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李牧擡頭一看。
莊園佔地面積很大,比那些頂級的豪族還要大上十幾倍,這還沒有算上四周的山林面積,純粹只是計算蓋有建築的宅邸佔地;偌大的莊園,裝修十分氣派,盡顯奢華,最顯眼的就是莊園門口擺放着兩個純金打造的獅子,張牙舞爪,栩栩如生,足足有兩個人那般高,只怕就是從獅子雕塑上敲下一塊牙齒也足夠普通人過一輩子的了。
莊園內更是誇張,僅僅只是遠遠的往內看山幾下,就能看莊園內亭臺樓閣,假山花園應有盡有,論奢華程度,甚至比李牧電視上看的那些皇宮還有華麗數倍。
門口,早已經站着兩位青春靚麗的少女。
豆蔻年華,皮膚白皙,穿着古典的服飾,有點類似古代的漢服,但是又沒那麼空鬆,略微顯得緊身一些,上衣爲桃粉,兩袖爲淡藍,下裝則是雪白,在其衣服的左胸上方,紋着一個巴掌大小的古字。
看其樣子估計是古家的侍女。
其中一名身材略高一絲的女子看見李牧之後,主動迎了上去,雙手搭在腰間,微微側身,彎腰行了一禮,道。
“恭迎大師來到古家山莊,家主已經在大廳之中等候多時,請大師隨我來。”
女子說完,便要帶着李牧往莊園內走去。
這時,又一輛白色豪車駛過,不偏不倚正停在先前載李牧的那輛車旁。
一位穿着制服司機慌慌張張的從駕駛室下,跑到後車門。
“孫大師,山莊到了。”
車門打開,下來一位面容枯槁的耋耄老人。
來人臉上暮氣沉沉,頂着一頭銀髮,看着年齡至少都有八十好幾,如果對方是修士的話,有可能實際年齡更大,甚至有可能是上個世紀的人。
只不過,有些奇妙的,這位老者的衣着打扮卻完全沒有老年人的滄桑感。
西裝革履,藍色領帶,穿着十分正經,有板有眼。
滿頭銀髮被高高梳道腦後,一絲不苟,好似還被打上髮蠟,看着像是個年輕了一樣。
滿臉皺紋的小夥子,這是車上下來的人給人的第一印象。
老者下車後,也同樣疑惑的看了李牧。
不過很寬就變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孫大師好啊。”一位侍女迎了上去,面帶桃花說道。
孫大師也很不客氣,一把摟住侍女的小蠻腰,說道:“好的很。”
說着,大手越探越下,從腰肢伸到少女翹臀之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少女似乎也有意賣弄風騷,對此只是嬌嗔幾聲,嘴裡說着孫大師好壞,實際上並未有絲毫阻止的舉動。
滿面皺紋的小夥子摟着美女,心滿意足往莊園內走去。
“那人是誰?”李牧看着身旁的侍女,出口問道。
一旁的美女論姿色不輸先前那位,只不過這古家莊園似乎摸清楚了來人的脾氣秉性,面前這位美女顯得要保守矜持許多,沒有先前那位主動。
“那位是孫良,孫大師。”一旁侍女原本不肯回答,似乎怕得罪那位孫良,但是不回話,不就變成得罪面前這位新來的大師了嗎,左右爲難之下,她只好等到孫良摟着美女走遠之後,才悄悄在少年耳邊說道。
“這位大師,你也許是新來的不太清楚,但是這位孫良大師,你最好不好輕易得罪。”少女在耳邊輕語,呼出來的話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哦?你叫什麼名字,爲何這麼說?”林牧反而來了興趣,追問道。
“奴婢春風。”春風恭敬的說道:“這位孫良大師,成名已久,十分厲害的修士,雖然平時對我們這些婢女還算不錯,但也僅僅侷限與女人而已,對於其他一些男修士,孫大師經常不給好臉色看,而且生平最討厭別人盯着他的臉看了,這位大師,你可要小心一點。”
