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寬六七米,而河岸的一邊,一羣揹着書包的孩子站在那裡看着,孩子羣裡,最大的看着也才十三四歲,最小的才四五歲的樣子。
聽記者介紹,這些孩子回家是要經過這條河的,早上這羣孩子上學的時候,這橋還勉強能過人,但是,白天上游泄洪,將這橋給沖毀了,而他們要想回家,就必須越過這條河。
畫面裡,夏商等人正好在孩子們的對面,雖然攝像機裡,夏商始終只有露出一個側臉,但是,田媛還是能輕易的認出他這個人。
這段現場拍攝的視頻很吵,田媛聽不清楚夏商朝着河對岸的孩子喊了句什麼話,也聽不見夏商和他的部下下了什麼命令,可卻能清晰的看見,夏商帶頭第一個走了上去,直接用面朝河的方式,趴在了兩根木頭上面。
而下一個人,則是踏着夏商的身子,跟着夏商,在相距一個拳頭的位置用同樣的位置趴下。
一直到,軍綠色的身影替代了原本供孩子平安過橋的木板,延伸到孩子的面前,孩子們一個個輕輕的爬到了他們的身上,一個個,慢慢的,踩踏着他們的身子通過了河。
這不是電視劇,沒有率先準備好的劇本,可這些孩子,就是那麼的懂事,對着這羣幫着他們安全渡河的軍人敬禮才一個個手牽手的離開。
田媛看呆了,她甚至看見,起身以後的夏商衣角都已經被河水衝溼了,可見河水究竟有多快多急。
新聞裡的記者還在對這些軍人用各種各樣的詞彙描述讚揚着,可夏商等人早已經走遠了,甚至沒有人回答記者他們是什麼部隊的,更沒有人回答他們叫什麼名字。
田媛不由得朝着身側的夏商投了一眼過去,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心裡裝着國家,裝着人民,他總是有本事讓人對他刮目相看,有本事讓人對他豎起大拇指稱讚。
對於新聞,食堂裡沒人多看一眼,不知道是新聞播報太多次了,如丁錦說的,臺詞都會被了,還是因爲,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都是在普通不過的事情。
但是,田媛不得不說,那樣的畫面,真的很感人,這羣黑黝黝的男人們的臉,再看,似乎一個個人的笑臉都是那麼的憨厚可愛。
或許,這就是一種溫暖人心的正能量,
“媛媛,幹啥盯着我們夏營長看的這麼認真?”田習叫了田媛好多聲都不見田媛迴應,這才伸手拍拍田媛的肩膀道,“你怎麼還不吃?我端來多少,現在還多少!我可和你說,不準浪費!”
田媛回過神來,直直的對上夏商盯着她看的眼神,這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樣的盯着夏商看,着實有點不禮貌。
笑了笑,田媛低下頭瞪了眼田習繼續扒飯,“田習哥,纔多久不見,你越來越囉說了!”
“田習,你這是傻啊!不知道這事愛慕的目光嗎?你幹啥打擾人家培養這種感情!”丁錦說話也不客氣,坐在田習斜對面,一腳踢過來,差點沒有把愣傻的田習踢下一下子踢地上去。
“胡說八道!”田媛低聲罵了句,“我就是剛看新聞給震撼了而已,覺得,電視的你們都非常帥!真的!”
田媛的話裡沒有一點的恭維,夏商等人面色平靜,倒是沒有一點的變化,顯然,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任務路上的一個很普通的小插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