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92 殺,給我全殺光!
胡黎將人放到了牀上,將宅子裡的人都屏退了下去,胳膊上的傷也沒有處理,就將懷裡的藥物拿了出來。
秦雙的臉上蒙着面紗,隱約還可以瞧見面紗下的傷痕,燙傷、刀傷、烙傷。
胡黎伸手將秦雙的面紗摘了下來,秦雙的那張臉,即使現在恢復了不少,但還是難看的。
胡黎突然意識到,他似乎從未仔細的看過秦雙的模樣,這麼多年了,從秦雙只有幾歲大一直到如今,從來都是他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追,除非是有需要,否則他吝嗇的連個眼神都不願給她。
“雙兒,你爲何要不停的找若心的麻煩呢?若非如此,我又如何會如此厭惡你?”胡黎只是突然想和秦雙說會兒話。
他沿着牀沿坐了下來,伸手撫上了秦雙帶着傷痕的臉,指尖化過的痕跡,竟讓他的心涌上了一股酸楚。
“雙兒,你既然喜歡了我那麼多年,你爲何要變呢?我成婚的時候,你爲何不來?你看到我的時候,爲何如此陌生?”似乎成了一種習慣,一種被纏着,被追着的習慣,當習慣早已養成,那人卻消失不見時,心裡多少時候在乎,會失落的。
胡黎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只要想到蔣方勁,他的心裡就會涌現一股怒火,秦雙喜歡上了別的男人,要嫁給別的男人。
他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
“雙兒,只要你乖乖的聽話,以後不要再去招惹若心,我會待你好的。若心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她容的下你的。”
胡黎說着,扶起了秦雙,將身上的藥往秦雙的嘴裡灌了下去,秦雙難受的一直在抗拒,她的頭好痛,她想醒過來,可有人拉着她,不讓她甦醒。
有一個身影漸漸的在她的腦海中清晰了起來,可是她不想看到,她不想看到那個身影的容貌。
她打心底裡不願見到他,不想知道他是誰。
就在秦雙被灌了一半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胡黎聽到聲音,卻沒有起身,而是加快速度將剩下的藥物全都灌到了秦雙的嘴裡。
府上的護衛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就算真的有人想闖進來,一時半會兒也進不來,只要他趁着這段時間,佔有秦雙,那麼不管來的是誰,都只是給他做個證人罷了。
一整瓶藥物灌下去,秦雙的腦子像是被轟開了一樣,身上開始發熱,而那個身影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向了她。
原本的黑髮漸漸變成了白色。
“不——!不要——!”秦雙大叫了起來,她不要記起來,她不要看到那張臉。
秦雙拼命的在牀上掙扎,一直大叫着,胡黎站在一旁都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了一下。
他按住了秦雙的手,想讓她冷靜下來,他只是給她下了藥,並非是毒藥,她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滾開——!我不愛你了,我不會再纏着你了!你滾開啊——!”
這話無疑是在對胡黎說的,胡黎聽到耳中,猶如一道悶雷在耳邊響了起來。
他突然動了怒,她說不愛便不愛了嗎?就因爲她有了其他的男人,她便想這樣將他一腳踢開嗎?
他扣住秦雙的雙手,動手就想將秦雙身上的衣物給撕開來,就在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時,秦雙突然睜開了眼睛。
胡黎一愣,只瞧見秦雙帶着淚意的眼中,出現的是憎惡,是濃郁的化不開的恨意。
那個人,那個讓她痛,讓她幾乎失去自我,失去生命的人,終究是回到了她的腦海。
一直沒有忘,只是不想想起。
可爲什麼,爲什麼要逼她想起那些事,想起他這個人?
胡黎被秦雙的那雙眼睛看的,硬是沒有再繼續下去,秦雙突然發了狠,一腳踹到了他的命根子上。
當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胡黎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往胡黎是救了她的人的方向想,因爲胡黎恨不得她去死!
在她昏迷的那些日子裡,她只要有意識,腦海中浮現的都是胡黎爲了曾若心,對她動手的畫面。
她知道他愛她了,她撕開自己的心,血淋淋的將那個在她心底紮了根的他,抓了出來,她不要了,她退出了,可他爲何還要再來招惹她?
