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宇集團出來,田媛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其實,你現在去j市也好,離開這裡,冷靜下,再好好考慮下你和江俊之間的事情。”許太拍拍田媛的肩膀,“不要意氣用事,你的一輩子,不能因爲一時間的怒而被你自己的毀掉。”
“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這輩子,嫁給誰不是嫁?既然不可能是自己喜歡的,那嫁給一個喜歡自己的,又什麼不好?”田媛呵呵的輕笑着,“我等江俊腳傷好一些以後再動身去j市,反正有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也不差這幾天。”
田媛笑的絲毫沒有情緒,似乎,她說的話,她自己一點也不覺得是氣話,可在許太眼裡,田媛根本是被容六氣糊塗了。
但是,許太理解。
從一開始,許太就知道,田媛是一個戒備森嚴的人,她的心,一直被她自己捆綁。
可以說,在江俊這件事之前,他看得到田媛爲了和尚容好好相處所做的改變,也看得出,田媛是真心的爲尚容動心。
一個戒備森嚴的人,想動心,不容易,可一旦動心,就不得再次被傷害,否則,她會一輩子都不會再給心一個機會。
要不是最近公司兩頭事情多,他真想衝到意大利去將容六這廝多嘴鳥撕碎。
意大利那裡的事情田媛是不會知道的,他也一直以爲,過不了多久,尚容會將事情處理好。
可沒有想到,結果,那個孩子竟然真的是尚容的,而尚容竟然真的留下了那個孩子和女人。
現在,古堡裡的人都叫那個女人爲太太,叫那個孩子爲少爺。
似乎,尚容真的承認了這兩人的身份,可聽容一說,尚容卻始終不曾和兩人親近過,哪怕是坐在一起吃一餐飯都沒有過。
許太以爲,以尚容的性子,他不可能會有一個十一歲大的兒子,以他的冷血,也不可能會要一個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生下的孩子,可事實看來,許太也想錯了,尚容對血脈的傳承,比他以爲的,還要注重。
是啊,尚容和他的父親從小就被人吉斯家族的人指着鼻子罵私生子是孽種,他理解那種生活處境 ,所以,哪裡會捨得一個留着自己的血液的孩子重蹈覆轍他的一起。
許太有點想不明白了,那麼尚容將田媛放在什麼位置上?這麼多年的守候,說放就放?說丟就丟?
容六的話,是誰聽了都會產生尚容一直欺騙田媛的誤解,更何況,容六 就是故意在給田媛難看,就是要田媛誤解。
許太記得,尚容離開之前還和他說過,他會回去意大利好好的想明白他和田媛之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也說過,他希望,這次換田媛等他幾年。
那麼,他匆匆的回到意大利的時候,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在古堡裡,有他的孩子和女人在那裡等着了?
田媛在醫院這邊下了車,許太一個人繞着道回了天宇集團。
方知在江俊的病房和田璐呆在一塊,三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談論什麼話題。
“方姐。”田媛走進病房和三人打了聲招呼,“早上不忙嗎?怎麼有空來這裡啊?”
“忙呢,醫院那裡有空閒的時候?就是抽空過來看看情況,你呢?精神好多了嗎?怎麼看你的黑眼圈怎麼反而更嚴重?別告訴我昨晚一整晚又沒有休息好吧?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