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煙姐……”
“什麼？”
牀上，洛可可手裡拿着一顆顆晶瑩的葡萄，往柳非煙的嘴裡送。
“非煙姐……”
“什麼。”
兩人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遍。
“非煙姐，爲什麼不是你餵我吃，而是我餵你呢！”
“這該問你自己啊。”
柳非煙回道。
她手裡拿着平板，看着這一個月來《三國》的票房，超過《美人魚》應該是比較難了，不過，25億應該沒問題。
然後，柳非煙算了一筆賬。
扣去洛可可投入成本的2億美元，再減院線分成。最後，洛可可只賺了5個億。一個月的收入，4000萬左右。不過好像不能這麼算，因爲洛可可用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所以應該再縮一倍，2000萬左右。
一個月才賺2000萬啊。
柳非煙就像個管家婆一樣，盯着洛可可這盤數。
反觀洛可可，洛可可對這票房什麼的，倒沒有很在意。
洛可可更加在意的是，她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沒有被柳非煙看出來。
不過……其實看出來好像也沒什麼。
反正，這終將是要面對的不是。
“非煙姐……”
“有話就說。”
然後洛可可就摸到柳非煙的身上去，說實話，要不要這麼說，洛可可還是有些猶豫的。
不過，柳非煙最近心情都不錯，應該說說也沒事吧。
“我包二女乃。”
然後，洛可可就真的直說了。
柳非煙聽完後，愣了愣。
主要是，洛可可說話的語氣有點真真假假的感覺。
‘我包二女乃。’
然後不知道怎麼的，一聽到這句話，柳非煙莫名就想笑。
可爲什麼首先想到的是笑，而不是其他的東西。
大概是，洛可可說出這句話的事情的那種語氣，以及洛可可的身份。
如果一個男的，跟柳非煙說包二女乃，那麼柳非煙可能會厭惡。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柳非煙只想知道，洛可可接下去還想繼續說什麼。畢竟洛可可話都還沒有說完，再多的猜測也沒用。
所以她很冷靜地看着洛可可。
果然！
洛可可雖然說自己包二女乃，然而聽她的語氣，柳非煙就覺得，洛可可又在賣萌了，按現在時髦一點的話來說，不過即使是這樣，在這個過程中，還是有一些東西，讓柳非煙的心裡不由得一堵。
因爲……
洛可可所說的包二女乃，不是假的，是真的。
“這個世界上，除了爹媽是肯定要養我的。只有兩個人，曾經說過會養我。一個是非煙姐你，還有一個……我也跟非煙姐你說過。其實……在很久之前……”然後洛可可便把自己都做了什麼壞事給說了出來。雖然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洛可可也不想一直保守着這樣的秘密。有時候，光明正大才是最好的。
當洛可可坦言了自己跟許倩的關係，許倩，柳非煙是認識的，雖然許倩不是柳蓉蓉，但這仍然，還是給了柳非煙不少的心理打擊。
因爲，她們的不正常的關係，在柳非煙自己看來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許倩她是認識的，這讓兩人以後如何面對。
即使許倩能不介意她，卻不能擔保，柳非煙會不會介意自己。
柳非煙早已是人妻，她與洛可可的結合，更多的是想在個人心靈以及肉體上得到慰藉。柳非煙其實不介意自己與洛可可如今的關係，但是如果要說再加入其他人，而且還要攤牌，這或許，就不是柳非煙能夠承受得了的了。
柳非煙也自知罪孽深重，其實在這件事情上，她只有妥協，然而，到了真正要面對時卻發現，這還是難倒了她。她寧願不要跟洛可可確立什麼關係，只是當個炮有都行。
她寧願今天沒有聽到洛可可說的這番話。以後，洛可可包二女乃、三奶什麼的，都跟她沒關係。
看到柳非煙突然整個人沉寂在哪裡，洛可可就知道，這對對方的打擊肯定很大。畢竟推己及彼，如果是她，她也難以接受。其實包二女乃不是重點，重點是，洛可可把事情這麼說出來所放出來的信號，會讓柳非煙退卻。現在，洛可可等於是說，你們兩個以後要好好相處。可任何人，顯然都丟不起這臉。柳非煙不知道許倩那邊是怎麼想，但她這邊，她確實不行。柳非煙一下子，便心亂如麻。
還好洛可可深諳‘心理學’，在準備告訴柳非煙這個事實之前，她已經想過無數可能。其中最大的，便是柳非煙的心魔。雖然柳非煙是長得漂亮不錯，雖然已經三十好幾了，但皮膚依然保養得極好，身材也沒有變形，但老女人終究是老女人，如果柳非煙現在還只有像洛可可這般歲數，要是她真的想跟洛可可在一起，那麼跟許倩比一比，又如何，然而……
是的，來自年長的自卑，會從一開始便侵蝕掉柳非煙的鬥志。她跟許倩這些年輕的相比，根本沒有任何值得驕傲的地方。而且，明明那麼老了，竟然還……
類似的想法，一定會出現在柳非煙的心中。因此，爲了讓柳非煙克服這種心魔，洛可可也是拼了。正好，又是一年美國大學那邊的寒假，洛可可就讓許倩回來了一趟。
許倩已經知道了柳非煙的存在，要說什麼感覺吧，說實話許倩也是覺得蠻奇怪的，但她對於柳非煙，卻倒不至於像柳非煙面對她那麼自卑。
前一天晚上，洛可可和許倩同牀談了很久。相比於柳非煙，許倩明顯更好說服。雖然這件事，同樣肯定也會讓許倩心中留下什麼，但還能怎麼樣，只能慢慢地一點點補回來。
洛可可把計劃說給了許倩聽，今晚，她們將來個坦誠相見。
房間中，沒多久，洛可可就把赤果果着的許倩從衣櫃裡叫了出來。
洛可可知道，如果今天不一口氣把事情解決了，那麼以後她要解決的事情就更加地麻煩了。
正好，趁着小倩倩有時間，一併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