秦雙這一下踢的特別的狠,狠的胡黎悶哼了一聲,疼的額頭上的汗都落了下來,加上他手臂上的傷,牀上一片狼藉。
秦雙的身體在發熱,可她的腦子卻保留着神智,她趁着胡黎難受的時候,爬下了牀,想朝外跑去。
那麼重的一腳,踹在最脆弱的地方,胡黎能勉強的站起來,已經算是硬撐的,這樣的他就算是抓到了秦雙,也不可能再對秦雙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可他不能讓秦雙跑了,外面的打鬥聲越來越接近,他知道只要錯過了這一次,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就算沒法佔有,他也要毀了她的清白,讓她除了他,沒人敢要,沒人敢娶。
秦雙中了藥物,身上沒有多少力氣,可她也聽到了外面的打鬥聲,就算是死,她都不想再和胡黎有任何瓜葛。
她不知道是否是蔣方勁約她出來,想毀了她的清白,讓她接受退婚,但是,至少目前爲止,她的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她要出去,要出去!
胡黎忍着疼,朝連滾帶爬的往外爬的秦雙撲了過去,幸好不放心,在春藥裡還加了一些迷藥和軟筋散,否則現在的秦雙早就跑出去了。
門外,打鬥聲依舊在繼續,胡黎在這裡留了不少人,這間宅子是他有重要的事情處理纔來的地方,這次也是破例,將秦雙帶了過來。
門外,前來的不是曾若心,也不是蔣方勁,而是冷然!
小乞丐在瞧見車上被抱下來的人居然是秦雙的情況下,火速通知了百事通。
巧的是,百事通正和冷然一起訓練手下的人游泳,百事通一瞧見飛鴿傳書,就和冷然說了。
冷然的輕功在這兒就沒有一個人比的上的,他自然是最快到來到此地的。
只是他沒料到,胡黎居然在此地藏瞭如此多的高手,讓他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前進。
而小乞丐在給百事通傳去消息後,還沒忘記曾若心欠他的那塊銀子,急忙跑去給曾若心報信。
曾若心帶着人剛到城門口,小乞丐就迎了上去,將具體的位置和曾若心說了個清楚。
曾若心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她找的這個小乞丐在百事通面前算是二等小乞丐,是經過特殊培訓的,否則根本就不可能隱藏自己,還能跑回來報信。
跟在曾若心身邊的那些士兵聞言,其中一個拽起小乞丐就讓小乞丐上馬,指路,同時對着在他身側的一名士兵道,“你快去通知蔣參將。其他人,立刻跟我來!”
蔣方勁調集了人馬,正在趕來,一聽見跑到報信士兵的話,對着身後的士兵就道,“都給我跟上,今日不管是誰動的手,你們都給我打,往死裡打!”
“是,參將!”跟着蔣方勁留下來的都是他的嫡系,得知未來的參將夫人被歹人所抓,沒有一個不是怒火中燒的,不用蔣方勁下令,一旦抓到那人,他們絕對會讓他不得好死!
軍營裡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
他們都是粗人,講不來道理,就算是在京城,抓到了,也是一頓打,打完再說!
蔣方勁說完這話,狂揮了一下馬鞭,朝着那名士兵所說的具體位置就狂奔了過去,其他的士兵也都是用奔跑的速度,緊跟着蔣方勁。
冷然正在府內和那些硬是和他糾纏,怎麼打都打不死的侍衛們動手,就聽到了院落外的喊殺聲,沒一會兒,五六個士兵打扮的人就衝了進來。
他們不認得冷然,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幸好那小乞丐是認識冷然的,對着那幾人就道,“那個黑衣叔叔是來救秦姐姐的,其他的都是壞人!”
此話一出,其他人全部朝冷然以爲的人撲了過去,各個往死裡打,他們都是戰場上訓練出來的,就沒一個是怕死的,尤其是蔣方勁手裡的士兵,這次過來還是來救秦雙的。
屋外,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屋內,秦雙的力氣一點一點的流逝,她很清楚今日的情況,她若是保不住自己,她這輩子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一,嫁給胡黎爲妾或者爲側妃。
二,死!
