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乾連忙問道:“什麼人?”
老J說:“不知道,就老大見過,好像是個挺有錢的勢力。”
孫乾喝了杯紅酒,這瓶珍貴的紅酒現在喝在嘴裡,也沒什麼香甜的味道了。
他又問道:“那個孟青青在哪兒?”
老J想了想,說道:“應該被老大的手下控制着呢,額,你難道想去救她?”
孫乾說道:“你我一起。”
老J搖頭道:“不行不行,他那地方就咱們兩個禿鷹飛不進去的。”
孫乾:“你這在都市裡待了幾年,膽子怎麼這麼小了呢?”
老J一臉不甘的說道:“你說誰膽子小?不過就咱們兩個,也整個不過半個武裝部隊你說是不是?”
武……武裝部隊?
M國的幫派分爲三股勢力,而其中最有戰鬥力的也就是老J所在的布安諾,就有着三個幫派裡最強大的火力。
爲什麼,因爲布安諾的老大伊森有着一層誰都想象不到的關係,他和一個軍火商一直都有着密切的溝通,這些事兒只有內部人才知道。
老J一臉惋惜的說道:“他那地方讓他改的,不比監獄差多少,你覺得就咱們,能有個什麼用。”
老J再次說道:“孫,不是我說你,你有的時候都太意氣用事了,這些事兒都不是一股熱血就能夠解決的,你厲害,但你不是Superman!”
孫乾無奈的擺了擺手,妥協道:“好吧,讓我考慮一下。”
………………
鹿呦躲在巷子裡,眼神緊緊盯着一個已經落單了的幫派成員,手腳迅速的向前衝了過去,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鹿呦迅速的撲倒了那人的身邊,手中的小刀精準而迅速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表面上看上去,鹿呦就好像是攬着這個傢伙一樣,鹿呦笑道:“老兄,你怎麼在這兒,快點走,咱們去喝酒!”
也不管那人動還是不動,手中藏着的小刀緊緊的頂着,然後另一隻手用力的扣住了這個傢伙的鎖骨,拉着他向小巷子裡走去。
拉着他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了,鹿呦用手掐着他的脖子,小刀藏在手掌按在他的左胸處,鹿呦才問道:“你好啊,那個幫派的?”
“嘿老兄,手下輕點,你弄疼我了,那刀……刀!刀!”這人長得挺高挺大的,被鹿呦按在那卻好像是個膽小鬼一樣,渾身都在不停的顫抖。
啪!
鹿呦直接甩了他一耳光,口中罵道:“少廢話,回答問題,不然弄死你!”
“我是布安諾的,布安諾,你別殺我,我可以給你錢!”那人慌張的說道,因爲他感覺得到,抵在胸口的刀子已經寸進了一些,刀尖已經扎破了皮膚,再沒入少許的話,可能就會停止他那活蹦亂跳的心臟。
一般這種混社會的人,都是講個規矩,但是那所謂的規矩在生命威脅面前,又顯得多麼的無力。
鹿呦看了一眼四周,冷笑一聲又說道:“你們這麼多人在車站幹嘛?”
“我……我……”他遲疑的不願直接說出來,鹿呦的眼神中蘊含着一股殺意,在交互的那一刻,這人的嘴終於管不住了。
“我們來抓個人,叫李文瀚的。”
鹿呦笑道:“你們都追殺他那麼多天了,怎麼保證今天就一定能夠抓到他?”
“這個……我……我們老大那邊說抓到了他馬子,想用那女的把人給逼出來。”
砰!
鹿呦一拳搗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口中狠狠的罵道:“謝特,你說的那姑娘叫什麼名?”
“咳咳,大哥,我真不知道啊,不……不是,我有照片。”
說着,他從自己右邊的褲兜裡掏出了一張彩印的照片,鹿呦一看那照片上的人,愁的頭上的青筋都擰出來了。
李文瀚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照片上的正是已經被人用藥迷暈的孟青青,鹿呦立刻抓住那幫派成員的衣領問道:“你們就算抓到她,難道敢在人前把她放出來麼?又怎麼讓李文瀚知道?”
“這個……嘿嘿,我說了,你能不能放開我啊?”
鹿呦凝視着他,點着頭,手和刀子都鬆開了,退後了一步,然後厲聲道:“說!”
那幫派成員笑道:“後天,在N約站門口,會有一場魔術表演,會在車站的熒幕上……”
他話還沒說完,就覺得喉嚨一痛,呼吸開始變得困難,感覺呼吸的空氣都不會在進入身體了。
噗呲……
插在他脖子兩側的小刀往中間一和,喉管和脊椎神經都被割開了,鮮血噴涌而出。
鹿呦撿起了地上的照片,看着還在流血的屍體說道:“謝謝你的配合,不過我不能放你活着回去,再見。”
當鹿呦再次回到那個陰暗潮溼的環境時,他已經恢復了安靜的情緒,而當他看到李文瀚的時候,纔是將當下的狀況講給了他。
“這……咱們怎麼辦啊?”李文瀚一臉茫然,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從他那慌張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他的心情是有多麼的緊張。
鹿呦說道:“靜觀其變吧,他們這麼大的動靜,希望郭老闆那邊也有些動作,不然青青小姐就真的危險了。”
李文瀚一臉的苦澀,他埋着頭說道:“青青怎麼會被抓住呢?他們是怎麼找到她的?”
鹿呦回想了一下剛纔那幫派成員的話,又說道:“應該是你離開之後,孟青青想幫你把錢攏回來,纔會去證券交易所走動的,怕就是那個時候吧。”
“她……她怎麼這麼蠢啊?不就是有可能會損失一點錢嗎?她怎麼這麼傻啊?”李文瀚眼角都翻涌着淚花,別人不知道他和孟青青的感情,但是唯獨他自己是非常清楚的。
從最初來到威弗爾公司,一步一步的從沒落走向輝煌,身邊總是少不了那麼一個忙碌的身影,她沒有勢力的在李文瀚落魄之時離開他,而是無時不刻的盡心盡力。
一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是多麼的珍貴,李文瀚想要去珍惜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有些遙遠了。
傻女人,爲了點錢搭上自己,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