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五千多字的書,不過是十幾頁紙的厚度,從打開書第一眼紮了進去,到最後一頁翻完,王娟的臉已經紅得象煮熟的大蝦一般。
“娟兒……”
葉秋生通過惡補生理知道,總算知道他除了剛纔的舉動,進一步怎麼做了,雖然實踐起來也還有點難度,但是看到王娟面如桃花的樣子,葉秋生自然是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把將王娟撲到。
當他的手從上面摸到下面時,不由停住了手,疑惑地道:
“娟兒,你,好象尿牀了?”
“滾!”王娟一腳衝他蹬了過去……
……
“呵呵,呵呵!”
葉秋生坐在客廳裡,看着電視,不禁發出了一陣發象掐着脖子似的笑聲。
“去看看你弟吧,怎麼回事?”趙詩音從院子裡走進客廳,就聽到葉秋生那挺瘮人的笑聲,不由地又踱步出來,跑到廚房正在做桂花糕的葉秋桐身邊,擔心地道。
“哦?秋生怎麼了?”葉秋桐正在弄着醃漬的桂花,把這些用糖醃了一晚上的桂花放進米糕裡,揉制,這樣桂花糕裡就會有桂花的香味,聽到趙詩音的話,便擡眸問了句。
“我剛進客廳,就聽到他對着電視發笑,我起先還以爲是不是又在重播陳景愚老師的《吃雞》啞劇,誰知道一進屋,就看到電視里正在重播的是《中央新聞》。
你說,秋生對着《中央新聞》笑成那樣,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
趙詩音實在難以理解葉秋生竟然會對着兩個一臉嚴肅禁慾系的主持人笑得那麼賤。所以理所當然地以爲葉秋生是不是腦子也有病了。
哎,有病也沒事,反正也不缺他一個,有病趕緊治啊!
見葉秋桐一臉無所謂,趙詩音不禁急道:
“伯父說好的心理醫生已經從美國搭飛機過來了,晚上咱們該去接機了,大約七點到。”
“所以呢?”葉秋桐聽出她話裡還有下文,不疾不徐地道。
“所以秋生如果有病的話,一併治了。你看他,嘴張得大大的,雙眼發直……哎,好嚇人,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症狀的?”
趙詩音撇了撇嘴道,上下左右往外打量了一下葉秋桐的院子,心內不由暗想,莫非是古籍上所言:此宅風水不佳?
看趙詩音眼睛滴溜溜的眼睛,葉秋桐彷彿能看懂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最近趙詩音也不知道從哪些收購點搬回一堆堆破舊不堪的書,說是什麼孤本、珍本,老祖宗珍貴的文化遺產,要好好研究,一頭扎進故紙堆裡,讓人真不敢相信她從前是個彪悍的極限運動員。
尤其這段時間,趙詩音得了本什麼《易經》,簡直奉爲圭寶,手不釋卷,還自稱憑着智商165的腦子,一定能弄懂它,前幾天趙詩音連看風水的羅盤都拿出來在院子裡亂轉了,此時她這小表情出來,葉秋桐不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於是,葉秋桐淡淡一笑道:
“和風水無關,別瞎猜,我這院子裡風水好着呢,舊宅的主人,三個兒子,兩個讀牛津的,一個上了法國的什麼藝術學院,也是個頂個的,怎麼可能風水不好。”
葉秋桐的話打消了趙詩音立馬拿個羅盤來看風水的想法,她笑嘻嘻地道:
“那秋生怎麼那種表情?那種笑聲?對着《中央新聞》?”
“呵呵,呵呵!”象是爲了應和趙詩音的話似的,這時,屋裡又傳出了葉秋生同樣的笑聲。
葉秋桐樂了,道:“這種症狀持續兩三天了。”
“啊?你還是他姐嗎?他都傻子那樣了,你還不趕緊送醫院?你真是一點也不關心他啊!果然是有了老公忘了弟弟,重色輕友,此人不可交也!”
“誰說我不是他姐了?我要不是他姐,我會把他拘在屋子裡連看兩天電視?別說讓他去上班了,就是讓他到街上買東西,他這樣一臉癡傻地笑,早就被人抓到三院去了。”
葉秋桐繼續揉着麪糰,一點也不擔心。
趙詩音覺得葉秋桐怕也是有病了,如果是遲生變成這樣,葉秋桐早就哭哭啼啼地去找她們哭訴了吧?怎麼還能如此淡定地做桂花糕?
哎,真是有親夫沒有親弟啊!不對,葉秋生原本也不是她的親弟……
“你呀,眼珠子亂轉,一看就是在瞎想,我告訴你,秋生確實有病……”
葉秋桐偏生在這裡賣了個關子,不肯往下說了。
趙詩音急了,心癢得不得了,道:
“你趕緊說啊,什麼病?秋生得的是什麼病?”
其實秋生得的是什麼病似乎也不是關鍵,關鍵是葉秋桐一點也不着急啊!這才真的撩人,撩得趙詩音心尖上癢癢的。
“呵呵,他得的是花癡,相思病、戀愛症候羣、被丘比特一箭射中了心臟……明白了吧?”
葉秋桐促狹得道。
趙詩音這才恍然大悟,一臉驚奇地道:
“他又戀愛了?和誰?”
趙詩音知道葉秋生和王娟分手了不是,王娟訂婚了嘛,葉秋生都失魂落魄哭了兩回,喝醉了不知道多少次,只是沒想到葉秋生竟然這麼快就另結新歡了。
莫名地,趙詩音覺得有點不是味,哎,男人啊,真是花心不長情。
“和王娟啊!還能有誰?”葉秋桐繼續淡定地揉麪團。
看來這個下午她的麪糰是揉不完了。
“王、王娟?還是她啊?追回來了?哎,不好玩!”
趙詩音揮揮手,一臉無趣。
剛纔還心裡罵葉秋生不長情,現在一聽還是舊人,又覺得沒意思了。
葉秋桐笑笑,道:
“你覺得不好玩,他那天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就差沒嘴歪眼斜,開始也把我嚇壞了,不過他能吃能喝,就是太喜歡笑了一些,我也就沒當回事,那個勁過去就好了,任由他發泄吧!”
“呵呵,呵呵。”
似乎爲了應合葉秋桐的話,這時,葉秋生又對着“聯合國發表聲明”的嚴肅電視背景音,發出了可疑的笑聲。也不知道聯合國發表聲明有什麼可樂的。
“是病,得治!”趙詩音搖了搖頭,道,“妹妹,幾點能把桂花糕做好?咱們得出發往機場了。讓妹夫也一起去吧?”
“哦,我得發着醒面呢,放着醒就行,現在就能出發。遲生還在睡覺,我去叫他。”
葉秋桐把麪糰放在一個盆子裡,上面蓋了布巾,洗了手,就去叫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