同向着學校的教導處走去。
路上,雲葵將張千對付女屍的經過,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何靈。
何靈聽後,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等兇狠的殭屍存在,如果這話不是從雲葵口裡說出來,而是換一個人的話,她這個高級知識分子是絕不會相信的。
雲葵見何靈一臉訝異的樣子,不禁問道:“何老師,你是張先生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他的本事嗎?”
何靈有些慌了神,深怕雲葵不相信她是張千的女朋友,急忙說道:“我,我不知道,張千他從來沒告訴過我這些事情,我只知道,他很厲害,是江南省的南王,別人都怕他!不過……他性格很好,從來不仗勢欺人!這一點,我還是很瞭解他的!”
她實在想不到,張千這個看上去模樣清秀的大男孩,竟然有這麼大的本領,能將一萬五千軍隊都對付不了的女屍消滅,實在有些不敢想象。
難怪那些人都這麼害怕他呢,一個電話,瘋狗就放了她的弟弟,吳州市第一美女,地下世界的女皇,吳夢晗,在他的身邊也如此乖巧。
蘇倩倩在一邊沉默不言,安靜的聽着雲葵的訴說,心裡難過不已。
她是最先知道張千本事和身份的人,但如今,她和張千卻已是陰陽兩隔,再也不能相見了,那她欠張千的債,讓她怎麼還呢?
沒過多久,何靈就帶着雲葵一干人等,到了學校的政教處,說明來意之後,教導處主任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張千的檔案,交給了雲葵。
這份檔案一移交,就代表張千再也不會回學校來了。
送走雲葵等人,又堅持上完了一整天的課,傍晚,何靈回到了宿舍。
秦雨婷已經沒有住在這裡了,但每個星期,她都會過來陪何靈兩天,跟何靈睡在一起。
這天,秦雨婷又來了,何靈給她開了門之後,一言不發,只是又回到她的臥室,坐在牀上發愣,晚飯也沒做,連燈也沒開。
秦雨婷見狀,心裡疑惑,將手裡給何靈賣的一些東西放在沙發上,走到臥室,打開了燈,坐在了何靈身邊,輕聲問道:“何老師……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雖然性格魯莽,但卻不是傻子,何靈這模樣一看,明顯有些不太對勁,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以何靈的性格,斷不會這個樣子。
何靈向秦雨婷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我沒事!”然後又不說話了,呆呆的坐在牀邊,回想着和張千在一起點點滴滴,眼睛裡便不爭氣的升起了一團霧水。
秦雨婷當然不會真的以爲何靈沒事,坐在她身邊,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一陣心疼,她抱住何靈,在她後背上輕輕拍了幾下,也哭了起來,說道:“何老師,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呀?你告訴我,別一個人憋在心裡難過!”
何靈衝她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伸手擦拭眼中的淚水。
秦雨婷道:“是不是張千?他這麼長時間都沒回學校了,是不是他在外面有了新歡?他不要你了?”
又道:“我知道他還有個女朋友,叫周靜怡,我這就去找周靜怡,讓她以後不要再糾纏張千了!”
說着,起身就要摔門而去。
何靈一把將她抓住,說道:“不是的,你別亂說,周靜怡那個女孩子,張千跟我說過了!”
秦雨婷道:“那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難過?何老師,你告訴我呀!”她實在想不明白,除了張千之外,還有什麼事,能讓何靈這麼傷心。
何靈低聲說道:“張千他……他死了!他再也不會來找我了,他再也不會叫我何老師了!”
說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難過,低聲哭了起來。
秦雨婷一愣,簡直不敢相信何靈說的話,驚訝道:“何老師,你說什麼?張千他……”
話未說完,旋即笑道:“怎麼可能,他纔出去多長時間,前些天,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呢?何老師,您是在哪裡聽說他死了的?”
她不相信張千已經死了。
何靈將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秦雨婷,秦雨婷也愣住了,喃喃道:“張千他……他真的死了?”
呆立了片刻之後,她一把保住何靈,輕輕拍着何靈後背,說道:“何老師,您別……別難過了!”
除了這句話,她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何靈了。
以前她雖然對張千不是很感冒,但自從張千兩次幫他之後,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從退婚開始,張千對他,就一直很大度,從沒有說過她什麼。
甚至都沒有找她,哪怕理論過一次,後面更是兩次幫了她的大忙。
雖說都是看的何靈的面子,但她的心裡依然對張千十分感激,她覺得自己欠張千的永遠也還不清了。
聽說張千竟然死了,她的心裡也十分難受,嘴裡不承認,總是說張千如何如何,怎樣怎樣,好像很討厭張千一般。
可是,她自己知道,她偷偷聞過張千睡衣上的,那股淡淡的溫暖的味道,她這一生也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