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臺發動機依舊在轉動的坦克,將自己的車隊團團包圍。那怕陳四明不想承認失敗,也必須承認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指揮部根本不可能倖存。
望着依舊在開槍的特戰隊員,陳四明下達了‘停止射擊’的命令。同樣躲避射擊的王哲,也沒忘記給箭鷹下達‘不要開槍’的命令。
既然人家承認斬首行動有效,那王哲又何必再給人家補一槍呢!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個三星上將,一個大軍區的司令員啊!
‘首長好!’
望着徑直朝自己走來的三星上將,王哲雖然有些惶恐,卻沒忘記軍中的禮節。給這位表情有些不爽的上將,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禮敬的不錯,只是這種情況下,我的心情好不起來。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端掉我軍區後勤補給中心的那支特戰分隊吧?能告訴我,你是那個特戰大隊的?’
對於陳四明絲毫不掩飾心中的不快,王哲反倒覺得這位上將司令,是個有擔當的將領。輸了就是輸人,不高興就是不高興,用不着玩什麼表面功夫。
所以很快道:“報告首長,我是西南軍區飛鷹大隊藍鷹小隊的代理隊長王哲。海東那幾個後勤補給中心,確實是我帶領小隊破壞的。”
聽到王哲同樣直言不諱,陳四明略顯驚訝般道:“飛鷹大隊的,你們大隊什麼時候,敢任命你這樣年青的中尉代理隊長?還有,藍鷹小隊,我怎麼沒聽過?”
‘報告首長,藍鷹小隊是支正在籌建中的特戰分隊,對外的代號是701倉庫。關於藍鷹特戰小隊,目前在西南軍區,同樣屬於一級軍事機密。’
站在陳四明身邊的一名中將,立刻道:“原來你就是藍軍那個‘701’倉庫作戰分隊,當時我看到這個戰鬥序列,還覺得非常不解。
原來是支秘密部隊,難怪你們的作戰思維,跟你們滲透進來的兩支特戰中隊完全不一樣。看來你們軍區,對你們這支小隊很重視啊!”
‘報告首長,組建藍鷹小隊的初衷,也是爲了打造一支能擔當飛鷹大隊磨刀石的特戰部隊。除此之外,藍鷹小隊未來的作戰任務,是面對外軍的特種部隊。
因此,我們的作戰思維,跟外軍的特種部隊比較相似。其實我們這次能成功,更多也是運氣。若真跟你們的狼牙還有夜虎對抗,我們失敗的可能性很大。’
簡單講述了一下組建藍鷹小隊的初衷,王哲也沒忘記恭維一下狼牙跟夜虎。不管怎麼說,演習歸演習。可現在演習結束,他們都有一個稱號,那就是華夏特種兵。
就在戰鬥短暫結束之後,待在後面一輛車的何新義,同樣很快的跑了過來。經過王哲的介紹,陳四明對於藍鷹小隊的幹部配置,同樣覺得萬分不解。
稍顯好奇般道:“何少校,這次你們的作戰佈置,是你的手筆,還有這位王中尉的謀劃?”
面對這樣的詢問,何新義還是很恭敬的道:“報告首長,我加入藍鷹小隊不到五個月時間。小隊的政治工作由我負責,訓練跟作戰工作,由王隊長負責。”
聽完何新義的話,陳四明突然又道:“王中尉,你今年多大?當了幾年兵?”
這個問題,讓王哲一時間也很無語。關於他的年齡,似乎每個看到的人,都會問上一句。這年頭,當個隊長當個中尉,難不成還要看年齡嗎?
或許知道王哲的無奈,何新義笑着道:“報告首長,王哲同志確切的年齡,今年未滿十九歲。二千年入伍,到現在服役不滿三年。他在我們軍區,算是個傳奇人物吧!”
‘哦!那你提幹的話,應該是上等兵直接提的幹。傳奇人物,能具體說一下嗎?’
對於何新義的回答,別說一衆西北軍區的特戰隊員驚訝,包括走到陳四明身邊的西北軍區將軍們,同樣覺得萬分驚訝。這種兵,在華夏部隊中還是很少見的。
似乎有意給王哲做宣傳,何新義笑着道:“報告首長,王哲同志在新兵第一年,便榮立個人一等功,二等功跟三等功各一次。加入飛鷹大隊不久,又榮立個人二等功一次。
更讓人覺得稱奇的,還是他進入飛鷹大隊的路程。他當初到西南軍區服役,是到一線邊防團服役。能走到今天,可謂一步一個腳印。
其對外軍作戰的瞭解,在飛鷹也是數一數二的。正是因爲這樣,大隊籌建藍鷹小隊的時候,纔會挑選其擔任教官跟代理隊長。”
就在陳四明同王哲等人聊天時,王哲的耳機裡卻傳來楊兵的呼叫聲道:“隊長,救命啊!有支紅軍坦克連過來接防,最多半小時他們就要過去。我們要露餡了!”
聽到楊兵的呼救,王哲略顯抱歉般低聲道:“好了,戰鬥已經結束,你們可以撤退了。”
給楊兵傳達完命令,望着陳四明似乎很好奇的表情。王哲也知道,按照演習規則,這次的演習到此可以結束了。只不過,這種話他可不敢說!
所以只能硬着頭皮道:“首長,這幾輛坦克是我從你們軍區的坦克連手裡奪的。擔心消息走漏,我留了一個小組在那裡看守。
只不過,你的部隊好象有所懷疑,目前有支坦克連趕往支援。所以,我剛纔命令我的小組成員撤退。跟一個坦克連正面交鋒,我們還是做不到的。”
聞弦而知音的陳四明,自然清楚戰場保密的重要性。但他更好奇,王哲是用什麼手段,將他一個坦克連給全部控制起來,並且絲毫沒驚動附近的防禦部隊。
若是提前知道這個方向有情況,或許他的指揮部就不會往這邊移。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根據演習規定,他這個指揮部被端,意味着演習失敗。
也很乾脆的道:“參謀長,給導演部發電,這次西風演習,我們西北軍區輸了!”
‘是!’
儘管軍人都不願意認輸,可身爲上將司令員,陳四明很清楚,這次西北軍區確實輸了。只是在陳四明看來,西北軍區輸的原因,一大半都是輸在王哲這個小隊身上。
破壞後勤補給中心,讓他幾支機械化部隊,不能按時抵達預定作戰區域,讓西南軍區的部隊鑽了空中。那怕後來憑藉優勢兵力扭轉局面,他這個司令員卻被‘斬首’了。
好在說出這番話,陳四明反倒覺得輕鬆了不少,繼續道:“王哲,能說一下,你是如何將我這個坦克連給端掉的嗎?甚至,連發信號彈機會都沒有?”
面對這樣的詢問,王哲看了何新義一眼。結果這位教導員,似乎知道那個戰術有點說不出口,直接當做沒看見。這讓王哲覺得,這個教導員也不是啥好鳥啊!
臉色稍紅的道:“報告首長,手段用的有些光彩。昨天晚上,我趁他們開飯前摸進去,在他們的水裡面放了幾把泄藥。藥性發作之後,纔將他們一鍋端。”
這話一出,一衆將領跟西北軍區的特戰隊員,都被雷的不輕。演習的時候,竟然使用下藥這種手段。說出去,確實有點不擇手段。可問題是,這招的效果似乎很明顯啊!
若不是下藥,那些原本守在坦克跟陣地的官兵,又怎麼可能會集體上廁所,最終被王哲他們一鍋端呢?不管招數好不好聽,只要能殺敵致勝的招,那就是好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