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有自己的考量,錢這個東西的價值,體現在不同方面,可在中國它的影響力更小一些,從歷史傳統中,中國就不是一個有錢人能主導的國家。富可敵國的沈萬三,抵不過朱元璋的一直聖旨,紅頂商人胡雪巖也需要躲在左宗棠的羽翼之下。票通天下的喬致庸,一個縣令就能讓他灰頭土臉。
至少在富豪層面,林野也承認,資本主義國家確實有自己的先進性。那些國家富豪的地位非常穩固,而且是得到了國家的保護。可能這也是國內富豪總是想要往國外跑的原因。
對於一個重生者來說,就算是混的在悲慘,也可以輕鬆得到原來不能想象的生活。
“沒準再過一段時間,我回去俄羅斯看看。到時候你可要接待我。”林野回頭對莉季婭道,“不知道你是否會幫助我。”
“當然,我們的利益關係現在已經有友情的成分在內。”莉季婭一口答應下來,很自然的道,“我們國家有些排外,不過就像是你說的,他們可以討厭你,但絕對不會討厭你手裡的錢,是不是這樣?”
“就算是這樣,你這麼直接說出來,也不太好吧?”林野苦笑一聲,這個毛妹就不知道迂迴一下麼,這麼心直口快,林野都懷疑對方到底有沒有朋友。
“實話總是不能讓人接受,難道讓我說我們國家熱情而好客?讓我父親說這些話還差不多。”半躺着的莉季婭雙手一攤,一副我也很難辦的樣子無奈道,“事實本來就是我們國家比較排外,不過也希望你不要生氣,並不是排斥你們,而是所有國家的人。”
這話很有斷水流大師兄,我並不是針對你,而是你們所有人都是垃圾的韻味。此話一出,林野也直接沒脾氣,他跟毛妹生不起氣。
嘆了一口氣,林野拿出一本故事會,出去是不可能的,他寧可現在啓程去北極,也絕對不想感受外面的熱浪,所以很不要臉的在莉季婭的房間不走了。
“你這樣我很難做的,我是一個女孩,傳出去不好聽。”莉季婭似乎很是苦惱的道,“我發現你們對外國女孩有偏見,事實上是世界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的,我們國家的女孩隨便就沒有指指點點了麼?你們是拿來的這種想法?”
“你別鬧了,就算我對你有想法,也要等我能打過你的時候再說。”林野一個激靈,上次被莉季婭閃電般的撂倒,現在一想起來心裡都有陰影。
比起兩人的悠閒,在皮包公司裡面帶着的兩個團隊可就沒這麼輕鬆了,隨時盯着關於股市的各種動靜,收集資料彙總,進行分析然後討論做出決策,決定是買入還是拋出。
“根據上次熊市的一些特徵,我們可以知道,因此,可以長持短做,長線持有,但加上短期波段操作,指標變壞時就先離場觀望,指標變好時再進場,不要害怕踏空。即使踏空,你的本金也不會受到損失。最多是少賺一點,市場裡有的是機會,保證本金安全最重要。要有鐵的操作紀律,才能保證盈利。”周文的話引起很多人點頭,他也要證明自己是有真材實料的,這樣創出名氣之後,才能徹底在這個圈子立足。
“古今中外,被剪羊毛的必然是散戶,由於老闆定下了這次操作以散戶形態進入股市,所以我們纔要更加小心,以穩妥爲準。當然我相信,只要我們做的好,老闆會給我們更多的空間進行操作的。”
“你感覺這個人怎麼樣?”把目光從顯示器上收回來,林野開口詢問莉季婭道,“你可是內行啊,從小就在警察家庭長大,看人應該相當準。”
“我是俄羅斯人,語言不通怎麼看你們國家的人?”莉季婭一副你彷彿在逗我笑的表情道,“再說我根本不熟悉這個人,你能見兩次面就能看出來一個人的心裡麼?”
“你分析我的時候不是頭頭是道的麼?”林野輕笑道,“那時候口氣挺自信的啊。”
“至少你跟我對話的時候都是俄語,是你話太多了。”莉季婭聳聳肩,視線重新回到顯示器上,皺眉片刻道,“這個人可能不怎麼樣,但用一次也是可以的。有我留的人在這裡,不會出問題的。再說我們兩個人的戶頭,不是有證監會的人看這麼,不用擔心。”
林野點頭認可莉季婭的判斷,倒不是相信人品,而是相信預防措施。事實證明,兩人應該回去了,莉季婭是一個俄羅斯人,而且還沒有成年。單獨待在中國顯然不太合適。林野也有自己的事情,況且他不適合這裡的氣候。
半個月的時間,每天身上的感覺,就好像在三伏天當中在蔬菜大棚裡面睡覺一樣難受。
應該到了回去的時候,當兩人再次出現在二合一團隊面前的時候,是來告別的。操盤手的佣金一般按照總成交量,或者是利潤的百分比進行提取。林野選擇了後者,雖說可能付出去的錢更多一些,卻勝在省心。
“你爲什麼不直接回國呢?”林野由衷的對莉季婭提議道,如果對方直接歸國,他就不用坐飛機了。坐火車多好,還能沿途看一看風景,就當是一種連接旅遊,反正出來旅遊也是大部分時間都花費在路上。
“可惜飛機直達符拉迪沃斯託克需要等待,如果我直接飛往莫斯科,然後再從莫斯科飛往符拉迪沃斯託克,耽誤的時間還不如飛到冰城,然後從陸地回國。”莉季婭揚了揚手中的飛機票道,“當然我也想去看看東方莫斯科。”
“沒有什麼東方莫斯科,冰城就是冰城,有一點俄羅斯風格的建築不能說明什麼。”林野不慌不忙的糾正道,醒醒吧,朕的蘇維埃都解體了,說這些都什麼用。
首次嘗試上天的林野到時很新鮮,不過這種帶你裝逼帶你飛的感覺也就維持了一小會,直到下飛機的時候他才頓覺這趟飛機白坐了,回頭看着出口,沒好意思問莉季婭一個外國人,“剛剛那趟飛機是哪個航空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