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濱海邊疆區的博弈從此刻開始,格納季耶夫以濱海邊疆區內務部副部長的身份,嚴令查出關於納霍德卡市的爆炸案原因,從濱海邊疆區首府符拉迪沃斯託克出發的調查員,在區長的認可下,很快就到達了納霍德卡市。
將爆炸的教堂封鎖並且展開調查,確定爆炸物源頭,以及屍體遺物的分析。相關的調查工作立刻在當地展開,這一切都是打着保護國家的名義進行的。
“從性質上,可以視爲和別斯蘭事件爲同等類型的襲擊,只不過規模要小得多。當天並非節日,所以教堂附近沒人,只有幾個神父在,真是萬幸。”帶着大檐帽的格納季耶夫在濱海邊疆區的長官面前侃侃而談,“不過這其中的危險趨勢是,涉及到我國民衆的信仰問題,目前我們已經知道,我們濱海邊疆區的大主教非常關心這件事。”
蘇聯解體之後,東正教復興速度極快,伴隨着國家治安的惡化,在短短几年時間已經恢復到了帝俄時代的影響力,甚至在覆蓋程度上還超過一百年前。政府也必須尊重宗教在某些領域當中的意見。
“查清楚嫌疑犯是誰沒有?”爲首的座位上,一個禿頂眼窩深凹的老人摘下眼鏡問道。
“我們已經找到了嫌疑人的遺體,身體特徵顯示應該是中亞或者高加索人,只不過到底水屬於哪個民族,因爲嫌疑人的死亡,已經不可能調查出來。相關的追蹤已經展開,我已經注制定了一些預防條令,下發到各市當中。”格納季耶夫用禮貌而且不失嚴肅的口吻,對政府長官們的質詢進行回答。
冷漠如榮雕刻一般的面容,加上身上穿着內務部制服,格納季耶夫的話讓人不自覺就有一種信任的感覺,通俗一點來說,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氣場存在。
“差不多是車臣那邊的人了?都流竄到我們這邊來了。”有些蒼老的區長面色閃過一絲憤怒,狠狠的道,“襲擊手段和黑寡婦一樣,真令人噁心。格納季耶夫,交給你了。”
“我會如實向莫斯科方面彙報,同時杜絕此事再次發生。”格納季耶夫敬了一個軍禮,聲音響亮的保證道。區長身邊有個老人慾言又止,最終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格納季耶夫不會捂住這件事,這是一個好機會。而且理由正當,如果誰阻止他上報,則有着欺騙中央的嫌疑,要知道別斯蘭事件纔剛過一個月。給全國的傷痛還沒有過去,一旦隱瞞教堂爆炸案的事情被披露,一些人還能不能這麼穩的坐在位置上,可就不一定了。
很快,莫斯科方面給濱海邊疆區政府進行回電,嚴厲指責濱海邊疆區的內務部疏忽,因爲別斯蘭事件剛過,這次教堂爆炸案還引起了東正教的關注,一時間整個濱海邊疆區成了俄國國內媒體關注的焦點。
整個內務部系統面臨巨大的壓力,這種情況下,格納季耶夫首先不是濱海邊疆區內務部的一把手,第二他不是當地內務總局的直接負責人。不論從哪方面考慮都是受到影響最輕微的人,加上這次反應迅速,及時通知了莫斯科方面,反而沒有受到苛責。
沒有受到苛責就是勝利,一步登天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格納季耶夫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足以達成自己的目的。至於對競爭對手的窮追猛打也完全沒有必要。把內務部的官員看的也太低端了,師承蘇聯的傳統,格納季耶夫也不是不會利用名正言順的大義來壓人,而對手是不是有苦說不出來,和自己無關。
二零零四年有什麼大新聞呢,大約就是禽流感。除此之外,全世界包括所有國家,發展速度都處在幾十年來最快的軌道上,幾乎所有經濟學家都認爲今年是全世界經濟最好的一年。美帝國主義在伊拉克和阿富汗雙線開戰,風頭一時無兩獨步地球。
以上新聞都和林野本身沒什麼關係,甚至他還不知道自己出招製造爆炸案的辦法真的被實施了,消息還沒有傳回到國內。
最近出現一些事情對林野的事業造成困擾,首先就是找車幾乎是越來越難找了。竟然找不到卡車拉貨?要知道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這種趨勢在幾天之前就已經出現,現在則越發的明顯,明顯和隨處可見的空車不搭配。
本身有貨如果運不出去的話一樣白搭,這天傍晚,吳玲玲在廠長辦公室想辦法的時候。幾個留着板寸的青年走了進來,直接找到了廠長辦公室。
“是老闆娘吧?”領頭的青年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略過了林野直接對吳玲玲說道,“我們幾個是配貨站的,我們老闆的意思是,把你們廠的運輸直接交給我們,我們負責找車。”
被當做透明人的林野一聽來了興趣,正好裝作乖孩子一樣站在吳玲玲身邊聽一會兒,現在差不多知道怎麼這幾天一直拉貨的司機藉故不來了,還是有原因。
“留下名片,到時候我會和你們聯繫。”吳玲玲含笑回答道,反正都是找車,交給誰不一樣?說不定還會更能節省成本。
“老闆娘有魄力,這件事就交給我們。”領頭的青年乾脆拿出名片,告罪聲便揚長而去。
幾個人離開之後,吳玲玲收拾東西帶着林野下班,晚飯過後又談起了這件事,帶着笑意的道,“按照正常情況來講,你幾年之後就應該是這個樣子。沒事聽着老大的命令出去辦事,是不是啊?黑幫多酷?”
“黑幫?不存在的!”林野撇撇嘴,這批人頂多算是帶有黑幫性質的惡勢力,說不定還不夠,國內這種環境一旦這些人成長到一定的程度,基本上也快倒了被政府割草的時候。根本成長不到黑幫的程度。不說別人,就是和俄國黑幫相比,這些拿着刀片的人頂多算是嬰兒。
“希望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要在物流上分一杯羹,別是誰派過來給我們下絆子的。”林野把口中的饅頭嚥下去慢慢道。
“如果真是呢?”吳玲玲杵着飯桌身體微微有些前傾,帶着好奇的神色問道。
“我還真有辦法!”林野賣了一個關子,嘿嘿一笑道,“到時候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