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沒在我跟前抽啊,他一個人或者和別的人在一塊的時候抽,一到我跟前來,就一身的煙味。”賀冬雪看了眼賀芷蘭,“嫂子,你話裡有話。”
賀芷蘭抿脣,暗笑,“有嗎?”
賀冬雪毫不猶豫的點了頭,“他是我誰啊,他抽不抽菸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幹嘛要管着他啊?他就是抽成肺癌,肺癆,肺結核都和我沒關係。”
“冬雪妹妹,誰那麼可憐啊?得肺癌肺癆還肺結核啊?”那邊,康行忽然接了腔一臉同情的問着。
“哦,一個你不認識的可憐蟲。”賀冬雪煞有介事的應道,然後就催着大家趕緊多吃飯,她則和賀芷蘭又往廚房去把還在燉着的湯一塊拿了出來。
飯吃到一半,對門的陳政委聞聲直接敲了門不請自來,因爲知道陳政委家今天有別的人在,所以賀騰並沒有邀請陳政委來,倒是沒想到,陳政委那邊自己收了桌就往這裡湊了。
一羣大老爺們在一塊,又是大過年的,沒喝了幾小時哪裡能過癮?
賀芷蘭和賀冬雪兩人下了桌之後就坐到了一邊去聊天,兩人也不知道怎麼聊着聊着就聊到鄉下重男輕女這話題上了,跟着,賀冬雪就提起了丁矜師。
賀冬雪以前是不認識丁矜師的,但是,在軍總醫院上班了一段時間,京都的一些什麼家族人物還是認了些。
“我來部隊的前一天值的是白班,丁矜師的女兒發了高燒送到了我們醫院來,結果你知道嗎?沒想到,丁矜師的婆婆唸叨了她一整個下午,光說丁矜師肚子不爭氣生個女兒就算了,還生出一個這麼會折騰的小妖精出來,什麼時候不生病,非得要在快過年的時候生病,眼看就要過年了,還要帶小妖精來醫院找晦氣。”
說到這事,賀冬雪當真是一肚子氣,“我看丁矜師忍的是直咬牙,她女兒被奶奶罵了幾句也一直哭,後來,丁矜師沒忍住當着所有醫生的面讓她婆婆滾,然後她婆婆直接在醫院把她和她女兒罵了一通就直接走人了。”
然後,賀芷蘭和賀冬雪就一塊嘆了口氣。
丁隴的父母重男輕女這件事賀芷蘭是知道的,當初丁矜師在醫院剛生完孩子,賀芷蘭就知道,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丁隴的父母竟然反而開始對丁矜師大呼小喝,還這般對待他們唯一的孫女。
“嫂子,我就特別不明白了,丁矜師她婆婆難道不是女的嗎?這是不是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再說了,生男生女和女人有什麼關係?在醫學研究上,生男生女這是看男人!”賀冬雪撇撇嘴,“攤上這樣的婆婆,丁矜師也真夠倒黴的。”
“哎。”除了嘆氣,賀芷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從丁矜師嫁給丁隴開始,丁矜師她自己也說了,她的世界,就是一片灰暗。
“也不知道丁隴到底在幹什麼,女兒病了,讓妻子一個人帶着女兒去醫院,還讓他母親在這種時候這樣罵人。”賀冬雪哼了聲,“這要是我,我女兒病了,我這裡在着急擔心的很,我婆婆在一邊罵人,我可非得要一巴掌給呼過去讓她哪裡涼快哪裡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