春風說的很隱晦,但是林牧也能從其中聽出一些貓膩出來,所謂對婢女還算不過,多半值得的是這位孫大師爲人較爲好色,至於是否時常滋擾這些平女婢就不得而知,不過從春風談起孫良時,略帶厭惡,又一閃而逝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位孫良似乎風評不是太好。
“此人很厲害嗎。”李牧問道。
春風點了點頭,“很厲害。”
具體哪裡厲害了,春風倒也說不出來,她只是一介凡人,在古家莊園內做一名小奴婢而言,只能算是對的修真界有所瞭解,具體道修爲如何,是否爲靈臺境界,使用何種神通,爲何孫良的一張臉會變成那樣這一類較爲具體的問題時,就回不上來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春風不敢吐露太多,擔心遭受懲罰吧。
至於,爲何她會覺得孫大師很厲害,則是因爲看到古家的家主對其十分敬重,對春風來說,古家家族就是頂天的存在,能夠讓的古家家主都尊敬的人,那就是比天牛逼的角色,自然是厲害。
得,問了也是白問。
李牧索性也不再過問,不過從古家家主對孫良十分敬重這一點來看,這個孫良至少靈臺後期修士。
“看來古家所謂的邀請幫手並非只有我一個,這一次天南大會只怕沒有古沫雪說的那麼簡單。”李牧想到,摟着春風就進了莊園內。
原本在園子外面遠遠看去都能感受到古家莊園的奢華,進來之後,親身感受一邊,更覺得奢侈無比。
尤其是莊園建築內,幾乎隨處可見的古董,雕塑。
那些瓷器,畫作皆是外面難得一見的珍品,論收藏比那些所謂博物館還要豐厚。
其次就是那些雕塑,古家似乎對於黃金有種莫名的追求,莊園內走廊兩側幾乎每隔十幾米就會有一個雕塑,姿勢千奇百怪,有些雕刻的鳥獸,有些則是完全分不清是何種生物的古怪雕塑,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都是有黃金打造,整個的走廊被那些黃金雕塑映襯的金光燦燦,耀眼至極。
“大師,主人就在前面大廳內等候。”走到一個造型恢弘大氣的建築前,春風突然停下腳步,說道。
林牧看着面前建築,是一棟十分普通的別墅,主體爲白色。
其實這棟別墅幾乎完爆外面的一切別墅,就連李牧花大價錢購買的那棟別墅在其面前都顯得像是土房子一樣。
只不過,由於一路走過來見識了太過豪華的建築,面前這一棟別墅反而顯得有些簡單,樸素起來。
所以李牧纔會覺得這是一棟簡單的別墅。
站在別墅外,李牧就能清晰的感受到房子內有幾股十分顯眼的靈力波動,其中有幾股比較熟悉,其中就包括古家老祖古麟和先前在莊園門口遇見的那位孫良。
另外幾股靈力波動有強有弱,有的如同烈火一般炙熱,顯然是修煉某種純陽的功法,主火系,有些則顯得陰險灰暗,看來是某位吸收了陰氣的鬼修,或者邪修。
真是熱鬧。
別墅內。
大廳。
大門。
古家家主古麟正在大廳之內,除了他以外還有其餘四五個人位於大廳的不同角落處。
這些人身上的靈氣波動十分強烈,一般來說只有修爲達到靈臺後期的修士纔能有這種強烈的靈力波動,當然除了李牧這種塗抹了紫陽朱果的人例外,任何人都無法看出他的修爲。
客廳內的人也不例外。
“古大師,你來了。”古麟上前行禮,如今他已經無須坐到輪椅上前,能夠自由行動,像是以前一樣,這一切都要拜李牧先前賞賜的那枚長春丹,如果不是那枚丹藥,以古麟但是的壽元,恐怕現在早已就已經歸西了。
“古大師。”古沫雪也在,上前恭迎的說道。
大廳之內其餘人看見古家家主居然對一位少年如此恭敬,也將目光投向門口,細細打量進來之人。
“恩。”李牧默默的點頭。
一旁的一位穿着黑衣,或者說渾身上下都被黑色衣服遮罩住,像是一個行走的被單的人,開口說道:“古麟,這小子是誰?先前不是隻有請了我一個人,怎麼現在我看大廳之內遠遠不值我一人,難不成所謂護法的事你在騙我?”
