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生的吻霸道而熱烈,他用自已的行動來回答了葉秋桐方纔脫口而出的疑惑。
葉秋桐開始是驚慌的、被動的,但是後來,她的理智復甦過來,身體雖然是綿軟的,但是脣舌亦跟着配合起來……
兩個人的舌尖象繾蜷的小魚一樣,相互戲耍,相互吸引,最終纏繞在一起,捨不得分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遲生緩緩放開葉秋桐,臉上依舊是“惡狠狠的表情”:
“以後,敢再說一句離婚這樣的話,這就是‘懲罰’!哼,我遲生是什麼人?既然娶了你,就不會離婚。你要離婚,想得太美了!”
遲生“威脅”葉秋桐道。
原來如此,遲生說的“你想得太美”竟然是這個意思。
葉秋桐心內一陣釋然,歡欣愉悅遊走全身,她不由地脫口而出道:
“生哥,既然你不介意我的過去,那麼從此以後,你只能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一輩子!”
葉秋桐的臉上猶有激吻過後的紅暈,嘴脣也被他弄得紅撲撲的,象嬌豔欲的紅櫻桃一般。說話的時候,葉秋桐剪水秋瞳一般的美眸一閃,顯出了幾分強硬的作風,卻讓遲生感覺到心頭受了重重一擊。
遲生心內一陣狂喜,他最愛的女人,竟然對他發出了這樣深情的邀約,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嗎?遲生自然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我遲生娶了你,就是要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放心吧秋桐,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只在乎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從此以後,我們之間,不許再有第三個人。”
“嗯,好,這是咱們之間的約定,你和我拉個勾吧!拉了勾,這輩子都不許反悔了!”
葉秋桐看到遲生的態度,也看到了他的毫不猶豫,心內歡喜極了,於是伸出瞭如蔥白一般修長的小指,要和遲生拉勾。
遲生不由樂了,方纔還一臉強硬,現在就變得這麼稚氣。
拉勾?這不是小孩子才做的行爲嗎?
“怎麼?不敢拉勾了?你剛纔說的,是不是騙我?”
沒想到,葉秋桐鄭重其事地問道。
“沒有,我怎麼會騙你?我只是覺得,拉勾太幼稚了。”
遲生抓了抓自已的小平頭,嘿嘿一笑,然後伸出尾指,與葉秋桐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拉勾上掉,一百年不許掉。”
葉秋桐嚴肅地念道,彷彿在舉行某個神聖的儀式,就連遲生也忍不住被葉秋桐鄭重的舉止所吸引,他的表情也跟着嚴肅起來。
拉完勾,葉秋桐又煞有介事地和遲生蓋了印,這才放開他的手,舒心一笑道:
“生哥,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遲生一聽,葉秋桐又說傻話了,不由地哭笑不得。不得說她是他的人了嗎?怎麼變成他是她的人了?
可是葉秋桐這種說法,讓遲生心裡酥酥的、麻麻的,覺得舒服極了,既然都結婚了,他愛她,也希望她愛他,那誰是誰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嗎?
遲生這麼一想,也不反駁了,只是拉着葉秋桐的手道:
“秋桐,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也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葉秋桐閃閃發亮的大眼睛裡,又開始流露出嚴肅的意味,這說明她並不是隨口一說。
遲生心中一熱,忍不住緊緊地把她摟在了懷裡。
“咳咳,這哪來的年輕人啊?大白天的摟摟抱抱的,讓人看了多不好?哎,現在的風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
就在遲生剛把葉秋桐摟進懷裡,就聽幾聲清嗓子一般的咳嗽聲,是個從後門走的老人,正好看到了兩人親熱的這一幕。葉秋桐聽在耳裡,卻如聽到炸雷一般,緊張地把遲生推開。
這時,耳朵裡又傳來老人語重心長的話,葉秋桐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扯了下遲生的手害羞地道:
“咱們走吧!”
“好!”
遲生目的已經達成,自是樂滋滋地和秋桐離開了這處巷子。
驚擾了一對鴛鴦的老爺子搖着頭,轉身離開了。
被黃鬆茂一擾,葉秋桐和遲生都沒了在縣城逛的興致,兩個人商量之後,便決定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遲生慢慢地踩着自行車,由於不趕任務,所以他純把這一路當成了和葉秋桐在一起的享受時光。
從清河縣城到後山村的大路此時還是泥土路面,但是由於有養路工人維護,路面還算平整,自行車行駛在上面,挺順暢的。
葉秋桐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摟着遲生的腰,在經過荒僻路段的時候,就會把臉主動貼在遲生的背上,依偎着,享受着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遲生感受着這親熱時光的美好,心裡滿足而喜悅。
兩個人並沒有一直說話,有時候會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無聲而甜蜜地享受這幸福的獨處時光。
回到家時,才下午一點多,吳月桂聽到院子裡的動靜,走出來一看,是遲生和葉秋桐回來了,不由奇怪地問道:
“怎麼了?不是讓你們去縣城玩一玩嗎?這麼早回家?看到遲瑞了嗎?”
“看到了,把菜拿給他了。我們在縣城轉溜了一圈,覺得沒什麼好玩的,就回來了。”
遲生自是不會把縣城裡發生的事告訴母親,免得她擔心。
“也好,既然早回來,就在家裡好好歇息吧!”
吳月桂心疼兒子,看他騎自行車一頭汗水的,她下意識地想要去拿毛巾給兒子擦,但是一轉頭,就看到葉秋桐已經拿了乾毛巾出來,遞給了遲生。
遲生嘴角微微上揚,雙眼牢牢地鎖定了葉秋桐。
吳月桂不由地心裡一顫,真切地感覺到,原來這就是兒子娶了媳婦的感覺。
見往常自已做的事被葉秋桐代替了,吳月桂不禁有些微的失落感,但隨後又高興起來。
兒大不由娘,該是兒媳婦取代自已照顧兒子的時候了。
吳月桂悄悄地閃身進了自已的屋裡,讓兩個年輕人繼續四目交接,眉來眼去。
過了一陣,吳月桂聽到院子裡有鋤頭“咣咣”敲打的聲音,她奇怪地掀開窗簾向外一看,見是遲生正在給一把小一些的鋤頭上新榫,上完了新榫,他把鋤頭浸在裝滿了水的水桶裡,這是讓木榫吸水膨脹,防止鋤頭脫落的好辦法。
“遲生,你修鋤頭幹嘛?家裡不是有一把能用的嗎?”
吳月桂打開窗戶奇怪地問。
“媽,我和秋桐要上山,給黃桃樹鋤草,順便看看今年黃桃收成的情況。”
“哎,隨便你們吧!那裡的草應該老高了,產量再高也沒什麼用,黃桃酸不拉幾的,以往有桃販來收,據說都是賣給城裡那些孕婦啦、或者貪便宜的買家,賣不出好價錢。”
吳月桂心塞地道。
意思是讓兒子別去白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