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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姐妹託着裝滿食物的餐盤,徑直向着張景雲那桌走了過來,“二哥,能一起嗎?”

兩個人長得漂亮,氣質各有千秋,美女總是吃香的,普一進門,就有很多男人瞧了過來,張若菲一開口,頓時羨慕的眼神,掃射着張景雲和易小塵。*.

張若菲很是自得,不得不說,這也是她渴求進去皇家首都學院的另一個目標,她的婚姻。

張景雲和易小塵對視一眼。

易小塵開口道,“無論什麼時候,我的身邊對美女歡迎之至。”

美人吃香,是至理名言。

張若菲坐下,吃着排骨套餐,雖然她的心裡對今天張景雲的行爲還是有些疑惑,但是,張景雲地位已經不一樣了,無論他到底用的什麼手段,只要他考上,她第一次正眼而不是敷衍的面對張景雲,狀若無意的,“二哥,你怎麼沒有跟在木家少爺身邊?”

張景雲眼前一亮,難道——,金毛終於被人不長眼睛的看上了。

張若水不贊同的看了一眼妹妹,挖人瘡疤幹嘛啊,貌似,張景雲在木家並不受重視,“二哥,媽媽已經把你的房間收拾好了,二哥什麼搬離木家?我和姐姐去幫二哥收拾行李,還是二哥準備住校?”

再對張景雲沒有關注,張若水也知道,最晚一個月之後,木家的大少爺就要成年了。

張若菲後知後覺的想到這點,失望是有一點,木家大少爺啊,將來立在頂端的木家掌門人,連張景雲憑藉一個木家的名號,都可以進入皇家首都學院,她可不相信,能張景雲是憑藉自己考上的去的。

開什麼玩笑。

想到自己失利,張若菲又有些不忿,迎來了張若水警告性的一瞥。

但是音樂學院對張若菲的吸引力太強了,她自動忘記了,在張若水面前做出的保證,“二哥,你跟木家少爺關係一定很好吧?”

張景雲遲疑片刻,不知道他應該搖頭,還是點頭?他們關係,有點詭異。關係好?談不上,但是都滾到一個牀單上了,也不能說關係不好。**

他的遲疑被張若菲看做是被她說破之後的尷尬,張若菲有些氣苦,一瞬間,她幾乎要把自己今天落榜歸咎在張景雲的隱瞞身上,要不是他存心隱瞞,只有他能想着他這個妹妹,不是留着便宜自己佔,哪怕不能像他一樣,幾乎紅燈全開,提前拿到了考題,或者提前得到了暗示,至少,木家和監考老師打聲招呼,就只是打一聲招呼,也許她就可以進入音樂學院了,畢竟,音樂這種東西,隨意性太大了。

往事不可追,現在追究無事於補,張若菲耐着性子,沒有等到張景雲的回答,就急不可耐的道,“二哥,我落榜了。”

“啊?”張景雲滿頭的問號。

她落榜了?難道來索要安慰,不會安慰人啊,他唯一使用的安慰話只有一句。

“那個,節哀順變。”

張若菲臉色一青,誰說他這個二哥變了,還是榆木腦袋,不會說話的臭嘴。

眼見着張若菲臉色僵硬,張若水暗歎一聲,你說的這麼隱晦,鬼才知道你要表達的意思,你要求人,至少要擺出求人的態度,而不是寄希望於被求者領會你的意思,主動把這件事情攬下來。

張若水直接的開口,“二哥,這屆我們可能都要落榜了,我和姐姐想求二哥,看看能不能讓木家幫我們引薦一位老師,把我們收爲記名弟子,我們明年再考,考上之後正式拜師。”

首都皇家學院,招生考生,原則公平,公正,公開。

考試之中,不僅會有監察院監察是否有人作弊,考試之後,全程的影響資料,就會被公開放到網絡上,基本上杜絕了舞弊,保證了考生人人公平。

實際上,絕對的公平是沒有的,在超越一定地位之後,這種公平就蕩然無存,他們凌駕於公平之上。

這就是皇家學院的編外製度。

憑藉實力,名家看不上你,走正常途徑,是不會收其爲徒的。

但是無論在怎麼樣的名家,只要他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就身在利益之中,哪怕不食煙火的神仙,也需要供奉不是。

