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的腦門上冒着冷汗,“還有什麼證據啊?”
大概是因爲岑末的演技太好,她和趙升竟然都沒有懷疑岑末爲什麼會知道這些,而是不安地等着下文。
岑末將他們的反應收在眼底,心裡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卻刻意壓低了聲音,“有人看到兇手了,說那個女的穿了一件灰色的碎花上衣,男的穿了一件深藍色的外套,誰家裡要是出了這樣的衣服,估計就要倒黴了。”
孟秋和趙升都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臉色更加不好了,他們好像正好買過類似的衣服!
見該說的都說了,岑末才盈盈一笑,將這個話題收住,“不過這話,咱們說說就算了,你們千萬別說出去,不然耽誤了警察辦事。”
“不會的,不會的。”大冷的天,孟秋的後背都被浸溼了,要是照這麼查下去,她和趙升都得完蛋!
岑末笑容深了些,“那就好,既然你人好好的,我就不多打擾了,記得有空來家裡坐。”
孟秋動作不自然地站起來,“我送你出去。”
“嗯。”
岑末一走,屋子裡的人就吵了起來。
孟秋確定人離開了,關上門就衝着牀上的人影喊,“趙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什麼殺人兇手?你可別害我?那天你明明說拿個鏡子就能了事的,怎麼會扯上人命案,你到底惹到什麼人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
趙升嘴上這麼說,心裡也同樣惴惴不安,有人突然找他們拿一塊岑末用過的鏡子,還打聽了一些岑末做過的事,單這麼簡單的事就給一千塊,現在想想確實太詭異了,要是有人想找個替死鬼呢?
孟秋拍着桌子,“我不管,那一千塊我不要了,你趕緊跟我去離婚,咱們各過個的。”
先前趙升答應她,只要自己幫了這個忙,就可以跟她離婚,之前趙升一直拖着,就是爲了從她身上拿錢,這麼多年了,孟秋就盼着跟他徹底地做個了斷,從此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休想一走了之……走,先找個地方把錢藏起來,平安度過這一陣再說。”趙升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見孟秋不動,他上前拽住她的手腕,“我要是出了事,你也別想好過,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孟秋越想越氣,心裡更是後悔信了這個瘟神,氣得將人推開,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要是他們真的被當做是殺人兇手,那小海該怎麼啊!
無奈之下,孟秋只能帶着錢跟趙升去銀行,準備先把一千塊存起來,到時候就說是趙升打工賺的,還有他們穿過的那兩件衣服,也要一併扔了,免得橫生枝節。
就在兩人準備着這一切的時候,兩個警察說來就來了,手裡還真的牽了一條狗,直接把他們的東西都翻了出來,並且當然把人逮住!
“警察同志,我們是冤枉的,不管我們的事啊……”趙升以前被抓過,遇到警察的時候像條泥鰍似的,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拿住,他卻一點也不老實,“救命啊,警察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