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其他人去抓甄紹翔的時候,被關在審訊室快兩天兩夜的齊臨終於被放了出來,因爲吃喝拉撒都在裡面,他身上的味道並不好聞。
然而齊臨本人對此並不是很在意,一出來就急於在嚴瑾面前找存在感,“你是岑末的丈夫,你抓來的人能相信嗎?還有你找來的兩個證人,我怎麼相信他們不是託?”
警察辦案都要講究避嫌,嚴瑾本來就不是專業的,現在又找來這麼兩個人,糊弄鬼呢。
“就知道你不會信服。”嚴瑾從容不迫地扯了下嘴角,不忘埋汰他,“但是有一點,我不是你,我也不會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我之所以斷定檢測出指紋的鏡片與酒店碎掉的鏡片不是同一塊,是因爲我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所有的碎片拼了起來,裡頭並不包括帶着岑末指紋的碎片。”
他叫人把拼好的鏡子擡到齊臨面前,讓他看個清楚明白。
看到面前這個宛如巨大拼圖的鏡子,齊臨瞪大了眼珠子,萬萬沒想到嚴瑾竟然會做到這樣的地步……
“顯而易見,這個鏡片跟酒店的鏡子不是一體的,這是從我家偷走的鏡子,上面確實留有岑末的指紋,兇手就是利用這個混淆我們的視線,目的就是嫁禍給岑末。”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有人能把破碎的鏡子再像拼圖那樣,一塊塊拼起來。
嚴瑾道,“而且唐文龍不是在8號的時候去世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房間裡因爲開着空調導致溫度過低,所以影響了法醫的判斷,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和目擊證明都會被推翻,當初說看到岑末的那個清潔工,也沒有看清楚正臉,只是衣着相似罷了,然而8號以前岑末一直在家,很多人都能作證,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
齊臨的臉一點一點地變成了豬肝色,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他極力想要反駁嚴瑾的一些說法,可現在對方已經推翻了他所有的證據,並且將他逼到了懸崖峭壁上,再也沒有路可以走了。
他從未有過這麼憋屈的感受,偏偏又無計可施,只能死死地被嚴瑾壓制着——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可這事又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沒有比這個令他覺得更加羞恥的事情了。
簡直是活生生在打他的臉。
正在齊臨氣得快吐血的時候,甄紹翔和柳穎兒已經被帶了回來,兩人衣着光鮮,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這麼狼狽地被抓到警局。
兩人一下車,就看到旁邊照來一抹刺眼的亮光,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旁邊,緊接着一抹嬌豔的人影從車裡出來。
今天下午,岑末突然收到一個包裹,裡面裝着一些東西,還有一張卡片,這些都是從國外寄來的。
卡片上的字跡岑末認識,而且寫得還很露骨,要不是家裡人不認識英文,她肯定要露餡了……愛德華這個死變態,居然找人跟蹤她,還說他無時不刻在注意她,想想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