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別,不要揹我,讓大家看到了,不知道成什麼樣呢!我能走得動。”
葉秋桐臉上“騰”地浮起一朵紅雲,連連搖手拒絕。
遲生見葉秋桐堅持,而且此時路上已經有村民陸續出現,遲生只好挑起水桶,回頭對葉秋桐道:
“那咱們慢慢走吧,我剛纔走得太快了。”
葉秋桐簡直啼笑皆非,她萬萬沒有想到,遲生一個大老爺們,還是部隊領兵帶隊的連長,竟然這麼會照顧人。
聽,在部隊裡連長就能配勤務兵了,別提營級的軍官了。軍官的生活,也都由勤務兵照顧得妥妥貼貼的,什麼一日三餐打好飯等等日常瑣事,都是勤務兵做的事。
葉秋桐很趕上了放緩腳步的遲生,或許是因爲怕兩個人無語尷尬吧,葉秋桐便對遲生道:
“聽你在部隊也有勤務兵?”
“不是勤務兵,是通訊員,負責聯絡的,我們忙得走不開的時候,他們偶爾也幫忙打個飯什麼的。”
遲生點頭道,見葉秋桐樂意和他話,他心裡很高興,雖然他已經和夜秋桐成了夫妻,但是除了那啥,他更樂意敞開自已,讓葉秋桐瞭解他,他也想進一步瞭解葉秋桐。
誰讓她比他了五歲呢?
他18歲去當兵的時候,她才13歲,如今他25歲了,好不容易等到她20歲,可以領證結婚了,兩個人便訂親連着結婚儀式一併舉行了,但事實上,他和秋桐,不光有五歲的年齡差距,還有五年不在一起時光的缺失。
參軍後,他一兩年才能回來一次,而且每次行色匆匆。
那時,葉秋桐在鎮上讀初中和高中,他五年裡根本沒能見到葉秋桐幾面,每次看到她,不是在她家裡打個照面,就是在村裡的村道上。
若是在葉秋桐家裡,她還能淡淡地打個招呼,若是在村道上遇到她,隨着葉秋桐變成大姑娘,或許是出於知道和他訂過娃娃親的羞澀,簡直是有多遠躲多遠。
這一次回來,是葉秋桐的父親打電話讓他回來的,並且告訴他,秋桐上週滿20週歲了,可以結婚領證了,催他回來結婚。
接到秋桐父親的電話時,遲生簡直驚呆了,不是抗拒,而是歡喜。
掛上電話,葉秋桐那明眸皓齒的清新模樣立即浮現在眼前。
遲生一刻也不想延緩,立即找部隊請了假,打了結婚證明,喜孜孜地回家,迎娶自已癡夢了多年的新娘。
然而,這一場親事,還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遲生直到婚禮時葉秋桐冷漠的態度中才揣摸出些滋味來,似乎秋桐心裡已經有了別人?
這種猜測讓遲生心裡十分不舒服。
怪不得,葉支書會趕緊打電話讓他回來結婚,葉支書肯定發現了端倪,所以想用結婚,來斷了葉秋桐的念頭吧?
但是這些發現並不會讓遲生嫌棄葉秋桐,相反,他更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的心。
誰讓他情竇初開時,第一眼見到葉秋桐,就喜歡上了她的俏模樣呢?
那種來自葉秋桐的莫名吸引,讓遲生在部隊從大頭兵做起,拼了命的練體能、技能,終於躋身軍官行列。
在葉秋桐看不到的地方,遲生一直在默默愛着葉秋桐,用他自已的方式。
還好,後來洞房後半程葉秋桐的熱情舉動,彌補了他內心受傷的感覺,而且,早上醒來時,葉秋桐雖然不在身邊,但是他卻發現了一樣證明葉秋桐清白的東西。
遲生雖然之前已經告誡自已既然愛葉秋桐,就不要介意她的過去,但是當證據證明葉秋桐在給他之前還是清白之身時,遲生還是十分欣喜,並且有做了她男人的自豪。
看到葉秋桐笨拙到水井邊挑水,遲生突然涌上一股對她強烈的愛意。
這個女人,大家都在她好吃懶做,但是她從結婚第一天起,就在默默改變自已,而且是爲了他而改變。
所以,剛纔見葉秋桐步履艱難,遲生真的是想都沒想,就立即上前,想要揹她。
誰知道被葉秋桐羞怯地拒絕了。接下來葉秋桐竟然主動和他聊天,這讓遲生心裡暖洋洋的。
晨曦中挑着水但仍然步履輕快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流露出軍人特有的堅毅和沉着,腰板挺直,白色的背心沒有遮掩住手臂上的肌肉,那些結實的肌肉,隨着他的動作而塊塊突起,看得葉秋桐的心莫名地“突突”跳動。
這個男人陽剛健康,還是個軍官,一定是許多姑娘戀慕的對象,天知道他爲什麼肯娶自已?
想到之前婚禮上她還對他甩臉,入洞房時差點拒絕了他,葉秋桐就一陣心虛。
“生哥,既然有了通訊員,是不是你什麼事都不用做了?我看你幹活,還是很利落。”
葉秋桐知道自已這是沒話找話,有夠無聊,但是這是她慢慢和遲生溝通的第一步。
“通訊員主要負責軍務,並不是我們私人的勤務兵,可能地方上不了解情況的有些誤解。我在部隊裡,也是什麼都靠自已的,連菜也會炒,所以你放心,只要我回家,所有的家務我都包了。
不過我要不在家的時候,家裡只能靠你了。我們當兵的,命令來時,軍令如山倒,沒白天黑夜地在外面,你就得受苦了。”
遲生把苦事情先在前頭。
“我?隨軍?”
葉秋桐楞住了,實話,隨軍這可是前世沒有發生的事,畢竟當時她和遲生剛結婚,第二天遲生就走了,不到三個月,她和遲生就辦理了離婚手續。
而在辦離婚手續前,她一直呆在孃家,和黃鬆茂打得熱火朝天,錢秀花以死相逼,都沒能擋住她燃燒的熊熊愛火。
所以,隨軍這件事,即便對於重生的她,也是一種陌生的體驗。
“是啊,我回部隊,馬上提出申請,一個月以內應該很快就會批覆下來,到時候,咱們就不用分開了。”
遲生憨憨地道。
她沒看錯吧?遲生的臉上,似乎掠過一絲幸福的笑意。
遲生,那麼在乎她嗎?
這和她前世印象中的遲生不太一樣啊?
那時的他,臉陰得能擰出水來,新婚的次日早上,發現了她和黃鬆茂的醜事後,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轉頭就走,背起他的軍挎包,拿起他的行李袋,連回門的事都沒管,直接扯了車票走人。
當然,發現了她的醜事後,還能忍的,也就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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