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軍訓下來,所有新生被操練的像狗一樣。原本對“少將”八卦的新生也全部緘默了,誰也沒想到堂堂的軍中少將元夜跑來靖*校當教官,成了古語系的主教,旁邊還跟着一個喜歡辣手摧花的笑面虎副教官童衛,在古語系學生的心中,這兩個教官都是心狠手辣型,怎麼訓練全憑他們一句話,一不留神就要飽受摧殘。而且,同元夜接觸後,這位年輕少將的形象在這些學生的心中完全被顛覆了。是誰?到底是誰?誰他媽說少將大人其實是外面冷酷,內心溫柔的人?全都是屁話,少將簡直就是一個惡魔,一點人味都沒有。
夏塵尤其的慶幸自己上輩子累積了一點功底,一整天軍訓下來,至少他還能步伐穩健的走回去。雖不像前世那樣強悍,不管怎麼說,這具身體的底子太差,本身還是給他拖了後腿,先天不足,被操練了一天十分的疲乏。
路過軍事板報亭時,夏塵瞥了一眼,現之前貼的關於“少將”的八卦已經一掃而空,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今個主教官掃向同學們的眼神,那還真是一個第一眼就會讓人深刻記住的男人。
軍訓結束之後,元夜把童衛留了下來,冷冷的盯着童衛瞧。
童衛一開始還穩如泰山、面不改色的站着,可時間一長,被元夜的眼神盯到最後就有些頭皮麻了,嘴角扯出一個他自己都覺得勉強的笑容,“少將,這麼快又能和你共事了,真是我的榮幸。”
元夜盯着他,沒有說話。
童衛壓力倍增,實在無語了,這馬屁也拍出去了,可是人家不領,他也無計可施啊。少將這唱的是哪一齣呀?童衛思來想去也毫無頭緒,舉起白旗投降了,“少將,我錯了,你有話就直說吧。”
對於童衛這麼快認錯,元夜還是滿意的,“童衛,你跟在將軍後面時間很久了,什麼時候學會假公濟私了?”
童衛急忙搖頭,這頂高帽子一扣,會直接要了他的命呀,“少將,這話可不能亂說的。我雖是莽夫出生,但假公濟私這種事,我童衛還是做不出來的,否則愧對將軍的一手栽培。”
“今天,你爲什麼對古語系的學生處處爲難,刻意找茬?”元夜眉頭微動,心中一動,想到古語系的那個學生,實在不像一個新生會有的氣魄。
聽了元夜的提示,童衛氣得直跺腳,一想到之前的事,心中就火大,嗓門也跟着大了幾分,“少將,你不說還好,一說這事我就火大。之前派了好幾個兄弟跟蹤他,結果卻被這傢伙輕而易舉的給甩了。少將,我童衛可不是吹牛的人,我的兵十個至少能頂別人百個,結果在一個小小的清安內,居然載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污點啊,童衛一想到這個污點就肝疼。
“清安”“跟蹤”。
元夜沒聽懂童衛一大堆的抱怨,但是抓到了兩個關鍵詞。冰冷的眼眸忽的一亮,童衛還陷在憤恨之中,並沒有看到那一閃而過的亮點。
“今天這個少年就是當初你跟丟的人?”如果真的,那這個人就是當初給他提供報的“小市民”。想到之前電腦上被遺留下來的兩個大字,元夜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童衛壓根就沒注意到元夜的變化,還自顧自的說,“對,少將,就是這小子,要不是他,老子就不會留下這麼大一個污點。哼,接下來的日子,我一定要他好好享受一下。”誰叫這小子得罪他了。
元夜深邃的眸掃了一眼童衛。童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說話了。
睡了一晚,雖然身上仍舊有些痠疼,但大家的精神明顯比前一天好多了。不少人聚在一起交談,互相猜測着,覺得兩位教官其實也沒那麼嚴厲,所以晚上沒有向別的系一樣,來個突然襲擊,不然這日子還真是沒法過了。
第二天的軍訓內容和第一天相差無幾,唯一的變化就是量加大了。
“夏塵留下,其他人解散。”
新生們依舊哀嚎不斷,但是相比較起來,被兩位教官特別針對的夏塵,其實,他們覺得自己還算是幸福的。帶着對夏塵同的目光,新生們各自散場。
夏塵筆直的站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一天,總覺得兩位教官的視線會是不是的掃向自己,時常盯得他心裡毛,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裡得罪了他們。
“洗洗乾淨來我的寢室。”元夜冷着一張臉,淡淡地對夏塵說道。
夏塵一愣,心中有些糾結,誰能告訴他這都是什麼事啊?但被元夜深不見底的眼眸這麼看着,夏塵覺得非常不自在,併攏雙腿,敬了一個禮,“是,教官。”隨後小跑步的離開了。
少將要親自收拾這小子?童衛開心了,內心幾乎狂笑。
元夜沒理會一旁抽風的童衛,走了。
夏塵回到寢室後,立即衝了一個澡,換了一套休閒的服裝就向元夜的寢室走去。主教和副教都有獨立的寢室,並不在學生校區這邊。
“吱嘎。”夏塵一到這,大門就自動敞開了。他走進去,身後的門又自動關閉。
元夜在監控屏幕上清楚的看到這一切,但他卻不急着去見夏塵,而是盯着屏幕上的人深深的思索着什麼。桌子旁攤着一疊資料,資料上將夏塵的身份背景寫得一清二楚。
夏塵,清安城人,夏家最不受寵的兒子。在幾個月前斷然與夏家斷絕關係,離開夏家,和姆父容蓮居住在d級貧民窟中。高考以極其優異的成績突破了靖*校的高分數線。
身世清白,家境更是一目瞭然。
“教官,我到了。”夏塵在房子內轉了一圈後,沒見到人,於是就對着空空的房屋喊了一聲。
等了半響,夏塵也不見教官出來,當下決定離開。
看到夏塵的腳已經轉向大門,元夜終於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