胡黎從不知道,秦雙有如此倔強的時刻,她以前纏着他的時候,主動貼在他身邊的時候,很多。
可如今,她卻在拼了命的反抗。
出於某種心底的不捨,他終究是沒在地上撕了秦雙的衣物,而是將她往牀那邊拉,可是他往牀邊拉一點,秦雙就往外爬一點,若非胡黎現在的身子也不好,手臂還有傷。
兩人也不會各自弱到這種地步,硬是誰也沒有拉的過誰。
胡黎對門外的護衛太有自信,以至於,他還有心思,和秦雙生氣,硬是要將她拉到牀上去。
畢竟那些都是他父王給他的人,這些年,替他處理過不少事,就沒有一次是失敗的。
“胡黎,你到底要如何?你爲什麼不肯放過我?我退出了,你愛曾若心,你就去愛啊,你爲何不肯放過我?”秦雙沒有力氣再往外爬,她聲嘶力竭的用最後一口氣,衝着胡黎咆哮了起來,淚水順着臉頰,滑入了下去。
胡黎被秦雙的這一聲吼,吼的放慢了拖拉她的速度,眼前的秦雙一臉狼狽,衣衫不整,臉上的疤痕更是無比的猙獰,看得他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何,或許只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他無法忍受秦雙嫁給其他的男人。
事情搞到了這一步,在他去拉扯秦雙衣物,想將她帶回牀上,而秦雙不願意,和他拉扯的時候,他的計劃徹底的失敗了,秦雙絕對不會以爲是他救了她,還因爲替她解身上的藥性,而和她在一起的了。
“胡黎,我只想離開你,你讓我走好不好?你已經娶親了,我也不會再不要臉的纏着你了。這十多年來,我什麼都給你了,除了我的這具身子。你爲何不肯再給我留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秦雙留着最後一絲希冀望着胡黎,愛了他那麼多年,他真的連她最後的一點幸福都要毀掉嗎?
胡黎被秦雙的眼淚弄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的心有些鬆了,可只要一想到秦雙會嫁給其他男人,他的心就會沉下去。
“雙兒,我只是想替你解你身上的藥性。是你那個姓蔣的未婚夫派人綁架了你,我這是在救你。”胡黎抱着還能欺騙秦雙的念頭,將這話說了出來,既然他知道秦雙相信的可能性很小。
“胡黎,你當我真的有那般愚不可及嗎?”秦雙哭着笑了起來,她只是太愛他,愛的連自尊和腦子都給丟了。
前世的秦雙,在商場上被譽爲黑寡婦,她的行事手段,快,準,狠,腦子靈活,下手狠絕,從來不會和人留下任何回還的餘地。
否則,唐麥也不可能和她成爲莫逆之交。
“我告訴你,你別再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我寧願死,我也不會成全你!”
秦雙眼中的決絕,讓胡黎的眼中出現了片刻的震驚,他突然暴怒了起來,朝着秦雙就甩了一巴掌過去,“爲什麼?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我嗎?我現在要娶你了,你還裝什麼?你就那麼喜歡勾三搭四?你骨子裡就那麼賤嗎?”
“是,我以前是瞎了眼,我喜歡你!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我不想犯賤了!”秦雙腫着臉,盯着胡黎的眼睛。
哭夠了,賤夠了,她還得站起來!
她不是沒有了胡黎就不能活,她還有自己的親人,她的爹孃爲了她付出了那麼多,她若只是爲了這麼一個男人,斷送了自己,她對不起她自己,她更對不起她的父母!
秦雙的話,秦雙的眼神,那都是胡黎從未接觸過的角落,他從來不知道,一直對他百般討好的秦雙,有一日竟會用如此憎惡的眼神,看着他。
他倒退了一步,竟然沒有再去拉秦雙,也沒有再去撕她的衣物。
秦雙的衣物被撕開了一大塊,肩膀已經露了出來,她倒在地上,將碎掉的衣物重新披回身上。
她不知道外面的到底是何人,但她現在絕對不能昏過去,絕對要撐住,身上像是被放在火上燒一樣,可是再難受,她也要挺住。
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胡黎當初爲了曾若心就弄死過她一次了,她要是再找死,那真是死有餘辜了!
她想起自己以前居然爲了治好胡黎的病,寧願不要自己的命,真的是覺得自己蠢的無藥可救了!
