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笑了笑,然後輕輕搖搖頭,輕聲喚了聲,“夏商。”
夏商擡眸定睛,眼神裡帶着一絲警示,似乎在說,她若是敢說不,他就要收拾她。
這樣的夏商,像極了在部隊裡訓練新兵一般,在他的部隊,他說一不二。
田媛撲哧的笑出聲,“當然不會去,夏商,我不想隱瞞你我不會去的原因,但是,你想不想聽原因?”
“恩。”夏商點頭,身爲田媛的男朋友,不可能不想知道她的原因。
田媛低頭將夏商面前的茶杯續上茶,這才輕聲道,“不管尚容對我做過什麼,即使我現在討厭他對我的生活過分的掌控,但是,我不會去傷害他。田氏有今天,是尚容在背後一直默默的幫着我,才讓我在大學畢業之前,可以高枕無憂,當一個可以笑可以自由玩樂的大學生,這是爲了他對我曾經付出的情義,第二,尚門的能力,要打垮田氏固然沒有那麼快那麼容易,但是,要殺死田家的人,輕而易舉,我不會因爲錢惹怒尚容爲田家帶來災難,第三,水至清則無魚,這個世界,永遠不可能只有白沒有黑,而尚容把握着黑,對我的好處大過別人,雖然,我現在也很頭疼怎麼應付他。”
在沒心沒肺,也不可能真的忘記尚容曾經對她的付出,她的一句話,讓他義無反顧的放棄尚門的一條財路,容一說過,整個尚門都曾經對她憎恨無比,唯獨尚容,一句話,讓整個尚門,沒有人敢對她有一絲的不敬不尊和輕視。
她也記得,在大山的時候,尚容高高而立在直升飛機上對她輕笑招手,即使,那一刻,她害怕的幾乎遠離了他的方向。
而她更忘不了,溶洞裡,那注射劑要往皮膚裡刺進去的恐懼,更無法想法,如果不是尚門的人出現即使,那一天以後的她,該要如何面對可怕的戒毒生活,她親眼見過上一世田家寶的痛苦,所以,她比誰都明白,那個陰森的戒毒所,是個人間地獄。
尚容問過,恨不恨他?
田媛當初很肯定的回答,討厭,但是卻不恨,因爲這些被她留在心裡的種種,一回想起來,都讓她無法生出那種恨意。
田媛心裡清楚,她有今天的這些光環,一半是靠自己的努力,還有一半是靠尚容的給與。
可此刻,她心裡也清楚,夏商留在a城的任務,和尚容有關係。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不插手,任由事情順其自然,她斷不可能爲了天宇集團股份進入尚門當wendy的間諜。
但是,她一定不會讓尚容傷害夏商,高雅說的對,這個世界上,夏商只有一個,她何其有幸,偏偏遇上唯一的一個。
田媛有一句話,即使身爲軍人,夏商也不得不附和,水至清則無魚,這個世界,永遠不可能只有白沒有黑,而他這次的任務,就是配合,而非主動出擊。
“對了夏商,你還記不記得我一個杜顏?那個長的像洋娃娃一樣學音樂的女孩?週末她和羅小軍訂婚,你要是有空,和我一起去參加訂婚宴?杜顏說了,你要是沒有回部隊就得和我一起去,當做的我家屬出席~”
田媛將沉重的話題就此揭過,說起了杜顏訂婚的事情,滿臉止不住的笑意,“杜顏要當媽媽了,真沒有想到,一個比我們都像孩子的杜顏,也要當媽媽了~這時間過的還真是夠快的~好像眼前還是杜顏和羅小軍擡槓吵架相互看不順眼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