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陽光透過樹葉落在一所破舊的學院中,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迎來了陌生人的訪問。
教室中,學生聚精會神望着黑板,努力吸收老師教授的知識,絲毫沒有發現窗外站立一羣人,用攝像機靜靜拍下這一幕。
林靜是一名記者,受魯冰花歌曲的影響,母性大發的她,自告奮勇請求到農村拍攝採訪留守兒童的生活。
林靜坐着公司裡派出的車輛,一路上泥濘不堪的道路讓她大吃苦頭,一向不暈車的她,一度頭暈欲吐。
乘車的不適沒讓她後悔,反而更讓她壓抑起來,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車輛終於到達目的地,詢問了村民孩子已經上學後,林靜連忙找到學校。
本來看到破舊的村子,林靜以爲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但是看到孤零零的一個破房子,幾張破舊的課桌,宛若於外世相格了幾個世紀,而就是這樣的地方卻是孩子上學的學堂,林靜還是愣住了。
吩咐攝影師拍下,林靜靜靜的呆在窗外,看着認真授課的老師,林靜心中抽動了一下。
“好,下課,”課上時間結束,老師拍手示意學生可以下課休息了。
“哇!”聽到老師宣佈下課,興高采烈的孩子們這時才發現窗外的人羣,嚇了一跳以後,又好奇的看着窗外的人。
“你好,我是這裡的老師樑春輝,請問你們是?”樑春輝聽到孩子們的叫聲,擡頭看見窗外的記者,走到門口詢問到。
“你好,我們是新城晚報的記者,來這裡採訪一下留守兒童。”林靜上前說道。
“是這樣,那我把學生們叫過來,”樑春輝點點頭,朝遠處的學生招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在這之前,我想先採訪樑老師幾個問題,可以嗎?”
“啊?採訪我?可以可以,”樑春輝愣了一下,回過神連忙說道。
“這所學校就樑老師一個教師在教學嗎?”林靜示意攝影師開拍,待攝影師回了個ok的手勢後,林靜站前朝樑春輝問道。
“是的,這裡條件比較艱苦,沒有其他教師願意來這裡教學,所以只有我一個。”樑春輝面色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
“這裡條件這麼艱苦,當初爲什麼要選擇在這裡教書呢?”林靜好奇問道,就連攝影師的身子也是一直,認真聽到。
“當初看到這裡的條件這麼艱苦,也是不想在這裡教書的,後來看到這裡的孩子那麼渴望着學習,村裡的村長那時候爲了能讓我去教學,請了我三四趟,我才答應下來的。
來了之後,村裡人害怕吵到我休息,我來之後的幾天,就偷偷把村裡的狗、雞都給殺了,這事還是孩子怕我離開,偷偷和我說的,別看這裡這麼簡陋,但是已經是村民們盡力建造的了,之後我就決定一直這在教下去。”樑春輝摸了摸旁邊孩子的腦袋,眼角有些溼潤。
“老師您辛苦了,”林靜張了張嘴,任憑平時口齒伶俐,採訪流暢無比,但此時卻找不到如何詞語來對樑春輝說,只能匯聚成一句敬語。
“孩子們的父母沒有回來嗎?”林靜話頭一轉,疑問道。
“有說要回來,但是車票賣光了,要今晚纔回來吧。”孩子們的父母有和樑春輝通過電話,所以樑春輝知道他們的事情。
“你們的父母很快就回來了,你們高興嗎?“林靜蹲下,朝孩子們問道。
“高興,”林靜突然的問話,嚇了孩子一跳,在樑春輝一旁鼓勵後,才鼓起勇氣回答。
“平時想不想父母,“林靜微微一笑。
“想。”
“那想不想天天和父母在一起。”林靜繼續問道。
“不想,”孩子們對望幾眼,異口同聲道。
“爲什麼?”林靜有些吒異道。
“因爲我們要從小獨立、自強!”
“這老師教你們的嗎?”林靜有些驚奇,孩子們可不知道她要來採訪,所以不可能事先老師教了怎麼回答的,如果是孩子們自己的想法,那這些孩子也太成熟懂事了。
“不是,是凡塵哥哥和我們說的。”
“凡塵哥哥?是那個寫出魯冰花的那個凡塵?他來過你們這裡?”林靜有些奇怪,魯冰花裡的mv並沒有這裡的場景啊。
“凡塵哥哥沒有來過這裡,但是凡塵哥哥專門給我們寫了一首歌。”
“什麼歌?”聽孩子們的回答,林靜已經確定他們說的就是自己知道的那個凡塵。
“男兒當自強!老師說,凡塵哥哥爲我們寫這首歌是希望我們自立自強。”幾個男孩臉上有些潮紅,大聲說道。
聽到孩子們回答,林靜顧不得攝像師還在錄像,連忙掏出手機搜索起來,能如此深刻影響到孩子的歌,應該不簡單。
林靜手機上一衆搜索,很快跳出她要搜索的歌曲,當即點了播放。
先是一陣緩慢沉重的鼓聲,接着鼓聲慢慢加快,連帶着林靜的心跳彷彿都隨着加快,配音緊接着出現。
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象那紅日光。
膽是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
眼光萬里長,我發奮圖強,做好漢。
一段豪氣萬丈的歌聲唱出,林靜渾身一顫,任她是個女子,都是覺得熱血萬分。
昂步挺胸大家做棟樑,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
照出千分光,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比太陽更光!
林靜沉醉聽完整首歌,一時間熱血沸騰,仔細在問了學生幾個問題後,林靜催促着往回趕。
幾小時後,林靜回到總部,緊張趕製後,一篇“一個老師一羣學生就這樣堅持了年”的報道傳遍整個網絡。
於這篇文章同時火爆的還有那首男兒當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