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兩個小傢伙,短胳膊短腿的跑得那麼費勁,徐鵬都覺得心疼,“師長,你這也太爲難人了,他們還是個孩子。”
嚴瑾眼睛都不眨一下,輕描淡寫地解釋,“小孩子也要鍛鍊身體。”
徐鵬想了一下,反正他是不敢這麼玩自己的親生兒子的,“要是嫂子知道了怎麼辦?”
邢思澄就算了,他是個男的,打小練練可以,但邢思默是個女孩子,也這麼跑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這要是換做邢懷柔,肯定也不會同意。
嚴瑾淡淡地掃了徐鵬一眼,臉上就寫着兩個字——多事。
可就算他不說,嫂子肯定也會知道的啊,徐鵬雖然名義上是嚴瑾的妹夫,但對嚴瑾的所作所爲,他還是持保守的態度,不會過多地去批判,但是最近吧,師長似乎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以前嫂子不在,嚴瑾的臉二十四小時都跟奔喪似的,瞪誰誰死,要是沒事的話,保準要離他五米遠,免得被誤傷。
但是實際上,每次在家看到兩個孩子,師長的心情還是會稍微好轉一些,特別是對自己的女兒,偶爾還能笑一笑,所以徐鵬還是能感到他的父愛的。
可是這段時間岑末一回來,嚴瑾似乎又變了,不僅人和氣了許多,性格也沒那麼陰晴不定,只是對自己的兩個孩子,好像沒有從前那樣關心了。
徐鵬也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但只要師長一家和和美美的就行。
他還記得岑末剛失蹤那會子,言軍長曾經懷疑過這件事是不是跟嚴瑾有關係,畢竟當年在南方的時候,他們得罪了不少M國的僱傭兵,那些人無惡不作,打戰的時候手段也十分下流,如果讓他們調查到岑末的身份,是完全有可能想要利用岑末做一些事的。
爲此,寧缺還跟嚴瑾打了一架,兩人都掛彩了,不過寧缺傷得比較嚴重,在醫院躺了三個月。
當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徐鵬還以爲歷史又要重演,畢竟寧缺對嚴瑾的偏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就因爲邢懷剛的事鬧得很不愉快。
但是後來也不知道兩人做了什麼協定,這事居然不了了之了。
也有可能是因爲言家一直沒收到犯罪分子的電話或者恐嚇信,所以沒再往這上面懷疑,總之兩人就那麼放任這件事過去了。
接着寧缺一有時間就出國,出國回來就給雙胞胎帶禮物,導致寧缺在雙胞胎心中的地位節節攀升,不知道的還以爲寧缺纔是他們的親爹呢。
徐鵬斷斷續續地想起以前的許多事,只是有些東西沒想明白,他也就不想了,人活在世上,哪能沒有幾件糊塗事呢?
就是可憐了兩個小包子,毛還沒長齊就要被親爹奴役。
然而徐鵬不知道的是,兩人之所以會出現在操場上,並不是真的像他想的那麼無辜。
事情還得從早上醒來的時候說起。
因爲電視臺早上有動畫片的重播,所以邢思默每天都準時起來收看兒童節目,今天早上也不例外。