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連人影子都見不着，偶爾回來一趟連口飯都來不及吃，說一兩句話就跑。姥姥可後悔讓他們當兵。”
“我可憐的姥姥。”
繆麗珊頓時樂出聲，“在外面待的慣吧？姥姥都想你了。”
“我也想我漂亮姥姥。你孫子是誰呀，他去哪都是一號人物，等你孫子打敗帝/國/主/義就回去陪你溜四九城。”
“好，姥姥等着。中午吃啥？”
五一瞧了瞧身邊的小九，笑道：“你老忘了我有田螺姑娘？姥，小九就在我跟前。”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要不要跟你嫂子們她們聊幾句？她們就在我身邊。”
“好啊，小九這丫頭就惦記你們。”五一摸了摸後腦勺，“姥，你等着，我讓小九跟你們聊。”
說着，他示意小九靠近點，自己則對着電話那頭的瞿盛美和易唐唐倆人，簡單的道了聲好。
一結束，五一立即將電話筒往她手上塞，“找你的，你們聊。”
小九見狀樂得眉開眼笑。至於嗎？
五一白了她一眼：廢話，要不說你傻呢！他一個大老爺們，當小叔子的跟嫂子半夜三更聊個毛線！
要是以前的話，還好，還能多瞎扯幾句，可現在人家那是嫂子！不講究點能行？
而且，他現在哪有時間，還不到快找那些傢伙聯絡，好打聽他的母親大人現在究竟到了哪？
“是，是我呢，我也很想你們……奶奶，我說的你聽到嗎？對，是我，我也想你，過年啊？”
小九一邊迴應，一邊眼神瞟着五一，“好，五一哥要回去，我就跟他回去……嗯，一定的……”
五一白了她一眼，無聲的張了張嘴：五一哥？死定了！
小九見狀笑意更濃，“……好，奶奶，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呀，等五一哥哥畢業回國，我也回去。”
五一別有意味地瞟了她一眼。
“……我還沒恭喜你們呢……好，確定生活條件比國內好。……怎麼可能，有你們在，我是一定要回國……
盛美姐，你和小糖糖可得護着我……呵呵，好的，周姨來了，我陪她……明白的，她吃不慣西餐……”
聽着小九笑聲，五一看着某一處出神。
小九掛了電話，瞥了他一眼，立即悄無聲息的溜到廚房，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癡癡地笑了笑。
五一哥哥？
其實開口也不是這麼難不是。
客廳內的五一聽到廚房裡的動靜，笑着搖了搖頭，拋開思緒拿起電話一口流利的英語一開口就是罵人。
小九隱隱約約地聽到，不由地撇了撇嘴：大少爺脾氣又上來！等周姨一過來，她就告狀，讓他牛！
一盤紅燒肉丸子，一盤炒土豆絲，一盤蒸魚乾，一個湯。
聞到香味，五一放下手上的電話，疾步坐到飯桌前，忍不住誇道：“小丫頭不錯，速度夠快！”
等他拿起湯勺，一喝。
小九狡黠一笑，“五一哥哥喜歡就行。”
五一淡定地嚥下一口湯，瞟了她一眼，“小樣！這能讓我失態？不喊我五一哥哥，難不成還五一叔叔？”
小九嘟了嘟嘴，“真無趣。”
哼！你有趣？小丫頭片子老是動心眼，時不時地撩撥幾句。哥是誰？比你更熱情的見多了！
“周姨要過來，這兩天我不回去，要住在這。”
“行啊。記得關好大門，特別是天黑，千萬不要去其他區，萬一聽到木倉聲也別怕，這邊安全得很。”
“我一個人不敢睡。”
這話一出，五一倒是差點被嗆到，惱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塊像什麼話？”
說着，他立即指了指飯菜，“讓不讓人吃飯？哪來這麼多廢話！”
“行，大少爺，你請。”小九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她還沒說啥就嚇成這樣！花花腸子可真不少。
“今兒那位奶媽可跟你週末有約哦？”
這猝不及防的一句話，差點讓五一噴出嘴裡的飯菜，急忙嚥下，“懂不懂啥是食不言寢不語？”
“不懂！”
五一喝了口湯，語氣深沉地勸道：“小丫頭，禮貌懂不懂？就是再嫉妒人家身材，也不能太小心眼。”
小九氣得頓時拍了拍自己胸口，“我用得了嫉妒？”
“cao！”五一手上的筷子立即朝她腦袋一敲，“快給我乖乖吃飯！”
小九揉了揉腦袋，嘟囔一句：“膽小鬼。”
五一佯裝聽不見，埋頭吃飯。
內心則暗自琢磨，這好好的小丫頭咋就突然火力爆發，是不是被身邊的人給帶壞，究竟要不要給這小丫頭換個環境呢。
這資本國家啥多不錯，購物都不用票，可私底下太亂，風氣實在太差，遇上個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要抱一抱。
今年國內可是嚴打期間，真該拉這些臭/流/氓去好好瞧瞧，瞧瞧把他家小姑娘給教壞的快成女流/氓。
五一清了清嗓子，“常在你身邊的那位是瑪麗還是瑪瑞的，以後離她遠點，纔多大，老換男朋友。”
“……”
“好女孩要矜持，懂得自愛。你瞧她大夏天穿的，就幾塊破布遮也遮不住，笑得沒心沒肺的，被人吃豆腐還傻樂。聽到沒？”
小九抿了抿嘴，怏怏不樂地點了點頭。
“你呢，現在還小，等大學畢業再談對象都來得及。那些毛頭小子連自己都養不活，談啥戀愛。”
“我沒看上那些毛頭小子！”
“真乖！”五一誇了一句，“吃完了不用收拾，回房看書去。”
“你呢？”
五一斜了她一眼，“我一個大老爺們，事兒多得很，管好自己。”
“我說的是……”
五一果斷打斷，“哎喲，我的媽呀，能不能讓我好好吃飯？行了，姑奶奶，爺潔身自愛得很。”
“我就看到你摟着人家洋鬼子不放！”
五一看着她嘟着嘴，暗自悶笑：“什麼摟着？就抱一下，那是禮節！禮節懂不懂？”
“不懂！”小九轉了轉眼珠子，“要不，我以後在外面也注意點禮節，抱一下又不會少塊……”
五一雙眼一瞪：“你敢！”
小九頓時樂得哈哈大笑，放下碗筷就跑：做人誠實點，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