記名弟子,兩全其美了。

考試作弊了?沒有。

進入皇家學院了嗎?沒有。

人家教授老師願意私人收徒,誰能管得着啊。

等到第二年,記名弟子,憑藉自己的能力,考上了皇家學院,人家也是按規矩來的。

狀似公平。

可是,雖然是記名弟子,但是也是弟子,除非徒弟實在是不堪雕琢,師傅又愛惜羽毛,不然,記名弟子轉正正室弟子,也是順理成章。

轉正之後,就可以享受皇家學院各種的資源,皇家學院的學生,可以得到多名優秀教授的指導,幸運的話,同時也是拜幾個師傅,博採衆家之長,最重要的是,三年的學習生涯,可以構造一個很龐大的關係網。

這是一條捷徑,卻是一條很窄的捷徑,只容得微小的人羣通過。

真正的煊赫家族,走這條路,毫無意義,就是不上皇家學院,他們也可以等到名家的指導,而且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而想要走這條路的人,往往沒有這個能力。

能走這條路的人,只有不怕丟人,而又和某一個勢力有關係的這種人。

張景雲承認,如果自己厚着臉皮,去找金毛的話,他就在這類人裡,恐怕他這兩位妹妹也這麼以爲,但是他們憑什麼認爲,她們也在這類人裡?

她們到底在不在這類人裡,他們說了不算,張景雲說了也不算,說了算的來了——

張景雲手指往後面一指,“真主來了,你們自己求他吧。”

這邊,張景雲被質疑走了金毛的後門,離他不遠的皇家大學的綜合大廳了,整個帝國一流的名醫匯聚一堂,一人佔着一臺光腦,在自己的私人辦公室裡,對着全程錄下的影像,已經開始打分,或者是收徒。

一件頂層辦公室裡,卻又兩個人,一個人正在拿着溼布擦拭一盆玉蘭花,另一個人正在皺着眉頭,對着光腦。

棄權的直接被拿下去了,按照選擇開顱,截肢,內臟的順序,開始觀看。

沒想要,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膽敢向最難度高峰挑戰的考生,大部分都是好高騖遠。

那個教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現在這些學醫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知道腳踏實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膽子肥的,上去就給人家開顱,鋸腿,手底下的幸虧是標本,不是活人,要是活人,他們把自己抵給患者嗎?”

旁邊悠閒擦花的白胖教授失笑,“估計要是換成活人,這羣毛孩子也不敢這麼動手了。”

那位教授接口道,“甭給他們開脫了,考試之前就跟他們說過了,手底下的人是活人,他們被考試衝暈頭了,就沒有把這句話聽進去,醫生最重要的什麼,是仔細謹慎,他們最起碼的都沒有,這不是技術問題,這是態度和天性。這樣的學生,就是天分堪比華佗扁鵲,我也不能要,不敢要。這種敢動腦子和腿的,除非技術完美,否則我絕對不會要。”

“那估計你要刪去一大半了,你要在剩餘的人挑個關門弟子可不容易。”白胖教授惋惜的搖了搖頭。

他這位好友,雖然是外科界的翹楚,但是和他的臭脾氣一樣文明的是,對弟子的要求非常嚴格,快進棺材了,只不過纔有一個徒弟,還是他的兒子,要是不是因爲是他親兒子,估計也成不了他徒弟,同時也因爲收了一個“朽木不可雕”的徒弟,老友聲稱受夠了,纔會越加的眼高,目前只在閒暇的時間,在學院給學生們上公共課,而沒有帶一個徒弟,再這樣下去,一身的衣鉢真的要帶進棺材了。

“要我說,你不如降低一下要求,敢開顱截肢的,雖然有些毛躁,但是大部分都有一定的技術,也不用你從頭教起,你磨磨徒弟性子,也就行了。”白胖老頭再勸,“再說了,要是這樣的年紀就能成功做開顱手術,人家也不用拜你爲師了。”

那位教授梗着脖子,狠狠說了一句,“寧缺毋濫。”

白胖教師對固執的好友無可奈何,正要積累下一口吐沫再勸時候,突然發現,老友眼睛放光一樣,盯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