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戚府

微風拂過,帶來一陣透爽的清涼,劉如意舒服地閉上眼發出一聲狹意的哼哼聲。呆在戚府的日子絕對稱得上是神仙一樣的日子,不用擔心被人算計,不用擔心有人想下毒害你,對母親的決定劉如意是十二分的贊成,對於年僅五歲的他,呆在劉邦不在由呂后做主的後宮實在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撲哧一聲輕笑,一直盯着劉如意的戚軍慢慢咬了一口香甜的點心,好奇地問道“想什麼?這麼高興。”

高興?不過是在享受涼風而以。

劉如意懶懶地斜了一眼戚軍,繼續閉上眼享受着那陣輕風帶來的狹意“猜……,猜到了有獎。”

戚軍一愣,俊目在瞬間滑過一縷興奮“真的?!”

劉如意不可置否地嗯了一聲。

“皇上給王子找到中意的老師了?”戚軍試探性地猜測“還是……皇上已經拿下了項羽?莫非,”戚軍頓了一下,神情莫測,想了想到底沒有把那句“封王子爲太子”的話說出來,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糕點“對不對?”

劉如意勾了勾脣角,劉邦已帶着母親出征半個月,算算時間舉世聞名的閡下之戰應該已落下圍幕了,可惜沒機會一睹“霸王別姬”曠世情戀的悲壯場面,唉!劉如意在心中輕嘆了下,睜開眼,看向戚軍,這位母親哥哥唯一的兒子,自己打小的玩伴。母親每次隨劉邦出征他不能隨行時都寄住在這裡,戚軍可以說是他重生後,除了母親以外同他最貼心的一個人了。

“猜對一半吧,”劉如意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拿起一塊精緻的點心放進嘴裡,香甜的味道頓時溢滿整個口腔“你想要什麼獎賞?”

“做如意的貼身侍衛!”戚軍脫口說道,一雙藍如深海的雙眸閃着亮晶晶的光芒。

“什麼?”劉如意愣了愣,盯着戚軍的雙眸半響,下意識地斷然拒絕道“不行!”

“爲什麼?”戚軍急了“你……你看不上我?!”

“不是!我不想……”不想你最後與我陷入同樣的困境。劉如意蹙了蹙眉,歷史上他不知道戚家最後的結局,不過以呂后的狠毒想也想得出,她對劉邦的子孫都可以毫不心軟地隨性羞辱,殺虜,何況是對待她恨之入骨的戚姬的家人。

“我想保護你!”戚軍有些受傷地看着劉如意,語氣卻是堅定的。

我想保護你!

像一句咒語讓劉如意所有的思緒在瞬間化爲空白,他直愣愣地看着戚軍,被猛然遭到重擊的心臟好半天才恢復正常“……你”

“我要保護你!一生一世!”看着劉如意漂亮的雙眸,戚軍再次認真而鄭重地下着承諾,許下心中早已堅守的信念。

“……爲,爲什麼?”許是被戚軍從末有過的認真嚴肅的樣子嚇到了,劉如意的大腦還無法正常工作,又木木地問了一句。

“什麼爲什麼?我就是想保護你,不想你受到傷害!在宮裡你都是第幾次受傷了,這次差點就……”戚軍抽了抽鼻子,將心底的驚懼壓下。天知道,當他聽說如意中了毒昏迷不醒時,嚇成了什麼樣,要不是父親怕他惹事將他鎖在房裡,他早就衝進宮裡殺了那個什麼麗美人。

“總之,我不放心,守在你身邊至少可以安心些。雖然皇上如今很是寵愛你,可也不能時刻守着你,何況皇上春秋正年,天下美女匯聚宮中,早晚會生下無數王子,那時如意若寂寞……身邊尚有戚軍陪伴,豈不好?”戚軍咬了咬下脣,努力尋找着可以說服人的理由,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戚軍眼裡的真情流露,還有那掩飾不住的期盼和小心,讓劉如意只覺得一股曖流瞬時溢滿胸腔,眼眶也開始微微發熱。

“如意,讓我做你的侍衛吧,我會好好習武練功,不會再讓你被別人欺負的!相信我,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見劉如意就那樣看着自己也不說話,戚軍心裡七上八下的,生怕劉如意再拒絕自己,連忙保證着。

“你……想清楚了?不後悔?”慢慢將心底不斷涌上來的觸動壓下,劉如意輕輕眨了下眼,將眼底的酸脹隱去,也許有個信任的人放在身邊也不是什麼壞事,靜默了好一會兒,方慎重地問。

“嗯,我早就想清楚了,只要能呆在你身邊絕不後悔!”見劉如意鬆口,戚軍連忙點點頭,帶着十二分地認真和誠懇說。

“好吧,我會向父皇提議,但必須先徵得舅舅的同意才行。還有,若真的進了宮,必須聽我的!”忍不住摸了摸戚軍的頭頂,劉如意輕嘆了一聲,其實在那個沒有硝煙的宮中作戰,他的內心深處是惶恐和害怕的,雖然可以憑着劉邦的寵愛做很多事可同時也能將他推到戰火的最前沿,稍有差次就會當炮灰轟了。戚軍,這位可以完全信任的家裡人或許能讓他在宮裡不再孤單。

“那是當然!”戚軍開心得覺着自己的心都快飛了出去,也不介意劉如意明顯帶着長輩似的撫摸,立刻撲上前,衝劉如意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劉如意毫不留情地一把推開,嫌棄地蹙了蹙眉,毫不客氣地扔給他一個白眼。

被嫌棄的某人委屈地摸了摸鼻子,心裡卻笑開了花,終於可以天天和如意呆在一起啦!順帶陪吃陪喝□□,嘿嘿。

街頭口一片喧鬧,有耍雜技的,捏泥人的,賣燒餅的……好不熱鬧。

劉如意與戚軍坐在一頂不起眼的馬車裡,正準備去南郊剛買的大院去看看那些新近收來的孤兒,順帶看看這幾個月的賬本。

戚軍對此表示不解,爲什麼要這樣掩人耳目,偷偷的前去,還不讓告訴別人?這般善心救助孤兒難道不是應該大力宣傳的嗎?而且他小小的年級就懂得做生意賺錢,不正說明他很聰明,很能幹,是個做大事的人嗎?

對於戚軍的疑惑,劉如意只能隱晦地表示,個人愛好無需讓所有人知道,何況是在危機四伏的皇宮,越低調越安全(雖然對他而言有點困難,誰讓他母親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呢。)

戚軍混混頓頓的點了點頭,雖然低調什麼的不明白,但皇宮裡的黑暗還是多少明白的,於是閉了嘴,更加堅守要好好保護眼前粉雕玉鑿一般的小人,努力將他圈在自己的翅膀之下。

馬車行到路口時,劉如意突然看到了一個人,眉頭微微一蹙,讓人停住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