“你說,你不喜歡我了?是因爲那個蔣方勁嗎?是因爲你移情別戀了嗎?秦雙,你信不信,我隨時都可以要了他的命!”胡黎突然站了起來,狠狠的抓住了秦雙的手臂。
他的胳膊在流血,卻好像一點兒痛感都沒有,一雙眼睛只剩下火焰在燃燒。
“胡黎,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和蔣大哥無關!你要敢動他,我就敢殺了你!讓你血債血償!”
“好,很好!我今日就算佔有不了你,我也要毀了你!”胡黎的臉極度扭曲了起來,他抓着秦雙的肩膀,撕拉一聲就將秦雙上身的衣物給撕了開來,瘋了般的想去吻她。
秦雙幾乎沒有力氣掙扎,可她依舊在躲閃着,她突然覺得噁心,她竟然爲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尋死膩活的。
就在兩人撕扯的最激烈的時候,房門被嘭的一聲踹了開來。
蔣方勁站在門口,瞧見屋裡的一幕,眼中瞬間爆發出了一陣血色,大叫了一聲,朝胡黎衝了過去。
胡黎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就被蔣方勁一腳給踹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到了牀沿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蔣方勁脫下身上的披風就將秦雙整個人包裹了起來,緊張的抱着秦雙道,“秦姑娘,秦姑娘,你醒醒,你怎麼樣了?”
秦雙聽到有人在叫她,那聲音不是胡黎的,她掙扎的睜開了眼睛,直到看見蔣方勁那張剛毅的臉。
“蔣大哥,是你嗎?”
“是我,秦姑娘,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來晚了!”
“沒晚,他沒碰我,我還是乾淨的。”秦雙說着,突然吐了一口血出來,噴的蔣方勁滿臉都是,人再次昏厥了過去。
“秦姑娘,秦姑娘!”蔣方勁大叫着,想將秦雙抱出去,找大夫,可是秦雙如今這模樣,爲了她的名聲着想,他絕對不能帶她出去,也不能讓別人看到這一幕。
而就在這時,好幾個士兵都將攔路的給打趴下了,滿身是傷,衣衫不整的走到了門口。
冷然將人全部綁下後,走到門口,將人全部攔在了門外,邁步朝屋內走了進去。
冷然走到了蔣方勁和秦雙兩人面前,微微蹙起了眉宇,這要是被麥兒知道了,肯定又要自責了。
但身處這個世界,不是想殺人就能殺的,即使他是殺手,有些人也不是他能輕易動手的,除非他想過被人追殺的生活。
就在四人待在屋裡的時候,秦雙的臉越來越紅,就像是發燒了一般,即使在昏迷中,也異常的不安分。
蔣方勁一感覺到懷裡的人的舉動,他的臉就爆紅了起來,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胡黎,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扶好她,我替她將藥性逼出來。”
也幸好唐麥讓冷然留在京城,否則遇到這種情況,秦雙的名聲非得毀了不可。
待體內的藥性被逼出,冷然從身上拿出了一顆藥丸,給秦雙吃了下去。
秦雙很快就醒了過來,身體雖然虛弱,但意識已經恢復了清醒。
當她醒來,看到自己在蔣方勁的懷裡的時候,她突然站起身子,將蔣方勁推了出去。
蔣方勁的力氣很大,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被軟弱無力的秦雙推出去,可是秦雙的這個舉動,卻讓他呆愣在了原地。
“蔣參將,我們的婚事,作罷吧。”秦雙望着冷然道,“冷大哥,麻煩你去替我找件衣物來,帶我回家。”
冷然望了呆愣在原地的蔣方勁一眼,走了出去,替秦雙找了一件衣物,讓她穿了起來,帶着她離開了這座宅子。
蔣方勁一直站在屋內,看着秦雙和冷然離開,腦海中迴盪的還是秦雙的那句,“蔣參將,我們的婚事,作罷吧。”
爲什麼?
爲什麼要作罷?
蔣方勁從未如此在意過一個人,難道是因爲這件事嗎?他不會介意的,而且根本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啊!
“參將,參將?”蔣方勁身邊的一個士兵走到了蔣方勁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詢問道,“外面的那些人都被綁了,剛纔那個黑衣男人,把他們的穴道都給點了,還有這個屋裡的這個綁架參將夫人的人,如何處理?”
“殺!給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全部殺光!”蔣方勁徹底的動了怒,那股殺氣,讓所有站在門口的士兵,都顫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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