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辰還想要和秘書小哥聊聊最近圈子裡的八卦呢,明軒就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看到良辰和自己的男秘書正聊得開心,心裡酸的不行:他有我帥嗎?
良辰衝着明軒打了聲招呼:“劇本看完了?覺得怎麼樣啊?”
明軒滿意的點頭:“很好。”
秘書長也十分認真的向自己的頂頭上司問好:“明總好。”
明軒輕輕哼了一聲迴應自己的員工,轉臉就滿眼溫柔的看向良辰:
“我說你一會兒沒影兒了,原來擱這兒呢?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點兒東西?”
秘書長裝作認真看文件的樣子,心裡呵呵:明總,您區別對待要不要這麼明顯?
良辰搖搖頭,對明軒伸出手:“不餓,我光腦呢?”
明軒一愣:“哎呀,我忘了,你光腦被容導搶去了,我來就是找你的,咱倆一起把光腦搶回來。”
看着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大門,秘書長再次呵呵:
看來總裁和副總的關係真的很不一般啊,連光腦都能相互拿着玩兒。
良辰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容導餓狼一樣朝着自己撲了過來。
明軒眼疾身快的擋在良辰前面,容導一下子就撲在明軒身上。
被攔住去路的容導,不甘心的衝着明軒身後的良辰聲嘶力竭的指控:
“良辰你給我過來,你今天非得給我一個交代不行,你這麼做,對不對得起我?
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壞的,這麼好的劇本,爲什麼現在纔拿出來?爲什麼?
你跟我講到底爲什麼?你拿出來就拿出來吧,爲什麼不能等一等在拍?非得寒假拍?
你明知道我沒有檔期,沒有檔期,還把這麼優秀的劇本給我看?你是不是故意氣我,是不是?”
良辰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一副我是無辜的模樣:
“容導你聽我說啊,我就是覺得寒假沒事兒幹,所以就想趁着寒假的功夫拍一部戲。
可是編輯部的劇本我不怎麼喜歡,就決定自己寫,剛寫完我還沒認真檢查呢,不信你問明軒?”
明軒很認真的點頭:“從早上到現在,十多個小時呢,連午飯都是囫圇吃的,良辰都累壞了呢。”
容導更氣了,卻還是忍着脾氣和良辰商量:
“不就想拍戲嗎?我這就給你安排,讓你寒假的時候拍個痛快,可是這個劇本,能不能給我留着?我想自己拍?”
良辰看到容導眼中的渴望,十分認真的問他:
“可是你拍《西遊記》的電視劇之後,不是還想拍《西遊記》系列的電影嗎?你時間都排到兩年後了。”
良辰的潛臺詞就是我不能等你兩年啊!
容導突然就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抹在明軒衣服上了。
把明軒給噁心的,恨不能把容導從窗戶給扔到樓下去。
“良辰,你,你這是在剜我的心啊,你不厚道啊,兩年怎麼了?兩年時間一眨眼就過了啊!
大不了電視劇殺青之後,我不拍西遊系列的電影,我先拍這個,至多等我一年的時間,這樣都不行嗎?”
看容導哭的這麼慘,良辰也是服了:您是導演不是演員啊,這眼淚說來就來,演技無敵了。
看良辰不說話,容導繼續哭:
“再說了,不管是道具,還是演員,還是服裝什麼,一個月的時間根本就完成不了啊!
咱不能爲了速度,就粗製濫造對不對?不然豈不是糟蹋了這麼好的劇本?咱得精益求精啊!”
一個年過半百的大老爺們對着自己聲具淚下,良辰能怎麼辦?
最後咬着牙點頭答應:“好好好,讓你拍,給你拍行不行?明年的暑假能不能開機?”
容導立馬破涕爲笑:“沒問題,你就等着吧,保證暑假的時候開機,這些日子我好好尋摸一下男主。”
明軒看他們兩個說完了,才幽幽開口:
“資金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我們東皇娛樂獨資拍攝,省的有人這了那了,塞這個塞那個。”
也就良辰相信明軒的這套說辭,容導是心知肚明卻不說破:
不就是看準了這部電影會大爆,不想分一杯羹給別人嘛!懂,我懂。
不過這也沒什麼,人之常情,更何況明總裁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現如今的娛樂圈,那根本就不是看的演技,看的全是背景後臺。
只要有投資商肯花錢,就是一面癱,都有導演哭着喊着求你去拍戲。
良辰從容導手中接過自己的光腦,把紙巾遞給他,說話的口吻帶着嫌棄:
“我是真沒想到容導你爲了電影,居然拼成能這樣,甘拜下風,不服不行。”
容導絲毫沒覺得難爲情,抽出紙巾把自己的眼淚鼻涕擦乾淨,立馬笑呵呵的和良辰頂嘴: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我是爲了藝術而獻身,只要能讓我拍出好電影,這算什麼?”
明軒皺着眉頭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在容導跟前晃晃,十分不爽的說道:
“容導你記得要賠我一套西服啊,我這可是定製的。”
容導扭過頭不肯看黑西服上面明晃晃的不明液體,趕緊揮手: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的拿遠一點,多噁心啊。”
明軒氣笑:“你也知道噁心,噁心你就往我身上抹?你怎麼不往自己身上抹呢?”
容導呵呵乾笑:“明知道噁心,誰還傻了往自己身上弄?這麼優美的環境,幹什麼說這麼噁心的事情?”
良辰從明軒手中接過西裝外套,找了個袋子裝起來:
“等會兒回家的時候我讓我家的家政機器人給你清理,保證還你一個乾乾淨淨的外套。”
明軒這纔不再提這一茬,卻不肯放過容導,繼續挑毛病:
“你說,剛剛要不是我攔着,你是不是就撲到良辰身上哭去了?你這麼大歲數了,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都不知道?”
容導纔不在意呢,反正劇本已經到手,臉面算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能抱着你哭,就一定會抱着良辰哭?我當時是想跪下來抱大腿的好吧?”
良辰的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這種掉價掉身份的主意,您究竟是從哪裡學來的?
別說良辰,就是明軒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你,你還真是爲了藝術而獻身啊,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