如今的天氣不算熱,但也絕對不算涼爽,面前這位黑袍人渾身包裹的像是個糉子似的,也不嫌棄熱。
李牧心中好奇,暗自吐槽道。
從對方的修爲來看,靈氣波動甚至比康復過後的古麟還要劇烈,古麟是靈臺巔峰修士,那不是意味着面前這位黑袍人至少已經十分接近金丹後期,甚至有可能是半步金丹的存在。
難怪他剛直接稱呼古家老祖名諱。
其餘人雖然修爲跟古麟相差無幾,但也不敢直接稱呼古麟,畢竟這裡可是古家山莊,千年世家地盤。
沒想到,古麟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和顏悅色的解釋道:“黑夜道友,稍安勿躁,現在人基本都快來齊,護法之事情況有變到時候我再細細跟諸位解釋,至於黑夜道友說的爲何除了你還有其他人之外。
其實也很簡單,當時去請黑夜道友出山的是犬子古少英,那時事情遠沒有現在那麼複雜,所以他認爲護法一事也只是撐撐場面的事情而已,爲此纔會第一時間找上黑夜道友,憑藉道友半步金丹的名號相比做這次天南大會護法,哪怕是一人也綽綽有餘了。”
那位名叫黑夜的黑袍人一聽,雖然臉面軀體被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其中表情,但是從其沒有再說話時就可以看出,古麟這一番話頗得他心意。
李牧在一旁沒有說話,看來此次天南大會真的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連黑袍人這種半步金丹的修士都請過來,而且聽古麟的意思,人手似乎仍舊有些不夠,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到底會生出怎樣的變故。
他心中隱隱有些激動。
是的,激動。
對於李牧而言,這顆星球之上,目前也就只有那些修爲達到化神的修士或許能夠威脅到他的生命,經過修爲提升後的他,哪怕是面對元嬰修士也能全身而退。
而古麟找來一位半步金丹的修士來做幫手,明顯不可能是面對元嬰修士,最多也就是對方金丹境界而已,只要還是金丹境界,那麼李牧就無所畏懼,相反還能趁此機會見識一些這顆星球上的強者。
如果真的是金丹境界的修士,以這顆星辰上貧瘠落後的修煉體系,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一等一強者了,之前面對的那位南洋鬼神其本體修爲或許就達到了金丹境界,甚至更高。
在從其寄存魂魄的雕塑之中獲得星髓之後,李牧現在就想着能夠遇到越來越多修士,說不定又能從上面丹藥或者法寶之中找到星髓。
少年隨意在大廳之中找了位置坐下,思緒早就已經飄到那神秘莫測的星髓上面去了。
大廳內衆人,有些修士在低頭沉思,似乎也在考慮古麟先前話裡說的“情況有變”到底是何種意思,有些則依舊將目光投向李牧,似乎對於少年十分在意。還有一些則對長久的等待有些不滿。
“廢話少說,古前輩!你找我們來到底所爲何事,先前不是說好只要在天南大會期間擔任護法,那麼事成之後,就將一枚玄武石送於在下嗎。”大廳內最裡面的角落裡,一位赤裸上身的光頭大漢挺身而出,說道。
大漢身高超過兩米,先前半依在牆壁上還看不出來,現在整個人站直之後,配合上身上裸露出的大塊肌肉,真的宛如一尊鐵血巨靈神一般,
“石九道友稍安勿躁,還有一位道友就趕過來了。”古麟說道。
“什麼人這麼大來頭啊,要如此多道友等候。”孫良坐在沙發之上,他早少年一步進來,此刻身邊同樣沒有了美女,對於其他修士還好,但孫良身邊沒有了美眷陪伴,似乎覺得有些無聊,翹起二郎腿,在撥弄着指甲,隨意的說道。
“就是啊,古道友,既然衆多道友都來了,那麼久先將要事說了便可,到時候等那位道友來了找告知也不遲,衆多道友知道天南大會的變故之後也好先行做決定,趁早回房修煉做相應準備才行。”一位身穿橘紅色道袍的老嫗也跟着說道,看來大家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