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份體育報紙的林野閱讀的津津有味,他不是什麼體育愛好者,只是想要多看一些東西,沒準能激發腦海裡的記憶力,想起什麼東西來。
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有很多愛好和夢想的人,比如小時候在不同的年齡段,他曾經想要做過科學家、教師、醫生、軍人等等。後來某段時間成了無所事事的混混,林野自認爲這不能怪他,這只不過是夢想和現實的差距。滑落不是過是一眨眼的事情,只要對自己放鬆要求就可以了。
隨着年齡的增長,他這些愛好漸漸消失,所以在幾個朋友的眼中,就變成了一個相當無聊的人,反而自己自得其樂。
不管生活多麼艱難,林野從來不缺乏給自己找藉口的勇氣。不過在別人的眼裡,他從來沒有本人說的這麼悽慘,這是當然的,只要稍微有點這方面的趨勢,他就會在家躲起來,丟人的時候可不能讓別人看到。
“怎麼說都是重活一次的人,怎麼我身上就沒有什麼令人欣喜的變化?”坐在綠皮沙發上的林野站起來,轉身看着身後的牆上貼着的地圖,因爲父親是司機,家裡有一副地圖非常正常,這是一幅全國交通圖,不過准不准他並不知道,因爲左下角的時間是二零零零年。
世紀末收回來的兩塊特區,其中有一個是世界知名的賭城,如果要買歐洲盃的彩票,其實最好是去那裡,理想很美好,實際上去不了。他的身份證剛剛纔下發,就算是現在開始辦理通行證,等到可以去了歐洲盃沒準都打完了。
幸虧三年前足彩已經發行,不然這還真是一個問題。最近惡補足球信息的林野也收穫了一個消息,他想起來了,這屆歐洲盃冠軍希臘隊,其實輸給過自己的東正教老大哥俄國。剩下的場次是全勝,一路爆冷得到冠軍。
“足球在中國沒籃球有形象力,跟這個操蛋的直播時間有着直接的關係。”CCAV五臺這場活塞得季後賽剛剛過了半場,已經讓林野直打哈欠。
手機的和旋鈴聲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喂,玲姐。”林野打着哈欠看着上面的號碼開口道,一隻蒼蠅嗡嗡的圍繞着他的身邊上下飛舞,那叫一個煩人。
“今天送兩車過去,有沒有問題,我們一次多送一點,反正旅遊區也吃得下。”吳玲玲循循善誘道,“旅遊季開始了,總是去容易引起懷疑,裡面有的是倉庫,我們先把水送過去,根本不缺地方放着……”
“知道了!我跟着車去,到了門口就提姐姐你的名字了……”林野的眼睛一直跟着在身邊嗡嗡的蒼蠅,放下手機之後,直接抄起蒼蠅拍將在耳邊嗡嗡的罪魁禍首拍死,萎靡不振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真正的旅遊熱點地區,帶人進去都是賺錢的,而這片火山區就符合這點,真正最好的地點和設施,頭一次來的遊客根本不知道,都是一些旅遊區的工作人員在收費之後把旅團帶進去,零四年這裡要比十年後要紅火得多,這其中的原因林野倒是不知道。
“玲姐,你怎麼也上來了?”林野對吳玲玲今天怎麼心血來潮非常好奇,如果惡意的想一下,是不是一定要跟上來看看,害怕自己把事情辦砸了?
“來看看我的哥哥,他在這裡工作。”吳玲玲伸出玉手把髮梢捎到耳後,動作絕對誘惑。然後繡眉一抖瞟了一下林野自得道,“要不我怎麼會想到送到這裡面來呢,還不是因爲我認識這裡面的人?”
“厲害,厲害!”林野非常敷衍的誇獎道,從表情上就能看出來,那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時間不長,兩輛貨車就進入了火山區,入眼之處全部都是火山熔岩冷卻下來凝結的石頭,這片地區幾乎沒有土層,所以只有一些小樹從石頭縫裡頑強的紮根。在以前,這些石頭都會被啓下來做圍牆或者地基,因爲玄武岩非常結實。可現在不行,屬於破壞原始地貌。
這種景色對於第一次來到這裡人來說非常新鮮,不過警察往返林業局和林場的人來說,一年至少看到八十次,他們寧願在車上眯一會休息一下。
有吳玲玲的幫助,兩輛貨車順利的進入了療養區,這裡靠近湖邊,岸邊有很多建立的設施服務,下了車之後吳玲玲吩咐道,“第一次我帶你進來,以後你就自己進來,還是晚上卸貨,到時候有人來通知你。”
“知道了姐!”林野順杆向上爬,從稱呼上更近一層,換來了對方的白眼道,“會游泳麼?要不要下水?”
“姐,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這個月份能下水麼?你想凍死我?”林野必須聲明自己智商還是在線的,不會被忽悠一兩句就腦袋發熱,就算髮熱,冰冷的湖水也能讓他清醒。
“我去打聲招呼!”吳玲玲說了一聲,就進入了一處賓館,兩輛貨車則順着引導停留在了一做倉庫背後,直到深夜纔開始卸貨,也真是一個需要耐心的活。
就像是吳玲玲說的一樣,過了今天,就是林野自己送車進來卸貨。誰叫人家有關係呢,就算如此林野一樣非常感謝這個女人,雖然活都是自己幹了,報酬也很豐厚。
“你是說,那條路遲早要擴建,如果那個村子人的不同意,就會被甩出去。”吳玲玲聽着身邊賠自己散步少年的分析,覺得也是很有道理。那些村民會非常講理的配合公路建設?換她她也不會幹的,誰不想要多獲取一點賠償。
“肯定的,那些飯店以爲自己是必經之路,都快飄到天上去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林野也知道吳玲玲不是村中的人,只是在哪裡看了一個飯莊,至於到底是哪的人,他沒有問,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現在既然認識了,他還是想要說點什麼,防止這個幫過自己的女人掉坑裡。
就在兩人沿着湖邊散步的時候,忽然前方不遠處似乎有人圍觀說些什麼,奔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本質,林野瞟了一眼,然後道,“現在的女人爲什麼都要染髮呢?”
吳玲玲的俏臉閃過一絲驚疑,倒不是看到熟人了,而是很爲身邊的少年可惜,多好的孩子,這麼小就瞎了,幽幽地道,“你在仔細看看,那明明是個外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